因为不说焦府养育了焦焦yù也该对焦府做适当报答,相信焦yù也是真心在为出境建国努力的人。
因此知道真相后,易嬴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焦大人打算如何答复太慈夫人。”
“易少师想老夫怎么答复?”
“呵呵,焦大人认为余府又是怎样知道这事?又是怎样投靠大明公主的?”
对于焦瓒的试探,易嬴根本就不屑去回答。
而听罢易嬴的婉转暗示,焦瓒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愚蠢了。因为余府为什么会选择支援余容出境建国?余容可不像焦yù一样会将事情提前说出来,这肯定是易嬴从中周旋,主动帮他们将余府牵扯进去,顺便也将余府扯入大明公主的阵营中。
可与余府为保住余容没有太多选择不同,有太子图炀做依靠,焦瓒就犹豫了一下道:“老夫明白了,可易少师认为,余容和焦yù即便真的出境建国成功,将来他们的国家又能存在多久?”
他们的国家又能存在多久?
乍听这话,易嬴就知道焦瓒在担心什么了。
因为焦府若要帮余容、焦yù出境建国,虽然不至于说举家都会离开北越国,但发展重心肯定会有一部分倾斜。可余容、焦yù的新国家将来如果只是个早夭之相,那不说这种投资价值有多大,万一什么时候北越国容不下余容、焦yù的新国家,焦府肯定会两面为难的遇上大麻烦。
清楚焦瓒想说什么,易嬴说道:“这个简单,首先看余容和太慈夫人的能耐有多大,能不能打下一份真正足以自立的基业。如果是这样,自然就不用再看人脸è了。不然最多就是让其向北越国称属国,借北越国的力量来保护国家。当然,这都不是我们应该去心的事,应该太子殿下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兄弟之邦才对,这最多就是我们给后人的一个建议罢了。”
给后人的一个建议?
没想到易嬴还真能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想想焦yù与太子图炀的关系,即便以岁数来说,焦yù肯定会走在太子图炀前面,但将来继承新国家的如果乃是余容与焦yù之子,太子图炀又怎能轻易毁灭自己兄弟的国家。
所以这虽然只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在自己无须心,也没办法心的状况下,如果能多留给后人一份基业,焦瓒也知道自己没有太多选择。毕竟在北越国,焦家还能蒙受皇恩也就在太子图炀这一代,再往后面,谁也不能保证焦家在北越国的地位。
如果到时真要重新在北越国为地位展开竞争,先在余容、焦yù的新国家a上一脚也未必是件坏事。
毕竟余容、焦yù的新国家将来如果真成为北越国属国,那也是一个国家。何况两人真像易嬴说的那样打下一片足够厚实的基业,焦瓒也知道这样的吸引力有多大。
于是点点头,焦瓒也不说是否会像余府一样支援余容与焦yù的行动,站起身说道:“老夫明白了,那易少师要不要去看看勤儿,也看看勤儿往后是愿意住在焦府还是少师府。”
“这个本官没有意见。”
虽然焦瓒并没给出易嬴答案,易嬴也并不着急。因为易嬴今日本就是为焦府的传信而来,知道焦府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信后,易嬴可不在乎是否能说服焦瓒。
因为在天英同样有了建立新国家的梦想后,想必大明公主也不会在意余容、焦yù建立的新国家了。
毕竟多存在一个会牵扯将来北越国jing力的势力,对天英的计划来说也是只有好处、没有怀处。
至于易嬴为什么没去怀疑余容、焦yù建立新国家的可能?
因为怀疑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易嬴只需要为他们的成功去筹谋就行了,假如他们建国失败,不管那是梦想还是贪婪,都与易嬴全无关系了。
然后当易嬴在焦府的小校场看到穆勤时,穆勤却显然是刚刚得知易嬴到来的消息。
停下手中挥舞的长戢,穆勤就满脸汗水的跑过来说道:“先生,您来了,您是来找焦侍郎商议国事的吗?”
商议国事?
