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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接战

随着两人的离开,两军就已经开始运动起来,这终归是要永载史册的一场大决战。因为此前的草原上,蒙古人总是上演着偷袭与反偷袭,而如此大规模面对面的碰撞时从来没有过的,当然是说后蒙元时代了。

一场大战正在酝酿,从地形上而言,合赤惕部占尽上风,他们处于坡地,可以鸟瞰全局,但是从兵力上讲,合赤惕部就未必如意。喀尔喀尼这次投入土谢图汗部几乎所有的可战之兵共计八万余人,大小部族士兵全被征召,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大战不能马虎。而合赤惕部这边,抛开还没有归位的狼骑军不说,就连豹骑军也被布尔罕刻意窝在家里,也好给喀尔喀尼纠结一下。而这样的安排却让喀尔喀尼误会合赤惕部强渡塔塔尔浑河损失惨重,因为布尔罕此时明面上的兵力也只有虎骑军的满编三个营,赤那思两个营,那兀鲁思一万人,共计三万五千余人,对阵八万之数,似乎有点悬。

而在开战之初,布尔罕已经派遣传令兵分别给扎都罗和郭威下达的命令,让扎都罗整装随时听后调遣,而郭威呢?他的任务已经改变,从支援大军变为偷袭土谢图汗部翰耳朵:鄂尔浑。是什么给了布尔罕信心?让他值得冒险?没人知道。

“李统范!”当听到布尔罕点自己的名字,李统范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小旗一挥,整个健锐营开始动作起来。他们向前推进了三百米更加有利于展开队形之后听了下来,然后只见前面的士兵开始在距离阵前一百米的地方布置一些东西。如果有现代人在这里观摩一定会惊呼:铁丝网?不错!这些铁丝网并没有多少科技含量,乃是合赤惕部兵杖所研究出来的,此番作战是为了检验这一成果的。合赤惕部拥有蒙古部族中最为完善的武器制造业,而赤那思卫队也往往成为这些新式武器的第一批受益者。

对于合赤惕部的动作,喀尔喀尼一时间搞不懂,他还是决定看看再说,毕竟合赤惕部还没有展现出全部实力来。就这样两军就像是武林高手对决一般,彼此神交,但都不主动出手。最终还是喀尔喀尼没有靠得过布尔罕,土谢图军队动了。

铁丝网布置妥当没多长时间,土谢图军队就如潮水一般向着合赤惕部奔腾涌来,看似一股脑毫无章法,可是在距离彼此一千米的地方形势逐渐明朗。喀尔喀尼的想法很简单,先敲掉布尔罕的左右翼再说,所以他是双管齐下,唯独留下中军不管。

来而不往非礼也!布尔罕嘴角一扬,轻蔑的笑了。他当即下令左翼虎骑军右翼那兀鲁思大营出战迎敌。

“杀啊!”战马催动,旌旗招展,明晃晃的马刀在空中挥舞着,此刻合赤惕人反倒有一股兴奋涌上心头。

数万人的大战集中在方圆两三千米的地方也显得有些拥挤,更别提一开始冲锋时的景象了,简直是杂乱无章,除了人就是马。但是,当彼此距离只剩五百米的时候,形势骤然明朗。与虎骑军对战的土谢图人,阵势急转,学着合赤惕部的样子开始一个“大回环”,实际上这种战法并不是合赤惕部独有,早在成吉思汗时代蒙古军队就已经能够很熟练的运用这一战法,只是合赤惕部将其重现而已。如今土谢图人将他们所学返还在合赤惕人身上,用牛角弓进行攻击。见此情形,巴图拔根也不惊讶更不害怕,他高声喊道“挺盾!”“呼哈!”整个虎骑军将士将后背的小圆盾挡在自己的要害部位,土谢图人的弓箭只能噼里啪啦的钉在圆盾之上,实际上造成的伤亡很是有限。可这却成功激怒了巴图拔根,紧接着两军接近,虎骑军的“大回环”已经形成,它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再凭借着更加犀利的弓弩,在土谢图人身上狠狠的剔下一块肉来。看得喀尔喀尼脸部肌肉直抽搐,使得他不得不及早变阵。

令旗一挥,在虎骑军“大回环”内圆中一处丰茂的草地突然涌现出大量骑兵,他们事先就将战马平卧在一米多高的草甸中,专门是用来克制合赤惕部大回环的。见到内圆出现敌人,已经严重影响到虎骑军的战阵配合,巴图拔根不得不派兵先将这些搅局者清理干净。谁知,这样一来却让土谢图人近了身,诚然虎骑军对于近身搏击同样在行,只是这样要更加消磨时间和体力。

虎骑军受困于战局,那兀鲁思大营也好不在哪里去。与虎骑军不同,那兀鲁思更习惯于正面洞穿敌人。当他们与土谢图人初次接战时,伊拉贡与巴雅爾就像是两柄尖刀刺入土谢图人队伍之中,所向披靡。然而这样的大好形势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喀尔喀尼不断的变幻着阵型,原本还不堪一击的土谢图军队突然间变得有模有样了,彼此协调配合堪比赤那思卫队,伊拉贡当即感觉到压力倍增。

看到合赤惕部的左右翼被自己用极少的兵力拖住身形,喀尔喀尼得意的笑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合赤惕部的关键所在就是布尔罕,只要擒杀布尔罕,那就意味着战争的结束。虽然猜想布尔罕肯定有后手,可是这次专门为他准备了足足三万大军,他不相信布尔罕仅凭万数亲军能够抵挡。

随着一声令下,数万骑兵向着布尔罕本阵涌来。战马蹋顿着大地,那声音震撼了人们的心。轰隆隆!只感觉到大地在有节奏的颤抖,人也不约而同颤栗起来。已经现不对的巴图拔根回头望了一下,惊呼“不好!快回师保护大汗!”可是,他们又怎么能轻易掉头?土谢图人虽然在装备和技艺上面略逊一筹,可是战斗意志并不比合赤惕部士兵差,他们拼死纠缠,让巴图拔根不能轻易回援。而伊拉贡也现中军危险,可他并没有回援的意思,反而更加奋勇向前,他的想法和喀尔喀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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