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夫的解放有利有弊,表面上导致了对手西进战略部署的破产,但同样也使得谢罗夫的部队北上聚集,从而加强的北边敌人的实力。在这种情况下,东进方面军的攻击难度很大,无论是托洛茨基或者哈切夫斯基和铁木辛哥都没把握击垮沃尔库塔的敌人。毕竟当初西伯利亚战役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他们头顶,对于男爵这个狡猾而又难啃的对手,能不碰最好还是别碰为好。
“你们的意思是……秋明?”托洛茨基想了想,问道。
“是的,鉴于各方面的困难,我们需要集中力量打击一个敌人,以确保胜利。所以我建议以秋明为首要目标,先彻底消灭南部的敌人!”铁木辛哥点头道,他站起身来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拿着指挥棒点了点处于南部地区的秋明。
“白匪兵分三路,本来谢罗夫的部队居中机动,再加上沃尔库塔和秋明的两翼保护,从战术上来看还是有一套的。但现在情况变了,谢罗夫已经得到了解放,与其我们去啃沃尔库塔这块硬骨头倒不如先打弱小得多的邓尼金。”
“具体说说你的想法。”托洛茨基看着地图凝重地说道。
点点头,铁木辛哥道:“邓尼金部相比沃尔库塔的敌人来说相对弱小,可对我们苏维埃的威胁更大,自苏维埃成立后,邓尼金白匪军就不甘心失败,甚至一度集结力量打到莫斯科,可最终还是被我们英勇无比的红军战士给揍得丢盔卸甲狼狈而逃。之后,因为战术上的失误和我们一些所未知的原因,邓尼金带着残部逃出包围圈。接下来的一年里,这个狡猾的敌人藏匿踪迹,企图东山再起,收拢了一大批顽固不化的反动势力不断破坏我们的革命成果。经历多次围剿,他都利用地形侥幸逃脱,之后又趁我红军战略转移的机会突然向北占领了秋明地区,这样一个反动派,不打他打谁?”
“铁木辛哥同志说的好!我也是这样认为!”哈切夫斯基站起身说道:“不过对于铁木辛哥同志刚才的话,我补充几句。”
见托洛茨基向他点头示意,哈切夫斯基说道:“打邓尼金除了铁木辛哥同志所说的理由外,我还补充三点。第一:邓尼金部和沃尔库塔的敌人不同,虽然都属于对方所谓国防军行列,但从装备和训练来看远远不如沃尔库塔的敌人。第二:邓尼金在南方到处活动,是我们的心腹之患,打掉他可以使得我们完全控制南方地区。第三:邓尼金名义上是伪政府的陆军最高军事长官,但实际上白匪军内部矛盾重重,谁都不希望邓尼金有正式掌握白匪所谓国防军的机会。这点可以从谢罗夫地区的驻军撤军为什么会向北而不向南这点可以看出。所以我们打邓尼金,白匪军很可能会坐视不理,或者消极救援。这样就为我们消灭敌人带来了极好的良机。”
“等邓尼金被消灭后,我们再掉转头来对付沃尔库塔的敌人,以达到集中全部力量各个击破的目的,是不是这样?”等哈切夫斯基说完,托洛茨基补充地问了一句。
“是的,托洛茨基同志。”
托洛茨基缓缓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仔细看了许久终于下了决定:“好!我决定先打邓尼金,谢罗夫的部队暂时不动,以防止北边的敌人。东进方面军集中兵力切断秋明敌人的退路,然后一口气吃掉邓尼金!”
说完,托洛茨基握拳重重砸在地图上,仿佛邓尼金部被他这一拳打得粉身碎骨一般。
接下来,托洛茨基要求哈切夫斯基和铁木辛哥以这个战术构想尽快制订计划,并通报最高苏维埃得到斯大林的批准。同时,这一次商谈结果也将以文字记录的方式递交给斯大林同志以作备案,处理好这一切后,托洛茨基亲自送哈切夫斯基和铁木辛哥离开。
“托洛茨基同志,您要保重!”
“你们也保重!”离开时候,三人一一握手,哈切夫斯基和铁木辛哥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托洛茨基微微点头,用目光告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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