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和常笑搭讪的男子听瑞王这么说,脸上困窘,给瑞王见礼后,灰溜溜地走了!瑞王和谭雅伦,哪一个都是自己比不上,也惹不起的。起先和项月说的起劲的男子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忙着走开,生怕了惹瑞王不快。
瑞王大步向常笑走来,妆姬蹬着高木屐,慢慢地走在后头。
“李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雅伦呢?”说话间,瑞王举目四顾,搜索谭雅伦的身影。
常笑摇头道:“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至于雅伦,我们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参加,是常笑失礼了!”这番话倒有几许惭愧。
瑞王想起近日谭雅伦都出不了门,想必两人也很难见面,这个文人雅集,常笑没来过,不知规矩也是情有可原,当下便笑道:“若非雅伦最近出门不方便,我猜他肯定也会去找你的,你能来最好,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就可以好好聚聚了!”
对于谭夫人反对谭雅伦和常笑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却不好插手他人的家务事。
常笑微微一笑,心里有几许暖意。
这话听在项月耳里,就不怎么中听了。李常笑果然和他的雅伦哥哥暗通款曲,连瑞王都知道了。什么叫他们这对鸳鸯,自己才是谭雅伦的未婚妻,凭什么李常笑横插一杠。
瑞王也发现了项月,笑着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何人?”
“项月见过瑞王!”项月施了一礼,抬头笑道:“家父是新任的吏部尚书项光!”
“项光?”瑞王微一沉吟,脸色忽然一变,问项月道:“可是之前的莱州太守,近日才回京留任的项光?”
“正是家父!”项月很自豪,她的父亲是朝廷高官,项家虽然比不上四大家族,却属于名门望族之列,自己比起李常笑这个卑微的寒门女子,不知高贵了多少倍。
闻言,瑞王看看项月,又看看常笑,脸色便有些诡异,“你们是朋友?”
常笑还没开口,项月很热情地挽住常笑的手臂,笑的很开怀,“当然啦,我和李姐姐可是好姐妹!”
见此,瑞王紧着眉,忽然将常笑拉至一旁。
项月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嫉色。
正巧妆姬也踏着她的东洋小碎步过来了,见此,脸上便有些惊讶,视线落在常笑身上,眼底更有一闪而逝的冷光。
这点细微的神色,落入了项月眼里,以为妆姬也是和自己一样心思,心里便有了另一番打算。
瑞王看了看四周,确定谭雅伦不在,便低声问道:“李姑娘,你可知道项家和谭家的关系?”
到底处在政治中心,对这方面十分敏锐。一听项光,便想起了二十年前,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两桩强强联姻,一家是祁顾两家,另一桩是谭项两家。当时,顾家和谭家在朝政上意见相左,分为两个派别。谭项两家联姻,本是因着世交之故,顾家却认为谭家是笼络势力,好对抗自己,便和当时还处得不错的祁家家主商量联姻。两人各为利益,一拍即合。
时至今日,因着项家远离京城多年,此事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而顾祁两家,两家旧主因政治联姻,也因政治分歧,虽为亲家,却势同水火。
常笑摇摇头,瑞王神色纠结,正待开口,身后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
“阿瑾,你来的真早!”
两人抬头,便见祈旭和一女子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那女子一身胭脂色的裙装,皮肤白皙,眉目秀丽,竟也是位十分出彩的绝代丽人,正是五公主李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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