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的左少卿突然出现,她重重的一脚,将门踹开。那扇门立刻把白衬衣男人撞飞出去,摔倒在墙边。接着,左少卿如倏忽而至的鬼影一样冲进屋里,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极其干净利落地刺入后面穿黑西装男人的腹部。这个男人吼叫着连连后退,摔在桌子旁边。
被门板撞飞的白衬衣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的手枪已经飞到房间的另一边。他吼叫一声,抡起拳头向左少卿扑过来。
左少卿转身躲避。男人的双手如虎爪,向她背上直拍下来,一下子抓住她的挎包带子,并用力向后猛拉。左少卿瞬间低头缩臂,从挎包带子里脱出身来。
白衬衣只抓到挎包,却失去了重心,连连后退。
左少卿一步跨过去,劈面就是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飞起一脚,猛踹在他的小腹上。男人哼叫一声向后摔出去,倒在墙边。
左少卿在这个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她旋身再飞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太阳穴上。白衬衣的脸猛地甩向一边,哼了一声就瘫软下来。
腹部中刀的黑西装倒在地上,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枪来,向左少卿瞄准。
左少卿听见身后的女人竭尽全力地嘶叫:“后面!后面!”她的嘴上勒着绳子,声音微弱而模糊。
毫无疑问,这对左少卿来说,就是极其严重的警告。她瞬间伏身在地上。她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去,在她身后的墙上打出一个弹孔。左少卿就势翻身,猛然纵身跃起。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起桌上那把餐刀。她在空中旋转时,奋力将那把餐刀甩了出去。
餐刀如闪电一般飞过房间,直直地插在那个黑西装的左眼上。男人痛苦万分,狼似的嚎叫起来。
左少卿双脚一落地,立即向那个男人飞奔过去。她猛跨两步后再次跃起,重重的一脚踹在餐刀的刀柄上。一声怪异的脆响,那柄餐刀已深深地刺入男人的左眼。这个男人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左少卿冲到黑西装身边,拔出他胸口的匕首。她转身冲到那个昏过去的白衬衣身边,毫不留情地将那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再用力横着一划。这个男人的心脏,被她一刀划为两半!这个男人也绝对没有活的可能。
椅子上的梅医生惊恐万分。她眼花缭乱地着左少卿在短短几秒钟内瞬间完成的残酷搏杀,刀进刀出,血溅空中。她把脸转向一边,接着,就开始呕吐。
左少卿剧烈地喘息着,瞪着她。然后开始用带血的匕首割断她脑后和身上的电线。她喘息着问:“你……还认识……我吗?”
文弱的梅医生扭回头,连连向她点头,“认识,我认识。”
左少卿拉起她肩上的睡裙时,见她的乳 头已经被打火机烧得红肿起来,她问:“你怎么样?”她要把文弱女人扶起来。但她却软得像面条一样根本站不起来。
梅医生轻声说:“快走,快走!外面的人,可能已经听到枪声。”
左少卿跳起来,她跑进另一个房间,找到一条毯子,披在梅医生的身上。转身背对着她,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子就把她背起来,快速地向门外走。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她的挎包。挎包被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拽了下来。她回头向房间里扫视一遍,却没有见。
梅医生趴在她的背上,不断地说:“快走!快走!”
左少卿不再多想,顺着走廊快速地向外面走去。
出了诊所,外面的清新空气像水一样漫过左少卿的全身,漆黑的夜笼罩着她们。她隐身在树影之下,快速地走着。
出了街口,左少卿招手叫停一辆三轮车,说:“她生病了,快送我们回家。”
三轮车夫愣怔地着她们,但还是跳下车,帮着左少卿把梅医生扶上了车。
左少卿替梅医生裹紧毯子,轻声问:“去哪儿?”
梅医生低声说:“去皇后街。”
左少卿扭回头,着身后的车夫,也把周围的情况了一遍,说:“皇后街。”
车夫点着头,用力蹬着三轮车。街上仍然有不少行人,商店里的灯光断断续续地照在她们的身上。左少卿心里极其紧张,谨慎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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