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露出一副悲愤的神态,豁出去了。
“如若不然,愿死在二头领拳头之下。”
甘宁一转头,瞅着司马懿:“老二,这誓立的挺毒啊,你看如何?”
司马懿瞅了瞅甘宁,又瞧了瞧蒲元,挥挥手道:“炼刀去吧,记住用心打造,不然马某这双拳头将不时伺候。”
蒲元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点头称是,随即去了。
蒲元走后,甘宁便请司马懿坐下,笑道:“老二啊,蒲元曾指点我手下弟兄炼刀,我看其手法不俗,如实由其亲自督管,必然能炼出上等铁器,使得我手下弟兄们的战力大大增强!”
司马懿道:“大哥所言极是,增强战力却是必要之举,但想要胜黄忠,仅凭增强这不足一千的兵勇战力还是不够,需得出奇策!”
甘宁闻言,笑道:“老二既然能说此话,想必胸中已有良谋?”
司马懿点点头:“大哥,手中可有汉江水陆地图?”
“哈哈,那是自然!”甘宁随即起身,前往后堂,少时便握住一副皮图而归,挥手一撒,展开于司马懿的面前。
司马懿低头瞅了一会,手指于汉江之上画于北岸,又描绘于南岸,最终指在一处位于江夏东南方边境之外的水寨,言道:“此乃何处?”
甘宁低头看了看,道:“此乃是东吴位列于汉江南岸的前哨水寨,当为窥探江夏所用。”
司马懿抬起了头,瞅着甘宁道:“何人领兵?”
甘宁想了想,道:“老子若是没记错,当是东吴水师战将,陈武。”
司马懿重重的一拍皮图,yin笑着回答道:“就是他了!东吴战将陈武!”
甘宁闻言好奇:“怎么个意思?”
“敌强我弱,想要打赢黄忠,必须要借力,而在荆州周围境内,想要借力,周围最适合的,想来想去,就只有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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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ri之后,黄忠所引领的水军终于整备完毕,一万水军备好了兵器弓弩,深入汉江之地,前往剿贼。
战船之上,黄忠身边却是有副将杨龄相随。
“老将军,咱们在江夏城内之时,与曾跟甘宁交过手的将领张锴,武茕,吴桐,王延兴等询问情况,他们说上一次与甘宁交手乃是在江夏之西的芦洼处,如今老将军出征,却直命战船向东,却为何故?”
黄忠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花花的胡子,笑道:“甘宁水寇,非比等闲,必然是会依仗自己之所长纵横汉江之境,其所长为何?便是这江面广大,江夏在明他在暗,其最大的优势便是让我们无迹可寻,你试想,上次火攻张锴,武茕等人,折了四将数千人马,这么大的火,焉能在自家门口使?换你你乐意吗?纵然是在自己门口,火攻之后,只怕也是早就换了巢穴,老夫何苦去做无用功,往那他已经离开的地方去寻人,岂不犯傻?”
杨龄闻言恍然大悟,突然又道:“那依照老将军之见,甘宁当在何处?”
黄忠微微一笑,摇头道:“江面这么大,老夫若是能猜透甘宁的动向,那老夫岂不就成了活神仙,咱们也不必着急,该出来的总归会出来,他甘宁以江为家,靠着汉江水陆吃这口水饭,憋的了一时憋不了一世,早晚能够……..”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黄忠的眼睛骤然一眯,向着远处的江面望去。
杨龄亦是转头观看,却见远处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型战船。
那些战船当中,行驶在最前面的船上,一人身披红se蜀锦披风,腰挎金铃,其人以绸缎为帆,耀武扬威,很是神奇。
不是甘宁,却又是何人?
“老将军!甘宁出现了!”杨龄抬手一指。
“嘿!”黄忠摸着白须,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道:“这水寇不躲不藏,反而是举兵马前来与老夫接战….嗯,有点意思。”
眼看着两军战船越来越近,却听引领众贼而来的甘宁冲着黄忠的战场高声喝道。
“老子乃是锦帆甘宁!黄忠何在?可敢出来与我说话?”
黄忠闻言微微一笑,提着金背大刀,便要往船头上去,杨龄一见顿时大惊。
“老将军勿要理他,怕是有诈,只管弓弩she杀便是。”
黄忠摇了摇头,道:“不然,这个甘宁,不是等闲之辈,老夫想好好的会一会他,看看他有何话说,再说其人有备而来,焉能是弓弩所能除之?”
说罢,黄忠走上了大船的船头,将金背大刀重重的向着船头一砸,迎着江风,威风凛凛的道:“老夫便是黄忠,甘宁,今ri我荆州天兵已至,你此刻不自缚来降,更待何时?”
甘宁嘿然一笑,将自己的虎头刀向着胸前一摆,道:“让老子归降,先得看看你这老匹夫有没有那个本事…….黄忠,老子今ri前来,便是专程来会会你,听说你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老子便就不信!”
黄忠闻言,呵呵笑道:“那,你待怎么样?”
甘宁一呲牙,yin森笑道:“你与老子一对一的较量一番,若是能胜了老子,老子便即刻归降,你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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