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再次看了几眼,看到了整个杯子的制作过程,确认了是件真品他就不再关心。
金三在摊子上随意看起来,小摊子不大,但摆放的东西却不少,除了那件蛋壳陶,还有大量玉器铜器,奇石木雕也有几件,瓷器也有,看来是收到什么就卖什么。
摊子周围十几个人坐在小马扎上,在一边议论,看来都是古玩爱好者,不过看的多买的少,这种小地方的古董摊子,自然没有人认为这里有真货,就算有,也只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像五帝钱,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大路货,不值钱,现在是个人都知道。
“老王,你拿的那个可值钱,小心点,坏了可是要赔的。”
“这是蛋壳陶吧?”那老王道。
摊主得意的道:“那是当然,这东西值一万五千块,是我这里最值钱的宝贝了。”
边上一个壮年人道:“这东西这么精致,你也敢带着四处跑,要是碎了可就赔大发了。”
那老王道:“这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东西不值钱,要不然赵老头是不会这样随便摆在这里的。”
他一说完,周围所有人全都笑了,就连赵老头也笑了,他一边笑一边道:“这东西我五十块钱刚收上来的,要不然你们是见不到的,这肯定是一件蛋壳陶,所以很值钱的,老王你要不想要就给我放下。”
老王小心的给他放在摊子上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是太新了。”
摊主老赵鄙视的看了一眼老王,道:“我们这地,还有不认识蛋壳陶的?这高柄杯要不是太新,能被我五十块钱收来?”
“你拉到吧?那卖你这东西的,要不是傻子,就是个文盲,他要知道这是蛋壳陶,就算是现代仿制的也不会五十块钱卖给你。”
周围其他人全都议论起来,这老赵可是捡漏了,一个小青年道:“王大爷,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你们看这酒杯漂亮吧?这东西就算是现代的仿品也值一万多,但绝对没有一万五那么贵。”
老王话音一落,周围的人全都议论起来,那老赵更加的得意,在这种小地方,他一年都不一定挣一万块钱,可只是这一次,这蛋壳陶高柄杯就够他一年的生活费了。
看到那老王放下了高柄杯,金三立时拿在了手里,道:“大爷,这高柄杯多少钱卖?”
金三话一出口,立时引起周围的人注意,老板看生意上门,也就不再跟其他人闲扯,他立时道:“卖,一万五。”
金三一听乐了,道:“刚才这位老爷子可是说了,这东西绝对不值一万五,我看老爷子还是让一点吧?”
蛋壳陶对于现代人而言没有实用价值,因此,复制蛋壳陶自然不具有必然的现实意义。
由于出土的蛋壳陶制品非常稀有,完整器物比历代官窑瓷器和元青花还要少。
而且,出土的绝大部分器物是破损残缺的所谓“残器”。
因此,研究价值、艺术价值、观赏价值、收藏价值都大打折扣,目前,国内博物馆的馆藏蛋壳陶也缺乏精品,而且很少有完整器物陈展。
许多残器由于修补不得法,无法还原其本来面貌,能够得到任何一件蛋壳陶精品,都是国内外众多博物馆和收藏家们可遇而不可求的奢望。
因此,蛋壳陶又具有潜在的市场需求,利益驱动,复制蛋壳陶就有了动因,但是,现代人制作蛋壳陶的出发点与古人相去甚远,急功近利地去复制,其制成品与4500年前的真品无法比拟。
高墙内的生活寂寞如雪,就算是一张过了期的破报纸,都能让一个人研究半天,所以金三做了十年的牢,却并没有与社会脱节,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因为他们出狱以后还要生活,所以在里面也要接受一定的教育,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少年犯,要是没有一定的谋生技能,他们就算出来了,也很快就会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