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着她,“你就希望我是,然后好把我抓起来?”
“臭姐,我可没有那么说。以前吧,我就希望这样,找到你的证据,然后把你抓起来,最好立刻枪毙。到那时,我才会出一口气。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呢?”左少卿来了兴趣。
妹妹目光幽幽地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你知道吧,有一个姐姐,真好。不管你是不是共党,我都认你这个姐姐。你有事的时候,我会帮助你。就像我有了事,你也会帮助我一样。我们是姐妹。”
妹妹说到这里时,沉默了很长时间。她终于说:“但是,到了最后,到了界限分明的时候,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姐,只有到了那时候,我才会知道,你和我的选择,一样不一样。到了那个时候,我仍认你这个姐姐,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左少卿心中有些惊恐,这是妹妹的心里话。她小心地问:“妹,就因为十一年前那件事吗?”
右少卿瞪着姐姐,也提高了声音,“那还不够吗?还要怎么样!”
房间里一阵沉默,姐妹俩互相注视着,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她们是第一次谈得这么深。右少卿也是第一次让姐姐知道她的想法。
左少卿轻声说:“现在呀,形势真的不太好,不知将来会怎么样。”
“姐,姐,打住。”精明的右少卿立刻猜到姐姐的用意。她盯着姐姐说:“姐,不要做我的工作好不好。十一年前我就选择了今天的路,我还会继续走下去。我想走到最后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左少卿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哀伤的眼睛着妹妹。
夜很深的时候,姐妹俩都躺下睡觉。她们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在黑暗中,她们甚至能见对方的眼睛在闪动,她们在黑暗中也互相注视。
左少卿心里很难过。最近一段时间里,她完全沉浸在姐妹的亲密关系中,也享受着这种亲密关系。但她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政治立场。妹妹十一年前就选择了今天的路,她的意思是,她要继续走下去。这一点尤其让她痛苦。
接着,她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另一面,她是那么诚恳地把杜自远推到她的身边。为了妹妹,她愿意放弃属于自己的爱人。但是,他们到最后就会发现,他们选择的是完全不同的路。这个结果,岂不是更糟糕吗?她付出了代价,却害苦了她深爱的人。将来,还会让妹妹更加痛苦。她何苦来呢?左少卿想到这里,心都要碎了。
左少卿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入睡。即使在睡梦,仍然为此而焦虑。
左少卿的这一段焦虑,一直持续到十年后,才有了了结。官们也要等上十年。
早上,姐妹俩都起来了。这回,是妹妹照顾姐姐。她帮助姐姐穿衣服,帮助她洗脸。又匆匆跑到外面,给姐姐买来早点。她说:“姐,你不要动,中午我带饭回来给你吃,等着我。”
右少卿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到姐姐的身边,仔细地着她,说:“姐,我认你这个姐姐,永远不会变。”
左少卿着她,明白这句话的后面,还有一句话,“只是我们选择的路不同。”
妹妹走了之后,左少卿默默地坐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妹妹心里的底牌,第一次向她亮出来。她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
到了中午,妹妹真的带了饭回来。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柳秋月。
两个人在桌前一阵忙着,把饭菜摆好,然后坐在桌边着左少卿吃饭。
柳秋月笑着说:“少主,你不在,组里的事,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少主的伤早点好。再过两天,组里还不知道要怎么乱呢。少主,你哪怕在办公室里坐着也行呀,你只管动嘴,下命令就行了。”
左少卿顿时警觉起来,柳秋月话中有话。她已经意识到,两天后应该有什么事了。柳秋月曾经告诉过她,一周后,档案处要搬运档案。到时候,情报处可能也会搬运密室里的档案。这个机会,她一定不能错过。
她隐约感觉,柳秋月这个人,可能也在做出选择。在寻找“水葫芦”这件事上,她可能对自己有所察觉。别的事,梁吉成的事,张雅兰的事,黄枫林的事,她都可以借口一组又走在前面了。柳秋月都会服从她的命令。但在“水葫芦”这件事上,与一组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她是在做出自己的选择吗?如果是,柳秋月一定对自己有所察觉。
这是一件左少卿拿不准的事,她不敢轻易冒险。
但不管怎么样,左少卿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仍然回去上班了。除了地下档案库的事,她有太多的事要办。
叶公瑾见左少卿,在温和的眼睛里藏着疑问,他问:“左少,伤怎么样?”
左少卿平静地说:“已经好多了。现在也不太疼了。回到组里来。”
叶公瑾点点头,“也好,现在的事情比较多,也比较乱。二组的任务也很重。你回来得正好,现在有这么一件麻烦事,明天夜里,档案处要到洪公祠搬运档案,需要我们派人监督。这件事就由你们二组负责吧。到那里盯一下就行,不要出什么事。”
左少卿点点头,“行,没问题,我们去盯一下。”
她现在拿不准的是,在地下档案库里,有没有机会让她找到“水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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