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会吧!”
听到冉华话语,冉雄的脸s-首次变了。
因为,他们之前根本就没考虑过大明公主会不会让天英m-n弟子带自己前往培州的事,因为那样不仅太过紧张,也有些太过恐怖了。
毕竟大明公主真要是这么急切前往培州,企图一定极大。
而一旦大明公主所图过大,肯定会引起培州冉家反弹,并进一步做出无可挽回的事。
或许一开始冉雄并不认为自己也有资格担心这事,但想想易嬴为什么要隐瞒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之事,并且直到太子图炀前去少师府才说出事情真相的后果,冉雄就知道这事并不乐观。
可在冉雄真正奋发起来前,那即便不是一个无能的二世子,却也是个纨绔子弟,不然当初也不会陪着万豪想要扳倒易嬴。
所以,比起冉雄只是刚刚振奋起来,冉华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但身为一个能让人只敢称冉雄为“二公子”的女子,冉华本身就在京城中就拥有不小名声,也极为有魄力。
故而还在冉雄担心时,冉华就毅然说道:“不行,弟你立即去宫前寻爹爹,将今日易少师来访的事说给爹爹听,看爹爹打算怎样应对,易少师这里由姐来应付。”
“好,那姐你也试着能不能从易少师嘴中套出话来,某先去迎住爹爹再说,免得爹爹没有思考时间。”
换一个地方闹出的事情,冉雄或许并不担心自己父亲冉鸣会不会没有思考时间,毕竟冉家的消息渠道很通畅。可不说易嬴今日来得极为突然,少师府也是丞相府绝对无法侵入的地方,或者说是不敢侵入的地方。
所以尽管担心,冉雄也知道必须给冉鸣争取到一定的思考时间才行。
所以当冉华回到客厅时,冉雄也在还没与易嬴见面的状况下就先出了冉府。
当然,这不是非得冉雄去做这事不可,而是冉家的内院护卫领班邵天刚在早上离开,没人知道这事的内情,所以只能由冉雄去通知冉鸣。
而当冉雄一路赶到皇宫前时,却见那些散朝的大臣刚刚从宫中出来。
虽然冉鸣还没l-面,但已有不少大臣在朝冉雄打招呼了。
换成以往,冉雄肯定会因此而高兴,毕竟父辈余荫在某方面来说也可算成是晚辈的某种能力。不然为什么只有冉雄才能降生在冉家,其他家伙却得降生在其他地方?不得不说,这里面或许也有种竞争。
只是一想到易嬴正在丞相府中的事,冉雄就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官员的态度即便表明了冉鸣并没在朝上遭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非难,但比起易嬴给丞相府带来的危险,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然后一直在宫m-n前等候,冉雄最后才等到正与洵王图尧和几名官员说笑走出宫的冉鸣。
而由于洵王图尧就在冉鸣身边,冉雄也非但没有立即迎上去,反而先行退后了几步。
毕竟以冉家遇到的事情,或者说是冉华的怀疑,并不能在洵王图尧面前轻易说出。
不过,从宫中出来,虽然冉鸣也看到了冉雄,但最先向冉雄打招呼的却是洵王图尧道:“哟!这不是二公子吗?怎么今日得闲到宫m-n前来接冉丞相了,难道是有什么要事吗?”
“王爷客气了,小臣只是有些家务事要禀报父亲知晓,还望王爷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行。”
没想到冉雄竟会以这种方式来直言不讳要求自己避开,洵王图尧也一脸乐呵呵道:“二公子都知道叫本王行个方便了,看来冉丞相是教子有方啊!”
