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文的声音低下去,“我害怕。”
张伯为小心地着赵广文。听到他说“没钱”,心中有些惊疑。他一回头,正见黄枫林在盯着他。黄枫林的眼神让他深感不安。他现在忧心的,就是放在沙发边上的皮包,和皮包里的汇票。
左少卿挪了一下椅子,转向黄枫林,“你,你是什么人?”
黄枫林结巴地说:“我……我姓黄,黄枫林。我是这位张先生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做生意。昨天夜里,我……回家,正走到前面……不远,就听见响枪,我吓坏了,就见这个人倒在地上。我当时……我当时,也挺害怕的,就拖着这个人,躲在……躲在垃圾箱后面,再后来……就把他带回家里。”
左少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这个人让她怀疑。他的结巴不自然,他上去神色慌张,但眼神里却透出冷静和机警。左少卿心里衡量一下,这个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身负重伤,还有一个就是这个黄枫林。张伯为给她打电话,他的恐惧和求援,应该是因为这个人。那么,这个黄枫林真的是一个生意人吗?
左少卿感觉到眼前的情况不明,她不能仓促采取行动,她需要时间观察并考虑,也避免被动。她回头对鲁城说:“关好门,窗前警戒。我们在这里等。”
房间里安静下来。房门被关好,一个特务坐在窗前,观察着外面。其他人都找地方坐下来。张伯为也盘腿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右少卿也带着人赶到了南福巷。但她不想冒然闯进去,她想一再说。她派人守住街道两端,自己则带着两个人进了南福巷九号对面的小茶馆里,在桌边坐下。然后示意一个手下进院子里观察一下。
她并没有注意到,茶馆里还坐着一个报纸的人,那是黄枫林的手下,也是跟踪张伯为的人。
进院观察的特务回来,小声向右少卿报告,十一号的门窗上都拉着窗帘,里面的情况不明。在门外听了一下,里面也没有动静。
右少卿从时间上推断,她的姐姐应该已经到了,并且就在屋里。屋里没有动静,那么,她是在“蹲坑”守候吗?为什么?
在黄枫林的房间里,窗前的特务小声向左少卿报告,说刚才有一个一组的人,在门外观望,现在又出去了。左少卿点点头。她明白,张伯为的电话已经被一组监听,她的妹妹已经带人来了。但是,她并没有进来。这样,自己更不能轻举妄动。她要尽可能把这个屋里的事弄清楚。
左少卿和右少卿都不知道的另一件事,是老李的警卫班长小郑,已经得知赵广文就在南福巷九号,就带着手下的三名警卫也到了南福巷。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伺机劫走赵广文。他们并没有见左少卿带人进去,但他们注意到右少卿带着人来了,并守候在南福巷九号的外面。这样,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分散躲在四周,继续寻找机会。
还有另外一批人也到了南福巷九号。李林奉杜自远的命令,带着两个人,也来了,他们也在寻找机会。李林很快注意到,有一些人进了九号对面的茶馆。以他的判断,这些人是特务。他怀疑特务是在设伏。这样,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他站在远处的角落里,向这边张望。
这时,李林注意到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差,正摇摇晃晃地拐进南福巷。他觉得,这倒是一个机会。
几分钟后,坐在茶馆里的右少卿,也注意到这个邮差。她向身边的一个特务歪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跟上去。
李林背着邮包,在九号门前下了车。他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摞信,摇晃着走进去,嘴里念叨着,“十一号,十一号。”他走到十一号门前,敲了敲门。
那扇门立刻就开了。门里的人伸出胳膊,一把就将他拉进屋里。两支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这个情况,被后面跟进来的特务得清清楚楚。
李林举着手里的信,不断地说:“我是送信的,我是送信的。”
但屋里的特务并不听他的解释,把他肩上的邮包夺过来,扔在桌上,然后推着他在墙边蹲下,喝斥道:“不许说话!”
屋里很热。上午的太阳已经高挂在天空,暑气不断升高。屋子不大,门窗关着,又挤着不少人,空气混浊而闷热。所有人的脸上都油光光的冒着汗,有人随手拿起报纸给自己扇风。
左少卿一动不动地坐着,一边思考,一边观察屋里的人。她偶然注意到,张伯为不时一眼地上的皮包。她指着皮包问:“这个皮包是谁的?”她转向黄枫林。
黄枫林指一下赵广文,“是,是这位先生的。”
左少卿回头向鲁城示意,“检查一下。”
鲁城走过去,打开皮包,一下子就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地上。皮包里的东西很杂乱,有一本书,有账册,有一些纸张,还有一些日用品,钢笔、钥匙等物。
张伯为坐在地上,小心地着鲁城检查地上的东西。那里面还应该有一个硬皮夹子,是放汇票的专用夹子。但是没有。这个情况让他心生疑虑。他抬头瞄了一眼赵广文。赵广文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垂着眼睛,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左少卿仍然不明白眼前是个什么情况。她只是隐隐察觉,张伯为很紧张。蹲在墙边的黄枫林则偷偷地转动眼睛,着屋里的每一个人。连蹲在旁边的邮差也让她怀疑。她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坐在对面茶馆里的右少卿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从电话录音中分析,张伯为应该是向她姐姐报案。那么,她姐姐来了之后,抓了人,理应带上嫌犯离开,她为什么要蹲坑守候呢?她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此时,她只顾思考,并没有注意到,原来坐在角落里喝茶报的人,此时付了茶钱,正不引人注意地离开了茶馆。
这个人走了一段路,找到一部电话,悄悄地给钱玉红打了一个电话。他简要说了现在的情况,请她立刻转告叶处长。
他打完电话后,向附近了,立刻有两个人聚在他的身边。他们低语一会儿,便分散开,躲在暗处,小心地观察南福巷九号的情况。
坐在茶馆里的右少卿皱着眉头,她终于耐不住了。她就是想一,那个房间里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她一挥手,带着她的人向九号院走过去。快走到门前时,她掏出枪,脸上带出一股杀气。她的手下也掏出了枪。他们一起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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