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艳在玉亮怀里陶醉片刻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挣脱玉亮的搂抱,来到自己病床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样东西来。
玉亮仔细一看,却是一根小拇指粗的‘小辫子’。
郝艳把这根‘小辫子’郑重交到玉亮的手中,并说道:“玉亮,这就是我被那只狼撕咬掉的头发。我舅舅当时救咱们时,看了现场散落头发,就觉得可惜,便把头发帮我捡回来了,我把它们扎成了辫子。现在我正式交给你!”
玉亮感觉有些愕然,他问道:“过去恋人在离别的时候,才剪断一束头发相赠,表达了见发如见人的眷恋之情···我们又不分手,你送它给我是何意?”
郝艳有些嗔怪道:“你爱我吗?如果爱我就要珍惜关于我的每一样东西!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它们对我是珍贵的,难道你不想把它们珍藏吗?”
玉亮恍然大悟,他连忙接过了郝艳的秀发,拿到了鼻尖闻了闻,然后郑重攥在了手里并说道:“小艳,你放心吧!我会把它们时刻带在身边,让它们时刻提醒我,我们曾经共同面对过的不平凡的经历!”
郝艳点点头,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再说玉洁和杨彤,得知了玉亮所在的详细地址后,乘火车到了郑州后,他们直接在车站高价打出租车,飞火流星般地赶到了那家医院。
在院方人员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又摸到了玉亮所在的康复病房。
玉洁敲了敲病房的门,玉亮和郝艳正在病房里整理东西,他们没料到玉洁来得这么快,听到有敲门声,郝艳还以为是外公家来人了呢,她走过去打开门一看,顿时愣住了,门外是一个穿着很讲究的妙龄女子,容貌非常秀美,身形亭亭玉立,她后面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虽然看起来有些随意,但眉宇之间也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
“请问你们找谁?”郝艳露出好奇的表情。
玉洁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跟月娥岁数差不多大,但长得异常纤瘦,虽然面容也很清秀,但脸颊有两道划痕,头发也显得稀落,似乎还透出了药水涂抹过的头皮,身穿着医院的患者服饰,难道她就是玉亮的女朋友吗?
玉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头绕过郝艳的身体,向病房里张望,她的眼光正好跟玉亮相碰。
“玉洁姐,原来是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玉亮惊呼着,奔向了门口。
郝艳把身子挪开,让他们姐弟见面。
玉洁见他虽然脖子上还缠着纱布,但行动自如,不像是郝艳所说很严重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玉亮,你的伤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不跟家里人联系?”
玉亮有些脸红了,他有些支吾道:“我···现在还好,但刚被送进来时很重···没给你们打电话,是怕你们担心···”
玉洁表情有些愤怒了,她质问玉亮:“你怕我们担心,那你不担心家里吗?不担心病危的大伯吗?”
玉亮一听她提起了老爸,立刻紧张起来了,他抓住玉洁的胳膊道:“玉洁姐,你快告诉我,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玉亮满脸的焦急表情,看得出来他对大伯的关心,玉洁心里的愤怒顿时化作了悲痛。
“大伯他···他已经走了五天了!”没等玉亮做出反应,玉洁却哭出声来,她把手掩面抽泣道。
玉亮当时怔住了,事情可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没有马上接受这个现实,而是用惊异的眼光射向哭泣的玉洁。
玉洁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忍,她有继续说道:“这是真的,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你,所以才去北京找你,想让你尽快回去为大伯料理···”
玉亮终于从惊呆的情绪中爆发了!
他的双手突然前探,握住了玉洁的两个肩头,虽然有一只胳膊因伤不吃劲,但另一只手却像上满了发条一般,玉洁顿时感觉到了疼痛。
“玉洁姐,你们都在怨我吗?为什么拿我爸爸的死来吓唬我?想借此来惩罚我吗?我离家时,他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死呢?你为什么要对我开这样的玩笑?”玉亮越说越激动,他把玉洁握的直皱眉。
杨彤在一旁见状,连忙伸手抓住了玉亮的两只胳膊,他猛地发力,把玉亮的两只手挪开了,玉亮的一只肩膀伤势未愈,被杨彤一用力,顿时疼的直冒汗。
郝艳在一旁不干了,她连忙捶打杨彤:“你快放开他,他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