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皱着眉头看着场上这一可笑的场景,不由得侧头问袁尚道:“主公,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该不是专门过来跟夏侯惇炫富显摆来了吧?如此,可是让沮某看轻于你了。”
袁尚呵呵一笑,道:“炫富吗,倒也是一方面…不过呢,真正地目的,是为了牵扯夏侯惇的注意力,让他生气,让他失去冷静,让他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到战场上来,我把重要的武将或是单挑,或是当拉拉队,都放到前阵去,也是为了让夏侯惇心中有数,觉得我们的重要将领都在此处,没有多余的人能够进行其他诡计,也算是怠慢其心…….也好让我派出的另外一位武将领一支奇兵能够顺利进行计划。”
“奇兵?”沮授闻言一愣,道:“什么奇兵?咱们的将领不已经在这里了吗?”
袁尚呵呵一笑,道:“是啊,你能够想到的武将确实都已是在我们的眼前,但还有一个人,沮先生,您或许都已经把他给忘记了吧……”
夏侯惇正狼哇的瞅着战场上袁曹双方的猛将们打得精彩,喊的鼓劲,突见后方一骑飞奔上前阵,对着夏侯惇拱手奏报:“启禀夏侯将军,袁军有一路兵马,绕够我军防线,现在正在偷袭我军后方大寨,还请将军速下定夺,或是派兵增援!”
夏侯惇和曹仁闻言皆是一愣,夏侯惇的独目猛然睁的浑圆,如闪电般的扫视了一圈前方的战场上所有的袁军将领,然后咬牙切齿的怒道:‘偷袭后方?袁军的重要武将基本都在此处,却是还有谁能偷袭我军后路?“
那士兵摇了摇头,道:“具体是谁不知道,不过从偷袭的手法和用兵的手段上看,应该是久经战阵之人!”
曹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打的是谁的旗号!”
“旗号没有写全名!只有淳于二字!”
袁军方面。
“淳于琼?”沮授大惊失色:“你重新启用了淳于琼?!”
当年官渡之战,由于袁尚的亲自前往,使得淳于琼奋发与曹军对抗,没有像历史上那样的惨败,但最终毕竟还是栽了跟头,袁绍没有下狠手杀了他,却也是贬斥而不用,不想多年后的今天,袁尚居然再度启用了这位乌巢酒徒,而且还让他在今日领一支奇兵去偷袭夏侯惇的后方。
见沮授满面惊讶的样子,袁尚并没有意外,只是笑着说道:“当年官渡之战,因为淳于琼失却了乌巢,作为这个起点,导致我军与曹军交手一直处于被动阶段,直至今日,我军已然彻底翻身,重新占据了官渡之战前,袁曹双方的优势形势……我重新启用淳于琼,让他偷袭夏侯惇的后方,不在于他这人,而是在于他这个人所能够带来的重大意义!”
袁尚目视着沮授,道:“乌巢之战,是河北军最大的一次败笔,我要彻底的抹杀这次败笔,而让淳于琼担任此次计划的主角,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沮先生可是明白?”
沮授想了想,点头道:“了解!”
正在这个时候,探子来报,告知袁尚淳于琼的兵马已是开始袭击曹军的后方。
袁尚抬了抬头,却是看见夏侯惇那面的军阵已然是有了骚动,随即嘴角一弯。
“擂鼓!冲锋!”
“咚咚咚咚!”
jilie的冲锋鼓响彻了整个平原,以无极营和西凉铁骑,白马义从三大骑兵为首,袁军分成了左中右三路,分别针对对面的中军与左右两翼,接着,便见以无极营为首,强大的骑兵开始稀稀疏疏的抬起马蹄,向着对面缓缓冲击而去,速度一点一点的加快,行军间,夹杂的是多年的深切仇恨,践踏的,是对方的生命与尊严!
乌巢之战的耻辱一笔,将在今天袁尚的精心设计下,彻底从众人心中和天下众人心中抹去!
夏侯惇看着袁军突然发起的攻势,浑身不由得开始颤抖。
“袁尚小儿,他这是早有预谋,早有预谋啊!亏他摆出一副暴发户的拼将姿态,这分明就是把我们彻底算计了……毒啊,真毒啊!”
曹仁擦了擦头上的汗,道:“后方被淳于琼偷袭,虽然不沾大事,但对于袁尚来说却是意义非凡,他此番士气高昂,保定必胜的决心,与其硬拼无益……”
夏侯惇咬牙切齿,低声道:“传令三军,且战且退,勿要跟袁军过于纠缠…唉,又被他耍了!”
曹仁摇了摇头,道:“如今再我曹军中,除了郭嘉和贾诩之外,只怕无人能与此子抗衡,只是这两人都窝在许都不出来,却是耽误了好大事!”
夏侯惇对着曹仁道:“此时多说这个无疑,子孝,你纠错前阵兵马与众将士抵挡袁尚的攻势,保证主力军能够后撤…….”
“诺!”
“……………….”
“杀杀杀!”
随着袁军前阵的骑兵与曹军短兵相接,这场在袁尚策划下的战争终于开始打响,袁军气势如虹,他们势必要以今日的战斗来抹杀当年乌巢的耻辱,用他们矫健的身躯,冰冷的刀枪,杀的敌人肝胆俱岁,杀的敌人哭爹喊娘!
袁军的败笔,在袁尚心中,在袁军心中,从此在也不留,一丁点也不要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