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武士位置靠前,使得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并未被身后的二十余名足轻发觉,就连相隔不远处的两名移动栅栏的足轻也为察觉到异样,倒是检查完马车正往回走的两名足轻目睹了这一切,可还没来得及呼叫,便被身后冲上来的数名“农民”按到木材上一通砍杀。
也许是注意到了栅栏外的异常,栅栏旁的一名足轻厉声呵斥道:“薪次郎怎么回事?!”
谁知过了片刻竟无人应答,足轻觉得不妙便走出栅栏前去查看,这时位于队伍后面的农民纷纷敲碎木料底部,将事先藏好的兵器依次抽出,暗中递给前面的农民。
“你们俩趴在车上作甚?”足轻一边喊着一边朝车队靠近,见来两人依旧没反应,且周遭的农民正渐渐朝自己聚拢,他顿时提升了警惕,试图转身退回哨卡。然而为时已晚,农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利索地将刀刃戳进了他的胸膛,足轻表情痛苦极尽扭曲,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可随着鲜血从胸口喷出,他很快失去了力气,绝望地瘫在了农民的身上。
“有人偷袭!”目睹了这一切的另一名足轻急忙转身朝身后的足轻喊道,商人见状,立即冲上去一刀隔断其喉管。
“行动!”商人推开武士的尸体大吼一声。
“喝!”得到命令,那些农民立即摘去斗笠,露出武士专有的发髻,怒目圆瞪,举起各式刀具山呼海啸地朝哨卡袭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那些半睡半醒的足轻全都惊慌失措,别说是奋起反抗,就连武器都没拿便呼号着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
“杀,一个不留!”商人从背后抽出太刀,身先士卒冲入四散的逃兵。由于多次探查,上杉家对朝日军道上的九个哨卡全都了如指掌,哪里有路,哪里能藏身全都摸得一清二楚,况且此番是二百四十名精锐武士出马,更是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