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儿抬头了田凡的背影,轻笑道:“呵呵,没什么,大黄是有灵性的,它能分辨出谁的心善。我这种心善的人,它自然允许我接近,可有些人……”她朝田凡努力努嘴,没有再说话。几个丫头被她的说法和她的动作逗得一阵窃笑。对于蕙儿的说法,田凡是不信的,可她不愿意说,自己也没有办法,听了这个解释,他无奈的耸耸肩。
一行人没多长时间赶到了位于后山的庄园,庄园里绿树成荫,繁花似锦,各种花儿都在竞相开放。简易的篱笆里面,围着几间茅屋,篱笆内侧种着密密麻麻的蔷薇花,院中一个简易的亭子,种着几个紫藤,草屋边植着几从绿竹,一条小溪从庄园门前流过,小溪旁载了几株柳树。
田凡见了,暗暗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好地方!门前就是大片的果园,夏日十分,备一壶淡酒,几本书简,静坐于小亭中,边喝酒边书,听鸟叫蝉鸣,的确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只是,如果紫藤换成葡萄,也许更好,书累了,抬头就能见架子上葡萄藤上硕果累累的葡萄,站起身来,直接用嘴就能够着……葡萄,葡萄……
他们接近庄园时,只听见里面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田凡一,好家伙,从庄园里迎出来的狗,少说有二十条!大黄叫了一声后,所有的狗都不再叫,都摇头摆尾的着进园的人。甘幼娘一撵,它们乖乖散去了。
甘霖说道:“呵呵,田公子,这里人烟稀少,庄园中也没几个人,所以,多养了几条狗儿门,不必害怕!”
田凡微微一笑,颔首道:“这样也好,有狗作伴,家丁们也不会寂寞!”
几人步入客厅,甘霖对田凡拱手说道:“田公子……”田凡摆摆手,说道:“老丈,你叫我伯光吧,呵呵,你叫我公子,我觉得别扭!”甘霖捋了捋山羊胡子,说道:“好,伯光!既然如此,你也别称呼我老丈了,若不嫌弃,称我一声老伯也好!”田凡赶紧答应。
“伯光,几位,快坐,幼娘,上酒!”甘幼娘答应一声,自去备酒,而芳草桂枝两个丫头,也陪着她去帮忙。田凡跟甘霖一边等酒,一边说话,甘霖说道:“伯光,烧刀子一来太贵,二来味道太冲,我喝不惯,呵呵,今天,我们喝点我自家酿的酒!”田凡点头笑道:“呵呵,甘老伯,我却是也喝不惯烧刀子!喝点淡酒,正合适!”
两人说话的功夫,三个姑娘上了酒,田凡对给他上酒的甘幼娘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声谢谢,甘幼娘报以一笑。甘霖道:“伯光,请!”田凡连忙端起酒杯,说道:“老伯请!”两人满饮一杯。糜贞笑着对田凡和甘霖说道:“甘老伯,田凡哥哥,你们慢慢喝,我让幼娘妹妹带着逛逛这个院子!”
甘霖呵呵一笑,说道:“姑娘自便,幼娘,好好陪着几位姑娘!”甘幼娘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丫头去门而去。
田凡笑着说道:“老伯,来我们得自己添酒了!”
甘霖一愣,这才懊恼的拍拍头,说道:“你我这记性,呵呵!”说着,他站起身来,不一时,喊来一个小厮来加酒。
那小厮十五六岁,眯缝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甘霖他那副样子,不禁有气,喝道:“孽畜!还不快添酒?”
那小厮对甘霖的怒喝丝毫不在意,慢悠悠的帮着添了酒,然后一声不响的坐在堂中。田凡有些不解,哪有这样的下人?这谱也太大点了吧?
甘霖见田凡疑惑,指着那个小厮说道:“呵呵,伯光,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叫倪秋,去年蝗灾之时,他饿晕在我家门口,我出门时见他,发现他还活着,把他救了回来!呵呵,这孩子啊,聪明,也活泛,可就是有些倔强!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生了我的气,这两天见我就这副样子!”
说罢,他苦笑着摇摇头,指着倪秋抱怨道:“伯光啊,你他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子,我是仆人呢!”得出,甘霖对倪秋是又爱又恨,却又无可奈何。田凡笑了,他说道:“甘老伯,大凡有本事的人,往往有脾气,呵呵,你接受他的优点之时,就要接受他的缺点!”
倪秋听田凡这么说,抬起眼珠,第一次认真的了他一眼,然后翻了翻眼皮,又恢复了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
甘霖想了想,捋须微微点头,说道:“呵呵,不错!伯光说的有道理!我府中有两个有本事的家丁,其中一个,呵呵,我家中的牲畜都是他养,几头牛,两匹马,还有这二十多条狗都是他养,他的确把这些牲畜伺候的很好,可就是对人不热情,跟其他家丁们相处的很是一般,就是对我和幼娘,也是淡淡的,并不恭敬。还有就是这个倪秋,他的本事在于术数方面,我家的账目他一便能完全明白,呵呵,至于脾气,你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