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东洋女子面色震惊,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来也知道,这话若是传到客人耳朵里,会产生多么严重的后果。
瑞王虽然听不懂,看气氛不对,皱眉开口道:“怎么回事?”
常笑轻哼一声,道:“我早年从一个游僧那里习得几句东洋话,我们在观赏歌舞,她们却在私底下对我们评头论足,甚至猜测和谁陪睡一夜捞的好处更多!”
闻言,那两个东洋女子脸色就是一白。
在坐几个男子也变了脸色,瑞王冷哼一声,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上,将碗里酒水都震出了不少,嗓音震怒,“岂有此理,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本王势要讨个说法。”
这等天潢贵胄,性子高傲,不可一世,又哪里由得他人折辱半分,面子比什么都大。
两个女子立即俯身请罪,诚惶诚恐道:“请客人息怒!”
瑞王却不买账,一指其中的一个舞姬道:“你,现在就去叫你们的馆主过来,否则,本王就拆了你们的东洋馆!”
那女子也知道事情严重,不敢怠慢,踏着小碎步,慌忙地出去了!
余下两个舞姬站在一旁,忐忑地看向这边。那两个女子双手撑在地上,还在不停地低声请罪,瑞王不为所动。
霍长青和祈旭面带冷然,想来出身大家,本身傲气,也有其不可折辱的尊严。谭雅伦微微皱眉,终究没说什么,常笑也抿了唇,她以为瑞王顶多呵斥两句,没想到会发这么大脾气。
几人望向常笑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惊异,虽然她说的轻描淡写,几人也知道,若非见多识广,哪里会通这样的语言。
祈旭更是带了几分探究,先前在门口,见她熟悉馆里的规矩,他就很疑惑,趁此机会,开口问道:“这东洋人近日才来中土,盛京通言语的人,十分稀少,李姑娘倒是让我等大开眼见,先前在门口,也提醒我脱鞋,想来对东洋的了解,不止于此吧?”
祈旭作为生意人,心思一般都要转几个弯,这番话,却有了试探之意。
闻言,其他几人也来了兴趣,常笑暗骂一声,这祈旭好生刁钻,面上却不动声色,谦逊道:“只是有幸听人说起,谈不上了解。”
见她不想多谈,谭雅伦及时解围,“想必笑笑也是听那个游僧说的,略知一二!”
心下却对常笑多了几分钦佩,他的笑笑真是聪明过人,他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特别的女子,当倍加爱护和珍惜。
常笑心里就是一暖,为难的时候,有个人出来帮衬,这种感觉真好。
闻言,祈旭笑而不语,只眼底幽光闪烁。
瑞王语气赞赏,“不管是否听说,这份才气也是难的,李姑娘,真乃我盛京的奇女子,否则,本王就算被人骂了都不知道呢!”
霍长青微微一笑,对常笑又多了几分好感。
那几个女子听瑞王这么一说,头埋得更低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领头的男子,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着深色和服,头上梳着东洋男子特有的半光头发髻,小麦色的肌肤,无胡须,端正的五官透着几分儒气。
他先是环视了在座几人,便把目光定格在瑞王身上,语气谦逊,“我是这里馆主藤原,舍下怠慢,请客人息怒!”
瑞王冷笑道:“你的仆人应该告诉你了,本王是来宴请宾客的,不是来受人指摘的。”说到最后,语气陡然冷厉。
馆主看向那两个艺伎,眼色也是一冷,“还不给我下去!”
那两个女子瞬间如蒙大赦,起身下去了。
藤原转而对瑞王道:“在下管教不利,冒犯了王爷,请王爷恕罪,回头定会好好处罚她们。为表歉意,此次在本店的消费全免,我知道王爷尊贵,不稀罕这点小钱,权当是给在下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另外,馆内昨日才从家乡到了一个艺伎,此女无论样貌才艺,都是一绝,本是馆内当做花魁在下月挂牌的,为了表示歉意,舍下愿将此女叫来给王爷献艺,请王爷万万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