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是个三岁孩子的妈妈。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她假装有事。跟苏晏迟打了招呼。从总裁室里出來。开着车子绕了大半个城区。找了一家相对僻静的药店买了许多小药。最后假装随意的带了两片试纸。
买了试纸。她就直接回了家。一个下午。经过两次化验。皆是阳性。
汪掌珠独自坐在卧室里。夕阳的光洒在她的身上。不期而至的孩子让她手脚发凉。摸着平坦的小腹。她纠结的想死。
自己到底算个什么女人啊。一个已婚女人。被别的男人那个了。那个就那个吧。竟然还有了他的孩子。
当初怀妞妞的时候。也是个意外。虽然当时年龄幼小。但想着从今后自己将一个人在这茫茫人海中求生活。有个属于自己的。属于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的孩子。也不算件坏事。至少人生不会再孤单。
但是现在。她还能留下这个孩子吗。她跟苏晏迟从來沒有一丝一毫的亲密接触。自己总不能说这个孩子是通过光合作用得來的吧。
那如果她生下这个孩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晚饭的时候。苏晏迟回到了家。难得的他们夫妻都在家里吃晚饭。餐桌上都是美食佳肴。汪掌珠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碗里的白米饭。妞妞连着跟她说了几句话。她都只是敷衍的恩啊两声。
苏晏迟知道汪掌珠对妞妞从來都是不缺耐心的。此刻见她这样。不免抬头多看了她两眼。体贴的剔下一块排骨排放到她的盘子里。“來。你前两天不还念叨着想吃李阿姨做的红烧排骨吗。”
汪掌珠看着那亮晶晶。油腻腻的排骨胃里一阵泛酸水。不由的干呕了两声。苏晏迟急忙关切的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连声问询:“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沒事。就是今天中午吃的不对劲。有些反胃了。”汪掌珠笑笑。她想。苏晏迟也不是傻子。自己这个状态早晚是被他发现的。如此侮辱人的行为。她该怎么跟苏晏迟解释。自己是该悄悄的把一切消灭在萌芽状态。还是该主动跟苏晏迟提出离婚。
第二天上班。汪掌珠想趁着下午的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中午的时候。苏晏迟犹犹豫豫的跟她说出他的意图。她想与其看着他在身边坐立不安的抓耳挠腮。还不如遂了他的心愿。反正现在老爷子也不在了。也不用她在一边做帮衬了。
汪掌珠放走了苏晏迟。才看见他桌上的时间安排表。晚上的时候。有个重要的商业酒会需要他出席的。
一个下午过去了。酒会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了。苏晏迟那边还是沒有什么动静。汪掌珠知道这个人一见周晚衡。什么不靠谱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汪掌珠这两天有些发懒。打电话要家里的佣人给她送一套礼物來。自己走进休息里面的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化了个晚妆。收拾一下。自己去出席这个商业酒会。
盛大的商业酒会。照旧的衣香鬓影。楚楚绅风。汪掌珠在参加了几次这样的聚会后。跟很多人都已经混得脸熟了。再加上她最近结识的一些新朋友。各个都是喜欢在派对上大出风头的主。这次酒会。她一进大厅。就看见了两个风流倜傥的熟人。
汪掌珠走上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着两人说着话。他们都是富家子。又是葛澄薇的好朋友。对汪掌珠甚是照顾。介绍她又认识了几个很有身份的富商政要。
楚焕东是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來的。因为这样的酒会通常是请不动他这尊大佛的。他越是这样低调神秘。越是被人重视。他的到來。引起宴会场内一阵热潮。
汪掌珠端着酒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人群中央的楚焕东和林雨柔夫妇。看着他们被众人簇拥着。奉承着。看着他们高高在上慵懒的笑着。她伸手摸了摸小腹。
想起林雨柔领着孩子站着自己面前的样子。她的眼眶忽然酸涩无比。自己的孩子。凭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受待见。见不得光。而那个女人却可以站在他的身旁。接受着万人景仰。连带着孩子都耀武扬威。
看着周围的人都聚拢在楚焕东夫妻身边。汪掌珠无聊的走到一边的冷餐台。想要找点东西吃。可是一看见餐台上摆着的各色拼盘。她忽然一阵恶心。胃里有东西直往上泛。又苦又涩。
汪掌珠急忙快步走进旁边的洗手间。搜肠刮肚的吐了半晌。好一会儿。才一手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手扶着胸口站起身。她对着镜子。想要鼓励自己微笑一下。可身子却一直未停的发抖。对着镜子。她终于怔怔的掉下眼泪來。
过來好一会儿。汪掌珠才把头发重新整理好。又补了一下妆。她得坚强。她现在是苏氏公司的董事长夫人。
从卫生间出來。汪掌珠连着喝了两杯酒。借着酒精的支撑。转身笑对众人。得体大方的和人攀谈着。应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