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昏沉的时候,南宫上邪再次被吵醒了,这次睁开眼来,见到的却是穿了一袭大红色衣袍的太子楚冥丰,而他正醉醺醺地看着她笑,那种笑……很渗人。
南宫上邪立马弹坐而起,揉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到底想怎样。
忽而,自己斟了两杯酒,端着走过来坐到上邪的上边,一口浊气即刻喷到上邪的脸上,使得她不自然地皱了皱眉,“爱妃,喝杯交杯酒。”他只看着她笑,笑得温柔,笑得如沐春风,反正在上邪看来,这笑够渗人的。
可是看着他,上邪忽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在边上的小白夜也许也看出了她的窘态,差点没乐开了花,它静静地趴在床头,像是在等着看好戏。
沉默半晌,上邪看着他,斩钉截铁地说:“太子殿下,难道一定要别人告诉你说屎是臭的的,你才知道屎不是香的吗?”想要她顺从?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敢逼迫她嫁人,那个人一定是吃饱了撑的。
话音落下,楚冥丰的脸色有些暗沉,尊贵如他,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他的好脾气在此刻已然消失殆尽,女人是用来做什么的?无非就是暖床,他还真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他制服不了。
“如此公然反抗本宫,难道就不怕你们南宫家遭罪吗?”他双手仍旧捏着两只酒杯,那架势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定要上邪与他喝了这酒。
“把我带进皇宫里就不怕我把你的后宫闹得鸡犬不宁,把你们大楚国搞得人仰马翻吗?”既然选择进宫,她还真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像现在这样的威胁。
此语,果真让太子殿下怒了,酒杯在他手中被捏碎,酒水撒出来,溅在彼此身上,浓烈的酒香味儿愈发浓烈起来。“南宫上邪,不要得寸进尺!”忽而,他掐住她的下巴,声色冰冷。
上邪斜睨着他,“楚冥丰,不要以为有了权势就能得到一切,我,是你此生都无法得到的人,哪怕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女子,用来暖床的工具,我都不可能让你得到。”
“很狂妄的口气!”楚冥丰笑了,笑得很邪佞,随后,身子覆上去,欲图将南宫上邪压下,可奈何,上邪的手却抵在他的胸前,使得他怎么也无法覆上去。
而此时,南宫上邪已经从他身下站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平日里我太过无聊,所以经常跑上山去拜了个师父,所幸学了几招法术。”说完,右手一挥,楚冥丰整个人便被挥到了对面的椅榻上坐好了,此时,他正怒瞪着南宫上邪。
上邪弯腰,把小白夜抱起来,柔软着嗓音道:“这个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一定要等到别人告诉他屎是臭的,他才知道屎不是香的呢,没有想到连太子殿下都是如此!”说完,又转头对着楚冥丰道:“对了,敢进这深宫大院,没有一点能耐,我是不来的。今天晚上,你就睡椅榻上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啊。”
说完,也不顾忌楚冥丰那已经气得绿了的脸,抱起小白夜就跳上了床,一把将帐幔给拉了下来。当楚冥丰以为她就这样睡了的时候,其实南宫上邪早就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夜黑风高,晚间的空气不是很闷热,有一丝飒爽,南宫上邪走在路上,自言自语,“小白夜啊,你说,楚靖轩那家伙儿知道我要嫁人了的话,会不会伤心啊?”如果前来阻止她嫁人的人是楚靖轩的话,她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