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出的二百五十万,便是隔岸观火或者见机行事的外样大名,其中更是以奥州岩出山的伊达家(五十八万石),萨摩鹿儿岛的岛津家(六十万石)以及加贺金泽的前田家(八十三万石)为主,他们倒向哪一方,对另外两方来说都是致命的。”
“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啊。”秀保不禁啧啧感慨道,“伊达政宗的脸皮比天还高比地还厚,当年的小田原征伐、葛西大崎一揆便可窥见一斑,此人志在天下,想让他听命于本家恐怕很难啊。”
“相对而言,岛津家就容易应付得多。”藤堂高虎建议道,“岛津家做梦都想一统九州,本家日后可以拿日向一国来拉拢他,想必不会有什么麻烦,臣与岛津义弘还有些交情,如果主公放心,可让臣前去调略。”
秀保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拉拢是必要的,但没必要急于一时,日向也是大国,岂能说给就给,此事暂且搁置,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获取加贺大纳言的信任和支持,他毕竟是名望仅次于内府的角色啊。”
“臣明白了,”藤堂高虎躬身回答道,“既然您已决定与内府联合,那是不是该采取些必要的行动向他示好呢?”
“那是自然,不过我刚为了主持葬礼之事和内府起了冲突,为避免闲言闲语,这段时间还是以静制动吧。”说完,秀保站起身,环视一周,望着众人脸上复杂的表情,坚决地说道:“诸位皆是本家赖以为继的重臣,今日所定之方案,不仅是日后行动的基础,更是本家兴衰的关键,为保万全,不经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将今天所论之事宣扬出去,如有违抗者,立斩不饶。”
“吼吼!”重家臣瞬时拜服下去,鼓足力气齐声喝道:“臣等谨遵主命,为保本家武运长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秀保等人群情激昂地商讨着今后战略的同时,伏见德川家康屋敷,五大老之首的江户内府,正在好酒好茶招待着一位从伊贺请来的贵客。
“伊贺守,老夫听松仓大人(即《松仓状》的撰写者,松仓重政)说,三年前您将居城由上野迁往了他所在的福地,不知是何缘由啊?”觥筹交错间,德川家康笑眯眯地对面前那位表高二十万,实高却只有十二万的筒井家当主筒井定次询问道。
自从被秀保赶往福地城,这个假和尚就始终耿耿于怀,如今德川家康旧事重提,更是羞愤难当,毫无遮掩地埋怨起来:“实不相瞒,这都是托右府殿下的福啊,当初他以修路为名,强行在上野城附近兴建了和江城,之后更是在西伊贺修建了五座城砦,活活将伊贺一国四分之三的领地夺了过去,卑职地位卑微,斗不过右府,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任命家臣将三郡纳入囊中,为保安全,卑职只好退往更东面的福地城。”
“是这样啊,”德川家康抹了一把胡子,先是同情地点了点头,之后又亲切地说道:“伊贺守所言,老夫感同身受,如今有一计可助您拿回伊贺,不知阁下是否愿意一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