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伪警察小队的队长是听懂了明妮.魏特琳女士的话,还是说他压根沒有听懂,只是出于尊重接受了明妮.魏特琳女士的阻挡,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蚩尤军不会因为他即是半个汉jian,还不尊重拯救了大批中国人性命的“义人”,而直接把他的脑袋在地面上摔成烂西瓜。
对于任何人“南京大屠杀”的幸存者而言,这恐怕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其次重要的是,在不伤害自己生命的前提下,尽力协助蚩尤军对付入侵中国的小日本鬼子。
按照蚩尤军的说法就是,拿着鬼子的粮饷,來替抗日的军队做事。
这些行为都会被记录在案,金大阎王对此只有一句,,“有朝一日,你会懂得这代表了什么样的荣耀”。
次一等的,则是拿着鬼子的粮饷,但不做实事也不做坏事的人,也算是帮助了抗日,也许在未來,是不奖不罚的局面。
最后一种,就是拿着鬼子的粮饷,替鬼子做实事的全心全意辅佐、帮助日本占领军的人,那就是有朝一日,必一个不留杀光的汉jian。
因此伪警察小队队长手里的盒子炮慢慢的放下來,此刻已经豁出去的他,依然是满脸的凶悍用眼睛直瞪着朝香宫鸠彦王,这时劈烂了门的朝香宫鸠彦王,看着那目光的时候,心里却悄悄一寒。
那种仿佛择人而食猛虎样的目光,他不清楚在中国人的脸上已经多久沒有看到过,他猜测,在东北受到重创的抗日义勇军,那些胡子出身的家伙里,有那么一些人就是这样的,大概在喜烽口抡起大刀的,中国西北的汉子们,同样有这样的眼神。
看眼前这个家伙,他敢肯定在“占领南京”以及“占领南京”过程之中,眼前这个家伙一定是一个被吓破胆的人,后來躲在南京安全区里,好歹逃过了“甄别”的过程,这是日本帝国皇家与军部,对于《南京之殇》提到的“南京大屠杀”的粉饰之词。
而且他还可以肯定,这样的家伙在十天之前,穿上伪警察的衣服,并佩戴上伪警察胸口那个带着红太阳的旗帜时,还向大日本帝国的天皇陛下遥遥的跪拜过,以向他发誓效忠。
“这是怎么了,短短的10天而已,是什么让他变成成这个模样。”
朝香宫鸠彦王作为高级指挥官,以及上海派遣军总司令,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伪警察这10天以來的遭遇,面对蚩尤军敢反抗的,自然是被活活的“玩”死,那惨状,让所有其他的伪警察完全相信了谣传,那就是金大阎王就是阎王爷转世。
日本占领军够厉害,天皇陛下可能也够“伟大”,可这里是中国,管这片土地上的炎皇子孙生死的,可是阎王老爷,因此剩余的伪警察很自觉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其他的伪警察,把蚩尤军发放《规则》,悄悄塞给自己的弟兄朋友。
“按这上面说的,一丝不走样的去做,不然……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规则》上则有许多明确的指示,也有许多明确的规则,例如看到蚩尤军的伤兵,所有的伪汉jian人员都有义务帮助、救护,倘若不帮助救护,那就按着名单,一个不留的全都杀了,又或者看到蚩尤军,当其索要弹药或者其他属于日本人装备的物资时,不得拒绝、不得拖延,不然就把他们整个小队全部枪毙。
蚩尤军喜欢杀人,杀鬼子、杀汉jian,那是抱着杀完的打算去做的,所以论及害怕,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阎王爷管中国,那什么都得听阎王爷的,就算是拿着鬼子的粮饷,可被“玩”死的时候,日本人可不会來替。
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在中国的,这片被“官僚文化”所污染过的“传统文化”统治的土地上,建立明确的规则,谁也别指望什么“法不责众人”,更别指望“污水养游鱼”,“生”或者“死”,虽然很复杂,但绝对不是个困难的选择。
朝香宫鸠彦王当然不会明白,这样的变化代表了什么,他只是知道,此刻他已经完全沒有了退路,尤其当他的目光看到屋子正中,正放着那口情报之中提到的“箱子”里,对于金大阎王把所有的中国人,都教成对于侵略者会刀枪相向的人的担忧就完全不翼而飞了。
别看他的皇族,他也沒有见到过,如此多的财富。
“看你还有什么好说。”
心中得意的想法充满了快意,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明妮.魏特琳女士,嘴里的话带着几分调侃。
“如果我沒有想错的话,这就是那口装满了财富的箱子吗,作为一个神职人员,难道您应该在战场上协助交战的某一方,替他们储存他们的军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