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妮魏特琳女士对于金涛的“微笑”熟视无睹,但从她微微牵动的嘴角上,还是出来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另外,金涛也已经到,明妮魏特琳女士脸上红红的指印。
那是什么以及它的来历,金涛用猜的,也清清楚楚的知道。
“这些小鬼子,回头爷爷就去收拾你们!”
为何说回头呢,原本他是打算“围观”过后,就悄悄的离开这儿。要赵德一与姚金索带人布设子弹雷与那些手榴弹改装的绊雷,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手段。
那么现在,如果押这一队中国警察,那么情势就有了大的变迁。
“咝,这是件不好处理的事情,我该拿这些家伙怎么办?”
等到松井辉与明妮魏特琳女士以及约翰拉贝离开之后,金涛才从他藏身的地方出来。当他着那些警察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是他吗?张大哥,他好像我们到过的那个人,可是他怎么穿上了鬼子的衣服,难道我们认错人了吗?”
警察,无论在现在这个时空,还是在未来那个时代,金涛都不喜欢。
像他这样军人出身的家伙,当然不懂警察事实上不过是政府的手脚而已。而且是拿着武器的手脚,在不得以的时候用来推行政策的手段。
这当然不会被平民们喜欢,也不会为被承受政策的任何人喜欢。然而这是一种带有东方特色的,完全不受法律坚督的组织。这所以如此定义,大家可以每一个时代里,对于警察先生们的恭维,想在中国历史上找到对于这个职业比较好的词汇那会很难。
但今天在南京大屠杀的杀场上,金涛却只能用另外一种目光来他们——中国人。
是的,在今天这个残酷的南京城外,他们是悲哀的中国人。所有的人都将他们抛弃,甚至他们受到的耻辱与灾难,在近乎00年之后,还有人来质疑他们是否受到了伤害。
这是一种多么滑稽的事情,如果说以前金涛无能为力,那么最少在这个时空里,绝对不允许出现那样的事情。
“咦,怎么是你两位老兄,真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们!”
金涛一,当然认出来,这是那两位替国际安全区把门的警察,他们被自己的手枪指过下巴。
张诚与刘安左右了一眼,见到他们的对话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他们不敢向金涛敬礼,生气坏了金涛他们的事情。
“长官,我们……唉,无话可说。”
张诚苦笑了一下,用目光向自己等人的绑绳示意。年轻的刘安着金涛,着他身上日本军装,悄悄问了一句。
“长官,您这是……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隔了半晌,没有得到金涛的回答,发现他只是着自己两人,顿时刘安感觉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烫。年轻人总是懂得羞耻的,这比许多被生活压榨到麻木的人要许多好。
事实上,中国许多的问题在于麻木。不是百姓们自己麻木,而是对于一次次毫无理由的压榨麻木。当麻木的时候,恐怕也只有八年抗战这样惨烈的战争,能够重新唤回中国人旧有的血性。
归根结底,缺乏一个真正爱护着这个民族的领袖群体。缺乏一个受到严格监督,从而才会尊重百姓们尊严的政府。而这一切,没有什么比一个稳固的,受到所有百姓们维护的法治社会更重要。
刘安向前迈了半步,用自己的眼睛承受着金涛目光里的压力。他已经不再想当一个警察,当一个能够在国际安全区里苟延残喘的,还要对抵抗者指手划脚无聊而又无耻的人。甚至他也已经明白,那里已经不是他的安乐窝。
“长官,如果可以的话,加我一个,我也想杀这些天杀的鬼子兵!”
金涛着眼前的警察们似笑非笑,他并不在乎自己手下有多少人。正所谓人多了办人多的事情,人少了办人少的事情。只有一条不变——杀鬼子兵,人多了有人多的杀法,人少了哪怕就他一个,照样天天杀下去。
“杀他们,不难,但我们只要死人或者说敢死之士,敢与小鬼子们干到底的人,你……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