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着实不必如此。”菊亭晴季说道一般便被秀保打断了:“恕在下冒昧,晴季殿下刚刚因为前关白的缘故失去了一个女儿,在下实在不忍心再让殿下父女分离,更不想让外人以为我和前关白一样皆是好色之辈,还请您收回刚才的话。”
秀保是这回是真心想拒绝了,自己已经有了正室和三个侧室,虽说这在那个年代并不算什么,但是那三个侧室秀保可是碰都没碰啊,一个性子刚烈,一个是自己的嫂嫂,还有一个见面就是鄙视,这三个没有一个能让自己放心的,现在要是再娶个公卿家的小姐,恐怕是比浅野家的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边想着秀保边朝晴季去,只见他一脸失落地小声咕哝着,想必是在埋怨我让他下不了台吧。想必是菊亭季持觉得气氛实在太过尴尬了,便耐不住开口了,只见他依旧用上次拜访时那种不卑不亢地语气说道:“侍中殿下是在当心背后的闲言闲语吧?要真是如此,我菊亭家便不以戴罪之身连累您了。”“这是哪的话!”秀保急忙安抚道:“殿下一族名门贵胄,在下尊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殿下的妹妹乃是大家闺秀,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更是不在话下,让如此优秀的小姐嫁于我作为侧室,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菊亭季持不依不饶地说道:“殿下要是如此说,实在是折杀在下了,您是家父和我菊亭一族的恩人,让家妹侍奉殿下,她定不会有怨言,况且殿下才智过人又喜好茶道,在这点上家妹可是颇为欣赏啊,因此还请殿下不要介意吾等罪臣之身,让她尽心侍奉殿下吧。”说完季持便深深地拜服下去。
经这位菊亭黄门殿下一番劝慰,秀保是真的拒绝不了了,就像季持说的,拒绝了就是嫌弃他们菊亭家,秀保真没想到这古代日本人也会上纲上线这一套啊。想到这里,秀保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只不过婚事估计要等他从会津回来才能操办。听到秀保答应了,父子俩人皆是一脸欣慰,见好就收,感谢一番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按照秀保的想法,多了这位菊亭家的小姐无非就是吃饭多了双筷子,要是她对自己有法,完全可以向樱姬靠拢,自己当她不存在便是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怎样才能既达到目的又不惹怒蒲生家,自己想了好久都没有头绪,没办法,秀保便找来以心崇传一起商量,经过一番秉烛夜谈,终于,秀保眉宇舒展,与崇传满意地相视而笑道:“听君之言,此计可成矣。”
两天之后,在将家中诸事安排妥当后,秀保便带着岛清兴和藤堂高虎以及百余随从启程前往深处奥州的会津。在队伍出发前,驹姬和前田庆次找到了秀保。驹姬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好久没有回山形城拜见父亲义光了,这次正好顺路,希望和秀保一同前往;前田庆次这个老顽童则是觉得在京都呆得太久,有些腻味了,想跟随秀保去领略一番北国风情,顺便自己的老朋友直江山城守。这俩人的要求倒是不过分,况且秀保也想借此机会和东北地方的大名拉近关系,于是便很爽快地答应了。
由于是秀保第一次出远门,秀吉事先特地打过招呼,一路上的大名听闻秀保到来都甚为恭敬,每到一处都有当地奉行或者重臣前来接驾,隆重的程度堪比秀吉当初的奥州征伐。
秀保这次的行走路线是经东海道至武藏的江户城,之后北上经下野的宇都宫进入陆奥,最终东进至会津若松城。这样的路程安排可是秀保和崇传精心商量的,为的便是顺便探查东海道诸大名的实力情况,顺便拜访下江户内府殿下,至于宇都宫,则是历史上蒲生家转封之地,怎么说也得事先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