从这话易嬴就清楚穆勤还什么都不知道,随即笑道:“差不多吧!但穆勤你现在焦府生活的怎样?看上去他们很照顾你是不是。”
“多谢老师关心,学生在焦府住的很好,外祖母她们都好像学生的亲人一样。”
“什么好像,我们本就是勤儿你的亲人,看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还有,快擦擦汗水,免得熏着了易少师。”
与焦渌已经长大人,其他孙子又不在身边不同,虽然穆勤只是焦府外孙,甚至也在由孩子往大人的转变过程中,但就好像府中多了一孩子一样,焦鲁氏往日已经淡去的母爱又重新开始生发起来。
虽然一开始没有靠近,但听出易嬴不会和穆勤“商议国事”,焦鲁氏也笑眯眯地吩咐侍nv为穆勤拿来了汗巾。
“谢谢外祖母……”
在穆勤对焦鲁氏称谢并开始擦汗时,焦鲁氏就向易嬴说道:“易少师,既然您是勤儿的老师,也算他半个父执辈,那不知您有没想过要帮勤儿在京城订一婚事?”
“订亲?哦,穆勤的年纪的确差不多了。但夫人你也知道本官风评不好,更不清楚京城中有那家小姐合适,不知夫人已有什么人选吗?”
没想到焦鲁氏会与自己谈起穆勤的婚事,易嬴可不认为这与余容、焦yù的出境建国一事又有什么关系,毕竟焦鲁氏不可能这么早就知道这事。只是想想北越国男nv结婚的年纪,易嬴到不会认为这对穆勤太早。何况穆勤的身材本就很高大,已经不下一些成年男子的身高了。
而听到易嬴不反对,焦鲁氏立即兴奋道:“是吗?易少师也觉得这事情合适吗?那易少师觉得勤儿是与文官联姻好,还是与武将联姻好。要让妾身来说,还是文官安稳些。”
“文武都不要紧,重要的是穆勤能镇得住对方,或者说是焦府要能镇得住对方才行。反正以焦府现在北越国的地位,也不需再去攀什么高枝,重要的是别找一个有可能压在焦府头上的亲家才行,不然不仅穆勤将来得受累,焦府恐怕也会跟着一起受累了。”
“所以这还得是好脾气,最好没野心的人才行。”
“……易少师这话真是太对了,妾身还真没考虑这么多。”
虽然惊讶了一下,焦鲁氏却又很快点起头来。因为焦鲁氏现在只是想着该给穆勤找个媳妇了,别说没同焦瓒真正商谈过,现在也只是找易嬴征求一下可不可以办这事的意见,却没去考虑太多该如何挑选亲家的事。
但以焦家现在与太子图炀的关系,焦鲁氏也知道穆勤娶什么nv人为妻不仅会影响到穆勤将来的发展,也会影响到焦府将来的立场。
所以不是为了穆勤,而是为了焦府,这事情都不能马虎从事。
而听到易嬴居然煞有介事地与焦鲁氏谈论自己婚事,虽然穆勤没有反对的理由,但也是汗颜道:“老师,学生年纪还小,你们不用急着谈这事吧!”
“你年纪小是没关系,但你认为帮你安排一婚事是件易事吗?”
虽然知道穆勤只是随口一说,易嬴却趁机教训起来道:“而且比起你弟弟只需找些能帮他生孩子的nv人来伺候就行了不同,要想你和焦府以后的发展不被牵累,你的婚事恐怕还得经过一番思量才能有结果,哪是现在想想就能出来的事情。”
“易少师说的真是太对了,那易少师你看以后要不要就让勤儿住在焦府,这样也方便妾身帮他打探一下婚事。”
虽然不敢像易嬴一样拿太子图炀的事情来数落,但听到易嬴头头是道的教训穆勤,焦鲁氏也知道易嬴是真支持自己帮穆勤考虑婚事的事情了,却又更想将穆勤多留下来住几天。
易嬴却也不在意道:“夫人说哪里话,穆勤想住在什么地方当然要由他自己来决定,只是夫人要让他保证每周都到少师府检查一次学业才成,本官可不能看着他在夫人宠爱下偷懒。”
“易少师说笑了,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勤儿以后就住在焦府,但每周去少师府检查一次学业状况。”
虽然这不是今日的主要目的,但随着易嬴与焦鲁氏敲定穆勤的学习状况,不仅易嬴庆幸不用再考虑怎么照顾穆勤的事,穆勤在高兴能在焦府得到疼爱的同时,却也很满意易嬴的安排。
因为易嬴只要没故意疏远穆勤,穆勤就不会为易嬴将来愿不愿意帮助自己父亲担心。而且这是易嬴主动提出要穆勤不要忘了去少师府检查学业,显然是真将穆勤当自己学生来看待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