如果是一般状况,遇到这种事的官员肯定会诚惶诚恐地训斥冉雄一句,并立即叫冉雄将所谓家务事在洵王图尧面前说出来。
这样才能体现出对洵王图尧的敬重,以免让洵王图尧记恨。
可冉鸣不但不需要在洵王图尧面前诚惶诚恐,以冉鸣对冉雄的了解,真是一般状况,冉雄肯定不敢当着洵王图尧的面前说这种话。
想起昨日得到的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的消息,冉鸣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也是对洵王图尧拱手笑道:“王爷海涵,犬子无礼,让王爷笑话了。但这既然是本官家务事,那本官就暂且先告退一步。”
“怎么,冉丞相现在就要离开?难道冉丞相是在担心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之事?”
对于冉鸣依旧想要避开自己之举,洵王图尧心中虽然已有些不高兴,脸上却依旧皮笑r-u不笑道:“如果二公子真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不如本王也一道去丞相府盘桓一下吧!”
盘桓一下?
虽然猜到洵王图尧可能已知晓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一事,但不管冉雄为了什么前来找自己,冉鸣都不希望任何外人卷入培州冉家之事。
因为,大明公主若是真盯上了培州冉家,冉鸣最多就只需与大明公主周旋一下就行了。但如果还没与大明公主周旋完毕,其他人也想要chā手培州事务,冉鸣却绝对不允许。
因此冉鸣也是一脸冷淡道:“王爷客气了,寒舍简陋,家务事更是琐碎得紧,本官不敢有劳洵王爷大驾,本官先且告退了……”
一边说着,冉鸣甚至不等洵王图尧答复,转身就带着冉鸣离开了。
见状洵王图尧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皇室宗亲就不满道:“h-n帐,冉鸣他这是什么意思!王爷想去丞相府坐坐已是在给他脸面,他怎能这样待王爷。”
“算了,虽然冉丞相肯定是我等盟友,但可不是一个喜欢将家丑外扬之人。”
“那王爷认为大明公主会在培州做什么?会不会影响到冉丞相的立场。”
“这不可能,冉丞相如果也是这么轻易低头的人,他根本无法成为两朝丞相。”
两朝丞相?
听到这话,那些皇室宗亲顿时也不再多说了。因为这不仅说明了冉鸣的做事风格极为柔和,同样说明了冉鸣在一些问题上的坚持。
而且身为两朝丞相,冉鸣的确不可能让人chā手自己的家务事。
但不管洵王图尧等人在身后怎样议论自己,上了丞相府马车后,冉鸣的双脸顿时yīn沉下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少师来丞相府了,而且在易少师来丞相府前,他还先去了京兆尹衙m-n将姐姐、姐夫他们一起都叫来了丞相府,并说是培州发生了什么足以影响到姐夫一家的事态。孩儿估计,会不会大明公主是在天英m-n帮助下去往的培州,这个时间已经足以她们跑个来回了。”
简单概述一下事情经过,冉雄除了将冉华的估计说成是自己的估计外,并没有改动任何事情经过。
可即便如此,冉雄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以当前的事态,冉雄相信冉鸣肯定不会再去关心这个估计究竟是出自谁人之口。
而随着冉雄话音落下,冉鸣的脸s-也腾一下变得有些发青道:“什么?大明公主是在天英m-n帮助下前往培州的?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大明公主想干什么,干了什么,以易少师会主动将姐夫他们一起叫来丞相府的态度看,这恐怕不仅不是小事,培州冉家的反应更是大事。”
虽然并没有急于出仕,但一直在府中受冉鸣教诲,冉雄也很快得出了一些自己的结论。
培州冉家的反应更是大事?
而乍听这话,冉鸣的脑袋立即就有些发晕。
因为,冉鸣即便还不知道大明公主这么急着赶去培州做什么,但以大明公主的冲劲,一旦大明公主在培州触动了冉家利益,冉鸣真的很难保证培州那些冉家人会不会热血冲动地做出什么傻事,不然冉鸣也不用一早就让邵天带着信件、锦囊赶往培州了。
可以如今的状况看,邵天的出发还是晚了些。
只是说以消息的泄l-时间而言,冉鸣却知道这事不能怪怨任何人。
又或者说,将来的事情走向会变成如何,全都要看培州那些冉家人做得如何,又或者说是做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