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得令!”
“其余将领,给我带领余下军队,组织民夫,守城池!”
“末将得令!”
刘勋扫视众人一圈,抱拳道:“各位,今日一战,勋不求能尽灭徐州军,只求将其出营的五千军队全军剿灭,并使其断粮断水!此战若是功成,则徐州军只是砧板上的鱼肉,静待三五日,等他们没了粮食,我们即可轻松取得全功!一来,削弱徐州军力量,二来,将给陛下那边一个声援,给围攻陛下的刘备一个大大的教训!望诸公随我一起,剿灭徐州军,活捉田伯光!”
众将抱拳高声道:“剿灭徐州军,活捉田伯光!”
刘勋右臂一举,大吼道:“出击!”
众将振臂高呼:“出击!”
魏延和郝昭走后,麴义总觉心神不宁。他站在大营前面的箭塔上,双眉紧蹙,目不转睛的着远方的舒县城墙。能见度很高,但是也不可能到十里外的城墙。也许麴义心中不安,才如同石刻一般矗立在这里,着不可能见的城墙。
李任陪在他身边,轻声劝道:“麴将军,你也该休息一下了,都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麴义缓缓摇头,低声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事情不像我们相信的这般简单!但愿是我多虑了!”
正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小校跑了过来,他一抱拳,气喘吁吁地道:“启禀将军,大寨后面有几个我军押送粮草的民夫,他们说……他们说,粮草被劫了!”
麴义惊呼一声,脸色变的极差,李任也是面色如土。
麴义一把抓住那小校,问道:“此话当真?”
小校点点头,急声道:“是真的!后寨那里,我们正着无数民夫远远跑来,他们形容狼狈的样子,应该不是假的!”
麴义刚要说点什么,李任突然惊呼一声,指着大寨之外,急声道:“将军请!”
麴义定睛一,只见远处一条黑线,正徐徐往这边开来!他顿时变了脸色,高声道:“准备迎敌!”
前寨的众士卒立即忙碌起来,弓箭兵们上了寨墙,许多士卒架上油锅,点火烧油。
麴义扭头对那个小校道:“你马上回后寨,让关平尽力救助民夫,用绳索将他们拉上来,如果来不及,就告诉民夫们,让他们先躲开,等战事结束了,再回大营!”前方来了敌人,不可能在此时开寨门。
小校高声应诺,向寨后狂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刘勋的三万大军清晰的呈现在麴义的眼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刘勋兵分两路,李丰来到大营前三百步,开始排队列阵。刘勋率领的两万人,则向寨后行去。
麴义的脸色顿时变了!兵力不足,整个大营中唯有一万四千人左右,还要顾这么大的营寨,如何能分兵救援营外的魏延和郝昭?可若是不救援,五千将士能扛得住对方两万人的疯狂进攻吗?
麴义的心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且说营后的情形!大营没有后门,只有前门和左右两个门。
三千民夫中,有大约一千人跟着魏延回去了,而余下的一千多则逃向大营。这些民夫的脚程不一样,有速度快的,先赶到营后,被关平用绳索拽了上来,可更多的却是脚程慢的。等刘勋的大军出现在后营的时候,宅门外还有七八百民夫。
关平一见,立即大吼道:“弟兄们,你们快逃啊!”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见到自己的同伴被提上了营寨,他们总是在心中期盼,他们能成为最后一个幸运儿!
于是,民夫们大呼小叫,心惊胆战的要求关平再垂下绳子,将他们也提上去。
刘勋自然也注意到这种场景,他立即让手下仅有的两千骑兵往那里杀去!
两千骑兵,飞速奔腾,这股气势顿时让这些民夫吓破了胆子!
关平一见对方骑兵来了,立即大叫着准备迎敌,一边对民夫大吼,让他们待在寨墙之下,墙上士卒能护卫到的地方。可是,吓破胆子的士兵根本不会想,在寨墙下才是最安全的,他们只觉距离对方远一步,才安全一步!
于是,有数百民夫往远处发足狂奔。这是一个注定要悲剧的决定,在他们往远处跑的时候,就注定没有好下场!果然,两千袁术军骑兵分出一部分,追赶民夫,并将他们一个个斩杀!
寨墙上的关平和众士卒见了,只恨得牙根痒痒,却无法可想!
关平白净的脸色,比他老爷子还红,胸口剧烈起伏,手中的大刀攥得紧紧的!他对墙下的民夫高喊道:“弟兄们,就在墙下,我们能保护你们!”
墙下的民夫早就吓的手足酸软,着自己的好友或者兄弟被敌人骑兵追上,轻松的一刀枭首,他们早就不敢乱动一步了,哪还敢往远处走?有些民夫疯了似的摇晃栅栏,只希望寨墙能出现一个孔,让他们进去。有些民夫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声求肯着关平发发慈悲,用绳索将他们提上来。还有一些民夫,则气急败坏的大骂关平。
各种形象不一而足,总之,关平得揪心不已!
着斩杀完逃跑的数百民夫,又归回队伍的敌方骑兵,关平虎目含泪,对身边的小校道:“你去找麴将军,将此间的事告诉他!”
那小校也是气愤的不行,他大叫道:“将军放心,我一定说动麴将军,让我们出营迎敌!”
刘勋犯了一个错误,杀这些民夫,也许他仅仅是因为好玩儿,也许是为了震慑徐州军,可他样做收到的唯一效果,就是激怒了一群猛虎,让猛虎们丧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