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摇晃着的身子还是倒在了羊皮褥子上。布尔罕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对于布尔罕还是有不少成见的,童嘎正欲扶起父亲,却被布尔罕劝阻“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出去吧!”
当屋子里就剩下布尔罕和噶丽两人的时候,布尔罕说道“噶丽将军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买醉?不如本汗陪你如何?”
听到这话噶丽将身子一扭,居然躲到一边打起鼾声。
布尔罕见状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又闻了闻说道“哎!本来想要找将军喝一杯,奈何将军睡着了,看来只能走了,哎!只是可惜了这壶母亲自酿的沙枣酒了。”
“嗯?”一听是沙枣酒,噶丽马上就翻身起来,回想到几年前自己有幸喝过一次,并在脑海里回味着它的醇香浓郁,甘冽清爽的风味。噶丽起身一把夺过酒壶,咕嘟咕嘟猛喝两口之后,一抹嘴唇兴奋的说道“爽啊!如此滋味已经有几年没有享受了。”
此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君前失礼,布尔罕也没有怪罪的意思,等他喝完整整一壶酒之后,看到布尔罕的眼神,缓缓的低下头,羞红的腮帮子说道:
“大汗!臣知错了。”
布尔罕问道“那你错在哪里?”
“我!...我!...”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错在哪里,这样比较尴尬,看来还是没有认识到。
布尔罕哈哈一笑说道“好了!本汗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对于合赤惕部是忠心耿耿,但是这次没有让你上战场你心里不平衡是吗?”
“我!...”噶丽虽欲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再次猛喝一口甘冽的沙枣酒。
布尔罕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本汗才特意前来和你喝酒,以解你的苦闷之情。不过,你刚才的表现确实很让本汗担心呐!”
噶丽确实有自暴自弃的打算,不过听布尔罕这样说,似乎这其中还有内情?
“你可知我为什么单单留你驻守大本营吗?”噶丽摇了摇头,以他的脑子,确实有些转不开。
“呵呵!”布尔罕笑得将酒抢过来喝了一口说道“这次对土谢图汗部的战争事关重大,但却也没有河套大本营重要,所以本汗要一个既对合赤惕部忠心耿耿又能镇得住场面的人来守卫临河,你明白吗?”
“嗯!”噶丽点点头,河套大营的重要不言而喻,可是这也没有必要非得是他吧?布尔罕这样说,让他的心情好受一些,可是他还是不愿放弃这次机会。
“大汗!您看您就需要一个镇得住场面的人,何必非要将微臣留下呢?我看巴图拔根就不错,让他和他的虎骑军留下,您也知道咱龙骑军是合赤惕部最强战力,虽然不比赤那思,但那也比巴图拔根虎骑军强多了,您要是准臣出征,臣可以肯定喀尔喀尼来多少人马也不是龙骑军的对手。”
噶丽这个样子有些孩子气,甚是磨人,布尔罕对此只能笑一笑揭过。
“噶丽将军啊!巴图拔根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于汉人看不惯,在建立汉军的问题上就尤为突出,如果让巴图拔根来驻守河套,你可以想象,万一生什么事情,以巴图拔根的脾气,你应该能猜到后果。”
噶丽心中盘算着,如果真如大汗想得那样,那么驻守河套还真非自己莫属了。就在他还没有定顿过来,布尔罕已经起身说道“这样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本汗可以放心了。”
就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噶丽万分激动,这是什么?这就是信任,大汗从来没有放弃自己,都是自己想多了。同时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河套守卫得像铁桶一般,让大汗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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