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弯月高悬。
许府三夫人楼仙儿房内。
“相公……”楼仙儿意乱情迷,只觉得自己出的细细的呻吟声完全不似个温良贤淑的女子,虽然以往楼仙儿也曾假扮风尘女子在烟花之地逢场作戏,但那是为了逃婚,何曾如此明这般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人,即便这男子是她的相公。
手里脉动的,是相公的力量和刚阳,那么清晰地传送她的心底,吓得她芳心如小鹿乱撞。她的肌肤,真如瓷器般的细腻,未着寸缕的肌肤隐隐有淡淡的光泽,吹弹可破,呼吸声乱,面色桃红。
“相公……!”当许梁终于忍不住闯入那处泥泞时,一丝酸痛,让楼仙儿忍不住娇吟出声,咬着牙忍耐那奇怪的感觉,两条结实有力的腿子绞得紧紧的,声若啼哭地叫。
云歇雨收时候,楼仙儿一头青丝,粉面红透,香汗淋漓,半生半死。她一动不动的瘫在许梁胸膛上,就像一朵刚被暴风骤雨摧残过的花朵,又像是一朵饱受雨露滋润的鲜花,娇艳滴人。
朝阳初升,许梁慵懒地靠在床头,欣赏着铜镜前美人梳妆。
楼∝,仙儿回头,羞红了脸,娇嗔道:“不许看了!”
许梁嘿嘿直笑,“昨夜没看够。”
“要死了!”楼仙儿叫道,返身坐回床前,白晰的玉臂勾上许梁有肩,媚眼如丝,喃喃轻语道:“相公……”
许梁看着她。
“妾身……还要……”楼仙儿说着,将头深埋入许梁胸膛,脸红得似火烧。
“啊?”许梁顿时又惊又喜。蠢蠢欲动正待一把揽过美人,一亲芳泽。
忽的。屋外一声叫唤:“相公,仙儿妹妹。你们起来了么?”
屋内两人倏的分开,许梁黑着脸朝外叫道:“起来了!”
屋外戴莺莺闻言一声轻笑,将门推开一侧,鬼头鬼脑地朝里面探望一眼,掩嘴轻笑道:“相公昨夜睡得可好?外边几位将军都到了,正在会客厅里等着呢。”许梁黑着脸,在楼仙儿的侍候下穿戴整齐,出了房门,见戴莺莺似嗔似怨地站在门外。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扰人清梦,坏人好事!今晚本相公要你好看!”
戴莺莺听得,委委屈屈地随在许梁身后朝会客厅走,待远离了些,撇嘴嘀咕道:“若不是看仙儿给咱家立了大功,哪能让她抢了先……”
许梁闻言脚步一阵错乱。
会客厅里,梁军的主要将军位济济一堂,等着许梁的到来。
许梁进了客厅。各位将军们见礼之后,分主宾坐下。许梁轻咳两声,看了圈各位将军,道:“这阵子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把大家召集过来。便是想给咱们几万梁军弟兄涨涨待遇,大家知道,前几个月府里手头紧。日子不宽裕。现在手头宽裕了,本官可不是个吃独食的人。还是那句话,只要本官吃米饭。就绝不会让大家伙喝稀粥。眼下本官决定拿出二十万两银子出来,改善改善咱们梁军的待遇。恩,具体怎么做,大家先拿个章法出来。”
“二……二十万两?”梁军总管罗百贯是跟着楼仙儿出去接收楼家资产的人,自然知道这银子的来路,但一下子拿出二十万两现银出来,他作为梁军总管,管粮管帐,还是肉疼不已。
“会不会太多了些?”罗百贯迟疑着说道。
“诶!小罗同志!”许梁摆手道:“这本官就要批评你了!二十万两看着虽多,但摊到每位梁军兄弟的头上,也不过四五两银子,不多!”
罗百贯听了,挠挠头,便不再反对。
“大人,”邢中山作为梁军副将,是除许梁之外在梁军中权利最大的人,他第一个出声说道:“咱们梁军弟兄基本上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老家还有妻儿老小,虽说咱们梁军待遇丰厚,从不拖欠军饷,然而现在平凉兵荒马乱的,粮食,衣物都在涨价,弟兄们日子依旧过得紧紧巴巴,末将建议,给每位梁军士兵先二两银子的现银补贴,以改善梁军兄弟的生活。”
“恩,”许梁点头,朝罗百贯道:“邢老哥这建议深得人心,记上。”
“大人,”平凉游击将军戴风年长些,第二个言,“许多梁军弟兄之所以投军,多数是因为家里的田亩没了,无以为生,走投无路之下才投的军。末将建议,由梁军拨出一部份银两,购置田产,奖赏给那些有功将士,以安梁军军心。”
许梁想了想,摇头道:“戴将军的建议是好的。只是要另行拨付银两购田产,那就大好不必了。咱们收复平凉各州县的时候,肯定会收回来许多无主之地,会后本官找陆同知和黄推官提一提,叫他们清算出来,将那些无主之地直接划给我梁军将士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