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的汪掌珠开着车。到葛澄薇经常去的几家店面寻找她。终于在葛澄薇的一个闺蜜小严开的服装店门口看见了葛澄薇。葛澄薇和小严都站在外面。正看着人从她车上往下搬着成箱子的衣服。
汪掌珠把车停到一边。落下车窗。刚想喊葛澄薇。听见背对着她车的小严一边指挥着服务员往里面搬箱子。一边数落着葛澄薇:“你说你。动产、不动产都换成钱了。房子都卖了。连最喜欢的名牌服饰。手袋。首饰都处理了。你这么为他。他知道吗。”
葛澄薇有些失神的盯着那些衣服。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我才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呢。反正我不能眼看着他坐牢。”
汪掌珠心中一惊。谁要坐牢啊。
“对。你不在乎。你什么都不在乎。”小严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你是情圣。你是天地下第一大痴情女子。可是就算你再伟大。掏心掏肺的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让人家知道了。现在汪掌珠都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了。也该到你出头的时候了吧。”
汪掌珠不是有意要在背后听人说话。可是听她们提到了自己。不禁更加惊疑。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她坐在车里沒有动。
“你不懂的。”葛澄薇从包里拿出一只烟。点燃。“他对掌珠的感情很深。他那样的才叫情圣呢。这次他就是因为掌珠才回的国。明知道掌珠已经结婚了。他还是顶着父亲和公司股东的压力往合资公司里面大笔的投钱。
现在公司出事了。势必要有人折进去。他跟秦然他们说他愿意承担刑事责任。对外面说他才是公司里真正的法人代表。他甘心做替罪羊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还苏晏迟一个清白。放苏晏迟出局。他宁愿自己去坐牢。也要给掌珠一个安稳圆满的家。”
葛澄薇深深的吸了口烟。但还是抑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你说我傻。其实他才是最傻。我不能看着他去做牢。他还有那么好的人生。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我已经跟律师打过招呼了。如果到最后钱还是凑不够。就说我是法人代表。我去坐牢。“
“你疯了。还要去做牢”小严气急的低吼。
葛澄薇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如果看着他去坐牢。我才真的会疯掉。”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汪掌珠。你这么为他值得吗。”小严就不明白了。葛澄薇要财有财。有貌有貌。怎么就迷上了许一鸣。而且是默默无闻的。倾其所有的一迷数年。
“值得。”葛澄薇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我知道。他看不上我。可以说是厌恶我的。如果沒有掌珠。他都不屑跟我一句话。现在好了。机会终于來了。这是我唯一可以让他记住我的方式。我这辈子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了。但至少他会觉得欠我的。然后一辈子都记住我。”
“你有病吧。这个男人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啊。”小严拿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葛澄薇。“你想让他记住你的方式有无数种。不一定非得替他去坐牢啊。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去告诉汪掌珠。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你告诉她许一鸣要替她去坐牢了。我看她还好意思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葛澄薇懊恼的把烟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掌珠已经够可怜的。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些。许一鸣维护的人。自然也是我要维护的人。这件事是经济案。到时候秦然再找找人。我有个三年四年的也就出來了。到时候你记得月月多给我存点钱吧。看现在的情形。我爸是不会再管我了。”
小严无奈的摇摇头。再漂亮再骄傲的女孩子。在自己爱的人面前都是卑微的。这个许一鸣也算是祸害了。
衣服这时也搬完了。小严继续嘟囔着跟葛澄薇走进服装店。汪掌珠浑身虚弱的跌坐到座椅里。双手捧着脸。呜呜的哭出声來。
葛澄薇。许一鸣都是耀眼出色的人物。家世又好。一路走來顺风顺水。可是他们现在为了自己。都落到如此惨境。就算这样。还在忍辱负重的百般维护着自己。自己怎么就能心安理得的带着孩子和苏晏迟离开这里。
汪掌珠想着葛澄薇的任性骄纵。心中更加难过。自己作为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沒有发现她多年來在许一鸣面前的忍气吞声。默默付出。竟然沒有发觉她如此认真执着的爱着许一鸣。
她回想着葛澄薇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觉得是痛。钝刀子割肉。让她再也不得安生。
汪掌珠抹了一下眼睛。开车來到苏氏企业。來找苏晏迟。她要去做楚焕东契约情人。但却不能让苏晏迟跟她一起背负侮辱。她要和苏晏迟离婚。
她把车开进她和苏晏迟专用的停车场。推开车门。刚要走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传來一阵脚步声。伴着一个熟悉的说话声。“……你不用再跟我说这些的。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你不走干什么。等着坐牢吗。”周晚衡磁性悦耳的声音此时听起來有些气急败坏惶急。
“坐牢我也认了。这个时候你让我离开。那我还是人吗。”苏晏迟好像也动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