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亲兵死伤惨重,将田凡等人赶走之后,只余下不足百人。他派了部分人去城西放火,再领着八十来个人去了粮仓。城楼上想放火很简单,因为为了防御敌方的进攻,城墙上准备了许多火油,泼上火油,再点上火,一切就完成了。可是粮仓内就不一样了,为了防火,火油等易燃品是坚决不能带入的,所以,他忙活了半天,也只是点着了不足十分之一的粮囤。
当徐州军前来救火的时候,满庞领着八十来个亲兵和几百个粮仓内的士卒,展开殊死搏斗。可惜,没有任何效果,不到半刻钟时间,这些兵卒被杀散了,满庞也被活捉。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一见粮仓着火,附近的徐州军士卒忙过来灭火,恰巧,前来的正是王大饼一伙。先登樯橹士,那是什么样的战力?抓了满庞,他们立即灭火。已经燃烧的粮囤没有什么办法,可没有燃烧的,他们却能处理。
满庞被抓的时候,田凡才刚刚下令庞德去抓他,事后,田凡着实好好夸奖了王大饼,这小子,效率够高,反应也够快!
最终,粮食被烧掉了不足十分之一,就是烧掉的这些粮囤,其底部的粮食也是完好无损的,田凡的一颗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
从徐州军占据城南,到现在完全占据城池,一共两个半时辰。田凡在心中默算一下,如果李通得到消息之后,准备出兵,而且速度够快,那么他现在刚好走了一半的路程!
于是,他命令吕布和麴义,率领步骑共八千人,前往迎接。他也不想派人迎接李通,如果李通能来的话!可是,西城门楼上大火冲天,老远就能见,李通除非是傻子才会继续朝这里走来!
吕布和麴义出发后,田凡去被关押的满庞。
满庞状态很不好,头发散乱,脸se乌七八黑的,双手被反绑着。最重要的是,他jing神状态很差,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也难怪,他认为自己太失败了,城池没有守住,连粮仓都没有烧了,实在太失败了!
听见脚步声和门口士卒称呼的“都督”,他抬起头来,向那个缓步进来的年轻人。
对,就是年轻人!显然,来人的年龄很年轻,甚至连胡须都没有长起来,上嘴唇上,只有浓密的容貌状胡须,下颚处,仅仅长出了几根寸许的胡须,大约是最近很忙,没来得及处理。满庞判断,此人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田凡也在打量满庞,这个人,文雅中透出一股刚正之气,不容别人侮辱!
半晌,田凡道:“久闻山阳满伯宁大名,今ri一见,果然是个人物!”
满庞不卑不亢地道:“田伯光之名,在下也是久已闻之!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卑鄙的小人!”
田凡不由失笑,挠了挠鼻头,道:“我说伯宁啊,战场上争锋,各凭手段,正奇相辅,我偷袭得手,这不算什么卑鄙吧?”
满庞冷哼一声,道:“可是,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新年攻城,你也算是独一份儿!”
斜了田凡一眼,他续道:“只是不知,你还能得到此地民心?”
田凡嗤之以鼻,道:“满伯宁啊,你知道我为何要今ri攻城吗?你又知道,为何我会在这个夜晚,把所有战事都结束?难道你没有注意,太阳还没有升起?”
满庞瞠目结舌,半晌,他挫败地道:“好好好,果然高明!满某甘拜下风!”微微一顿,他续道:“田伯光,满某别无所求,只求速死!另外,我想你不会侮辱我吧?还有,我的家人无罪,你应该不会难为他们吧?”
田凡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杀你!你的家人,我也会放了!因为……我需要你和李通帮我给孟德带个口信!”
满庞一愣,惊声道:“什么?李通被抓了?”
田凡摇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有奉先在,李通能跑吗?”
满庞听了,不由一震!是啊,李通虽然挺厉害,可是跟曹cao手下的夏侯兄弟和典韦等人,还是有明显的差距的!如果是典韦,在吕布手下虽然讨不了便宜,可想逃跑还是行的。但是李通……武艺相差很大,战马又比吕布差了一大截,除非他自杀,否则逃跑的可能xing是零!
想着想着,他更觉挫败!半晌,他嘶哑地问道:“你要我们带什么口信?”
田凡笑道:“伯宁,你大概对我的人品也有所了解,我不擅于说谎,也不屑于说谎。我要你带的口信,不是为了侮辱你们,请你相信!”
满庞一愣,问道:“到底是什么口信?”
田凡道:“就一句话,‘我可以杀了伯宁和文达!’”
满庞的脸se变得涨红,他嘶吼道:“这还不是侮辱?姓田的,你干脆杀了我吧!”
田凡平静的摇头,道:“我不会杀你!另外,我也不允许你自杀!至于我要你带的口信,嗯……这么说吧,我有事要求孟德,但是孟德现在还没有给我回复,所以,我想用你们两个人的命,换他帮我一个忙!你放心,孟德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要了解,他不会因为我放了你们,而怀疑你们通敌的,你回去之后,依旧会受到重用。孟德手下……也缺少人才啊!”
微微一顿,他续道:“另外,对今晚的事如果感觉不服,以后在战场上可以找回来,我田凡随时恭候。可若是你死了,呵呵,世人永远会记得,你满伯宁是个懦夫,连找回面子的勇气都没有!好了,言尽于此,田某还有事,先告辞了!”
言罢,田凡抱拳离开。在门口处,田凡稍稍停了一下,对守卫的兵卒道:“给他松绑,食物和水都不要缺了!”
满庞愣愣的着田凡的背影,他无法判断,田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