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这事你怎么看?”忠叔是家里的老人,虽然名义是老仆,实际陈廉伯一直把他当成最可靠的心腹和长辈,这事的来龙去脉陈廉伯没有瞒过忠叔,而且这些天一直也是忠叔帮他留意外面这些人。
“老爷,陈益南所图甚大,绝对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我觉得他恐怕是想造反,而且还是领头人之一。”
“你说他和陈少白等人……?”
忠叔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陈益南,亏我当初收留了他!他现在居敢……居敢如此待我……!”陈廉伯心中怒火上涌,抬手狠狠就拍在了扶手上。
忠叔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陈廉伯生了一会儿气有些坐不住了,决定道:“这里不能呆了,忠叔,整理下细软,我们去香港避避风头……。”
“不可!”
“如何不可?”
忠叔摇头道:“老爷你只要有离开广*州的迹象,我保证陈益南绝对会出手。到时候非但无法平安去香港,甚至还有性命之忧。陈益南是什么人?当初他当警察巡长的时候双手可没少沾人血,这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亡命之徒啊!”
“这……。”陈廉伯呆了呆,忠叔说的不错,他现在根本就走不了,一旦要离开广*州弄不好就小命不保,甚至连陈家上下也有血光之灾。
“那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不成?”想到这,陈廉伯顿时急了,站起身焦虑异常地在院里转着圈子。
“老爷,依我之见还是举报吧!”忠叔皱着眉头在一旁迟疑半天,终于建议道。
“举报?这……这不是陷我不义之地么?如果这事传了出去,以后我陈廉伯怎么取信于人?”
“两者权衡取其一,老爷,是他陈益南不义在先,当然怪不得老爷你。何况,他现在干的是杀头的买卖,难道这种事也得让整个陈家陪着他一起掉脑袋不成?再说了,这事如败露,老爷和老太爷几辈人的心血就全完了,我们陈家也将彻底在广*州除名。就算他陈益南成功又如何?瞧瞧他现在如此防备老爷的架势,到时候给陈家来个狡狐死走狗烹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廉伯猛得一愣,额头斗大的汗珠渗了出来。忠叔说的没错,无论成败他陈廉伯都有莫大的危险,在这种时候把希望寄托在陈恭受身上是绝对不明智的。
可是举报又谈何容易,现在陈公馆上上下下给陈恭受的人盯的死死的,就连平时出去买菜的厨子一路上都有人远远跟着,一旦被陈恭受发现自己当反骨仔,弄不好就线拿自己开刀了。
“怎么办?这……这如何是好……。”陈廉伯越想越是心惊,脸色苍白心中惶恐。别看他在商界上游刃有余,但在政治上陈廉伯是一窍不通,甚至可以说迟钝之极,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因为陈恭受的几句恐吓就轻易答应了下来,现在回想起来,他恨不能面前有瓶后悔药一口喝个干净。
“老爷!每遇大事要静气!”见陈廉伯慌了神,忠叔急忙提醒了句,这句话还是当初老太爷在的时候常说的。
被一提醒,渐渐静下心来,虽然还有一丝惊惶,但陈廉伯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他坐下后深思了片刻,抬起头把目光看望忠叔:“忠叔,此事还需拜托你下。”
“老爷,您有决定就好,让我干什么请吩咐。”忠叔一口答应道。
“我记得你有个外甥的连襟就在省宣传部?”
“我明白了老爷,这事我现在就去办!”忠叔连忙答应,急急就去准备,离去前陈廉伯再三嘱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让陈恭受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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