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任启莹坚定的表情,听着她有力的声音,妇女们一起鼓起掌来。战前前排的女性纷纷上前与任启莹握手。任启莹也大大方方的与每一个女性握手,不管这手掌是粗糙或者细腻,任启莹对待每一个女性的态度都完全一视同仁的热情。
9年4月5日,人民党的《安庆日报》正式开始了宣传,报纸秉持了党中央的指示,并不以“苦大仇深”追忆过去女性的悲惨为主。而是面向未来,不仅向女性指出了未来的光明时代,而且向全社会号召,“在一个以劳动为衡量人社会价值的新时代中,如果压迫人类成为一个合理的存在,如果压迫女性成为合理的存在,那么压迫男性也会成为常见的事情。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只有彻底消灭压迫一途。”
《祝福》这篇白话文也非常应景的在报纸上刊登出来。
《桐城夜话》再也没了动静,排字女工们在印刷局坚决反对印刷《桐城夜话》的报纸。印刷局见任启莹市长很含蓄的卷入了这件事中,当下城市妇女解放运动搞的沸沸扬扬。印刷局干脆就婉拒了《桐城夜话》的印刷申请。打掉了这帮旧文人说话的平台,他们也就成了沉默的一小撮。
不仅仅是安庆,人民党中央收集到的情报中,只要是有大量工厂的城市,妇女解放运动都进行的不错。妇联迅速扩大,女性也敢于说话了。不少中央的同志对这样的局面表示乐观。但是陈克上去并不是太高兴。
城市是国家行政效率最高的地区,完备的户籍制度,体系严密,比例很高的政府管理部门,加上就业比例高,若是城市的妇女解放连发动都发动不起来,那只能说明人民党的水平太烂了。所以当下收到的情报并不值得无条件的乐观。至少在陈克来,有两个很关键的数据远没有达到令他满意的地步。但是陈克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妇女解放也是如此。能够有当下的成绩,妇女们至少敢于反对那些大张旗鼓要求镇压女性解放运动的家伙,这也算是一个真正的进步。
陈克不说,总是有人会说的。路辉天就提出了问题,“陈主席,女生入学率,还有女性就业率并没有立刻提升。这是不是要专门发文催促一下。”
章瑜这次没有直接唱反调,而其他中央的同志也沉默着,弄得路辉天感到有些不自在。陈克要冷场,才说道:“这都需要时间,提高妇女就业率还牵扯投资的问题。当下抓紧各种夜校培训班的建设。为马上来的就业高峰做准备。”
路辉天见陈克拍了板,兴奋的说道:“这次美国方面的设备一旦运到,产业工人的规模肯定要扩大。不过国防科工委的同志对夜校好像不是很支持。”
武汉市区的人口当下接近90万,是人民党城市中最高的一个。当下人民党最大的工业中心就在武汉,如果能够得到更多从美国进口的设备,武汉发展的就会更快。基于这点,路辉天的兴奋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章瑜总算是开口了,“陈主席,当下妇女解放运动着很热闹,但是在实际推进中貌似效果有限。”
总算有人敢提及这点,陈克到相当一部分中央委员的神色都变得不那么好起来。章瑜已经向中央明确表示想到河南去工作。中央也没什么强烈的反对。不过河南人多地广,加上在未来的战争中必然是首当其冲的战区。陈克还是希望章瑜能够更多吸收些经验再出发。特别是妇女解放这种以前从来没有进行过的工作。
“分析这个问题,还是得从矛盾入手。我觉得这次任启莹同志就做的不错,所有的情报中都显示一件事,解放妇女方面,这男同志们都是想当然。”陈克不得不批评起来。
在座的基本都是男性,陈克这地图炮让同志们都颇为愕然。
陈克也没有打哑谜的打算,“妇女解放不是女权运动。有人会觉得妇女解放就是给与妇女们很多权力,我觉得这也是走上了邪路。妇女们的权力是靠自己在斗争中争取到的。凭空给妇女权力,认为靠咱们人民党和政府的赐予就能解放妇女,这就是白日做梦,是注定要失败的。我们要创造一个劳动面前的人人平等的体制。不要把这个问题当成最高纲领,而是以后在男性和女性同样能承担某个岗位的时候,能不能给与女性同等的选拔权力。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建立在劳动的基础之上的。而不是见到一个女性就想起解放妇女。所以,我认为任启莹同志做的最好。她自己身为女性,恰恰没有无底线的去纵容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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