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担心萧朗月这一阵儿一阵儿冒汗地睡得不舒服,隔一段时间就接一点热水给她擦一擦。
萧朗月发烧头疼,也睡不着,趁着生病还撒了回娇,让谢清欢下了她喜欢的械,坐在床上念。
谢清欢不跟任性的病人计较,下了中文版的《小王子》,一字一句地念给她听。
“倘若一个人对一朵花情有独钟,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他只要仰望繁星点点,就心满意足了。”在不涉及到家国大义的时候,谢清欢大多时候是温和的,念书的时候她的心情会很平静,声音中带着一种隐约的雀跃。
生病了找医生才是正道,做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多余,萧朗月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有好转,但心情却踏实了许多。
这时,门口传来规律的敲门声,谢清欢看了萧朗月一眼,放下手机开门,只见到景烨拎着个水果篮笔直地站在门口,略微惊诧:“景总?”
即便是在自己家,青天白日的谢清欢总是穿戴整齐,这会儿倒也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倒是景烨面上有几分不自在,略作沉默才静静开口:“听说她病了,我来看看她。”
毕竟是睡觉休息的地方,谢清欢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过身子让他进来,自己则舀了手机对萧朗月道:“我出走走。”
<dy多嘴了,谢清欢已经快步走出房门,显然是制造机会让她跟景烨独处。
谢清欢乘电梯下楼,电梯门刚打开,就见冷着一张脸的就简歌站在门口,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眉目清隽的青年。
“简先生。”谢清欢走出电梯,微微颔首打个招呼。
“谢清欢,”简歌虽然一直是这么张没表情的面瘫脸,但他此刻心情不佳,脸色自然要沉一些,“你这是要哪儿?”
“唔,随便走走。”谢清欢随口应道,“有什么事情吗?”
简歌没还来得及回答,他身边那位青年就偏了偏头笑着问简歌道:“简哥,这位谢清欢就是伤你的人?”
简歌微微蹙眉,警告般瞪了他一眼。转而向谢清欢道:“这位是舍弟,常爻。”
常爻身上带着莫名的敌意,谢清欢挑了挑眉,淡淡笑道:“常先生。”
简歌看着一脸平淡的谢清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谢清欢点了点头,给萧朗月了个电话,说是走得远了,晚一点再跟她联系。
常爻死缠烂打强烈要求简歌带他来的时候,答应简歌一切都听简歌的,看他的眼色行事,所以他一直乖乖地站在一边,除了打了声招呼,再没开过口。
只是,他看向谢清欢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兴趣。
到目前为止,这个人的情绪波动十分轻微,近乎没有。
简歌所谓的说话的地方,其实就是他开来的那辆商务车,三人在车上坐定之后,简歌道:“谢秀,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谢清欢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昨天那四个黑衣人的身份,看来比较棘手。她摇了摇头:“我从不主动招惹别人。”
常爻听了这话,转头微微一笑。这话说得很是生硬,想来这人的性格也不会玲珑到哪里,恐怕是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吧。
谢清欢看他一眼,淡淡问道:“看来那几个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他们的身份倒是没什么,收钱取命罢了。他们并不依托于组织,都是散户,这次出手,主使人托了中间人。”简歌沉声道。
“也就是说,查不到主使人究竟是谁了?”谢清欢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买凶杀人这事做得越隐蔽越好。
简歌对于她淡然的态度,很是无言,知道通过中间人来买命的,显然对于地下世界的某些规则很是熟悉。谢清欢若是有些家底或者有锌谱的亲族可以依靠也就罢了,偏偏她是个孤家寡人。
常爻笑眯眯道:“那位中间人,掌握着全亚洲最完全的杀手资料。只要出得起钱,有她运筹帷幄,想要一个人消失,最简单不过了。”
谢清欢似笑非笑:“所以,在这件事彻底平息之前,我应该寻求警方的庇护吗?”
“警方?”常爻扑哧一声笑了,“那你打算用什么理由报警?有人要杀你?”
“既然连警方也不顶事,那么只好顺其自然了。”谢清欢不在意地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常爻略微眯起眼睛:“你不怕死?”
谢清欢道:“我怕得要死。”
“……”
简歌见常爻吃瘪,暗暗摇头,道:“在《山河》的拍摄结束之前,段家会介入其中,护你周全。但在那之后要如何,你自己心里要有个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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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些细节稍后再修改一下。<-:bold;color:ff0000">: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