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亮老爷子一句话都没说,这种场合下,他也不适合说话。听黄承彦说“休妻”的时候,他眼中闪出不同寻常的精光,扭头了田凡,他还是没有说话。
几人的话都说完了,司马徽却依旧没有丝毫表示,一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白玉竹也没有说话,她也明白此时问题的严重性了,她忙双手抓住田凡的右手,紧紧地握住,目光有些惊慌。
田凡向她,轻轻拍拍她的双手,微微点头,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司马徽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他目光复杂的了二人,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田凡知道该自己表示了,他向司马徽,道:“老……岳父,玉儿跟我情深似海,我希望您不要拆散我们!”
司马徽不由一阵无名火升起,我这还没承认你俩的关系呢,你就叫“岳父”了?
他冷哼一声,嘲讽意味浓厚地道:“你田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啊?大将军手下头号将军,匠造营的头子,我司马徽的女儿,只能做你的一个小妾,连做平妻的资格都没有!哼,我司马家高攀不起!”
田凡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他微微一笑,向白玉竹,紧了紧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双手,道:“老师,你知道我是如何跟玉儿相识的吗?你了解玉儿当时的处境吗?你了解玉儿吗?你知道我为何要让玉儿表演《白蛇传》吗?”
他向司马徽,面带恬静的笑容,道:“你不知道,你全都不知道!”
司马徽直视他半晌,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田凡微微一笑,满脸平和地道:“那一年,我十九岁,玉儿也十九岁!她在倚翠馆,也就是那家青楼里。我去听歌听曲,歌是她唱的,曲是她弹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给玉儿赎身!呵呵,老师,不怕告诉你,当时我之所以有这个决定,完全是为了讨好贞儿,也就是我的正妻糜氏!”
司马徽一听,更上火了,他冷哼一声,道:“你能,你厉害!为了讨好正妻,你为一个……赎身,嘿嘿嘿……我倒要,你有何说辞!”
田凡这句话,等于明确的告诉司马徽,想让我休妻,你想都别想!他怎能不生气?
田凡依然一脸恬淡,续道:“可是……玉儿却不干,她说她的命都是家主的,所以,她没有那份自由!
“后来,李家家主为了讨好我,将她送给了我。呵呵,当时……我想的依旧是贞儿会不会生气?毕竟,在那之前,我从未逛过青楼,那次去,先是带回一个小青,又来了一个玉儿,贞儿不生气才有鬼了!”
微微一顿,他续道:“那一年,玉儿已经十九岁了!一个女子最好的年龄段,马上就要过去,如果她不是跟了我,那她的境遇……”
一个在青楼中个女子,一旦过了最好的年龄,等待她的是什么?鬼都知道!
“老师,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表功,而是想说……我和玉儿是天作之合,人力是不能分开的!
“玉儿来到我家后,我父母直接将她指给了我,做为我的侍妾。可是……呵呵,我一直没有碰她!”
缓缓摇头,田凡道:“老师,玉儿是一朵奇葩!她生长在青楼中,却对人情世故之类,完全不懂,单纯的就像一朵洁白的芙蓉花。遇到我之前,她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她的音乐。她的性格,单纯的不可思议,没有受人欺辱,多亏了李家家主中金钱,知道如何保持玉儿的价值。”
向白玉竹,他握住她的手,冲她微微一笑,续道:“我田凡是好色,可是,跟我没有感情的女人,我接受不了!慢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玉儿喜欢上了我。呵呵,老师,玉儿这样独特的女子,如同仙女临凡一般,又有谁会不喜欢呢?《白蛇传》这一出剧目,一开始我是为了讨好贞儿才想出来的,可是,后来,我将它搬上舞台,却完全是为了玉儿!玉儿喜欢的,我就尽力满足她,不惜代价,不惜脸面!”
他直视司马徽,道:“老师,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如我这般对玉儿!就算有……”
田凡突然间仰天长笑,低下头时,他的目光变得狠辣无比,沉声道:“就算有,我也会杀了那个人!那样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一个不留!玉儿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除非我死了!”
这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耳中,书房中几人的脸色,不由得变了。他们想不到,田凡也会有如此狠辣、霸道的一面!白玉竹只觉此事田凡的样子异样的迷人,不由的,她握紧了二人连在一起的手。
说罢,田凡不再说话,坦然的着司马徽,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白玉竹的俏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她轻轻挣脱田凡的手,起身来到司马徽面前,缓缓跪下,道:“父亲,玉儿与公子倾心相爱,望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