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颜雪在贾有永与丹麦人辛德贝格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未來工作的地方,当进入到院子里,听到德国牧羊犬的叫声,看到穿着蚩尤军军装的赵德一时,颜雪的心总算是放了下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敬业”的日本人这时却刚刚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露出他们的头,那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中山七海,花白的头发以及圆圆的眼镜后面,闪烁着的是贪婪目光的圆圆的
眼睛。
前章的论述大约会让某些人反感,但如果沒有那样的剖析,谁会知道小日本的贪婪呢?
这个族群的贪婪,大概算得上是地球之最,全世界沒有一个国家、一个族群因为贪婪而挨过核弹,作为全球最明显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结果险些被撑死,还不得不用百年为“狗”來挽回存在的
民族,贪婪这个词就绝对是恰如其分的形容。
中山七海看着黑夜里,被贾有永与丹麦人辛德贝格送回到那个研究室的时候,他悄悄的留了心,甚至他看到了,颜雪是从那艘钓鱼的船上回來的。
“这真是奇怪,她为何在船上不露面呢?而且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化学研究室的主任,那么她夜晚里到江上,还要靠近江心又是为什么呢?”
中山七海心中的疑点,是起自卡尔.京特博士邀请的夜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从小在中国生长的德国人,并不喜欢日本人,甚至他是留在南京城里的,外国人中敢于使用武器与日本军队对峙
的外国人。
日本占领军当然不能真的伤害他,他可是代表着禅臣洋行在管理江南水泥厂,无论如何德国人可是盟友,而且这时的日本帝国,期待从德国得到更多的技术,也正是因此如此,日本帝国南京占领军
,不能过多的得罪德国人。
比起科技來,日本帝国在东方也许是头号强国,但要是与欧洲的德国或者美洲的美国去比,那差的不是一点了,从某种角度上也表示了东方人,在工业革命之后,已经距离世界的步伐太过于遥远。
例如中国民族工业的所谓“黄金10年”,如果从钢铁产量上來看,不如说是“搞笑10”,而这也是不得不鄙视当时国民政府的原因。
在49年之前,中国生产的760多万吨钢,倒有600多万吨钢是日本侵占中国期间,由日本帝国建立在鞍山、本溪、唐山、大连和上海建立的工厂生产的。
国民党登台的1927年,全国钢产量是3万吨,到1935年才达到5万吨,也就是国民党所吹嘘的黄金十年中的黄金八年,钢产量只增加了2万吨。
而这绝对是可以鄙视他们的理由,因为同样是中国人,49年之后的中国,前7年就生产了1433万吨钢。
这不是给谁脸上贴金的问題,因为讨论再多的理论,强调再多的理由,都不如拿数据來说话,这也恰恰就应了一句,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在化学研究室里面明亮的汽灯下,是一张由两张方桌拼成的长条桌,那上面罩着桌布,甚至桌子上还摆了一盆鲜花。
看到那盆鲜花,颜雪的眼眶一酸,只感觉到喉头添堵,她从來不知道,如同金涛那样五大三粗的勇士,居然还会如此细腻的照顾自己的感受。
辛德贝格知道,鲜花的來源不是金涛,那是江南水泥厂里的,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的沈济华,也就是江南水泥厂模范农林畜牧场的主任。
“那个大块头给沈先生吃了什么药,瞧瞧他现在忙的,居然连巡逻也顾不上了!”
给了什么?
金涛曾经与沈济华探讨过水培,同时也告诉了他菜鱼联产的手段,事实上那不过是未來福建方面农业发展的趋势,使用鱼塘与浮板技术的水培技术,在福建以及广东等地,是常见的具有互补作用的
联产方式。
这盆冬天的花,就是沈济华作为回馈的象征。
颜雪的目光只在那儿稍稍留恋了一下,就立即回到正事上,在灯光下,这里还有卡尔.京特博士,从钓鱼船上回來,他就到了这儿,原本这不是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中山七海这别有用心的人。
当然就悄悄的盯了梢。
只是他不知道,在江南水泥厂里,还有身材如此曼妙的中国女人,令人担心的是这个花白头发的日本老头,居然也不十分蠢,甚至他猜测到,像颜雪那样获得丹麦人辛德贝格尊重的女人,应该不像
是自己心里曾经猜过的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