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又是朝廷鹰犬!这种人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上,真是秽气!”在一旁看了一阵,隐隐约约听到几个人的对话,王禅心里就也知道了个大概。他虽然不知谁是谁非,但有前车之鉴在身,却也本能的对聂盖那十二人有些排斥,不由冷冷一哼!
却不料这些人一路打斗着,边战边走,此时已经距离王禅所在颇近,耳目又是通灵,王禅那边里刚刚一声冷哼出口,这边里便有几人同时耳朵一动,扭转脑袋,看向了王禅所在之处,猛然看到树上站了一个精赤上身,如同野人一般的人,那领头的聂盖顿时面色一变。“此间之事,万万不能泄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快快分出两人,去把那人杀了!”
话音刚落,立时便有两人齐齐应了一声,从队伍中间脱离开来,脚下生风,一跃二三十丈,三五个起落过后,便约到王禅头顶,骤然往下一落,两道刀光,左右一分,冷森森的刀气喷出数丈之外,从天到地,一路疾劈下来,寒光到处,空气分裂,嗤嗤厉啸。
“来的好快!”王禅所在之处距离那些人争斗之所,最少也有三四里,这两人身穿铁甲,居然几个起落就到了眼前,速度快的连王禅都是吃了一惊。
他本身就修炼的是兵家之道,自然深深知道兵家杀法的可怕之处,这两人纵身飞扑,身法如鹰,刀光纵横交错之下,可是半点都不比飞剑差劲儿的,只要刀光落下,换了旁人立刻就是人头落地,或是一分两半,什么武功拳法在这种纯粹以杀戮为目的的铁血刀下,都万万不是对手。
不过,王禅就是王禅,绝非任何人可以比拟,心中念头刚一转动,手中的沥泉神枪便毫不犹豫的戳了出去,枪头乱点,斗大的枪花,层层叠叠,次第开放,一抖手间,足足七十二枪一齐刺出,道道寒光闪动,远远一看,就仿佛是在他所栖身的大树上,突然盛开了一朵雪白的莲花。
叮叮当当!锵锵!锵锵!好像雨落芭蕉,枪芒上涌,正好撞击在那两道刀光之上,须臾间,就一路撞碎,直接打击到了刀身之上,顿时火星四溅,刀光乱跳,然而转眼过后,王禅大枪,一扭一转,顺着刀光缝隙就钻了进去,枪头一点,当当!两声,便结结实实的点在了这两人身上。
结果,这两人也不知道身上穿的是什么铁甲,黑漆漆一片,被王禅大枪一戳,竟是泛起一层层的花纹,如水波涟漪般挡住了这一击。
“咦!”王禅心里再次吃了一惊,他手中的沥泉神枪可是岳王遗物,乃是真正的兵家神器,一枪刺出去,比他的两枚太白剑丸还要厉害几分,无坚不摧,居然没有戳穿这两人身上的铠甲!简直离奇到了极点!
而那两人一扑之下,本以为是十拿九稳,只待两刀交错而过,连人带树都一刀两断,却想不到,王禅更加凶狠,一枪飚出来,就破碎刀光,长驱直入,一路捅到他们的身上。若不是自家的甲胄,非同寻常,是被军中高人以道术锤炼,祭练,刻画了无数阵法,坚固无比,只这一枪下来,他们两人肯定都要一个照面便死地不能再死了。
“好宝贝!”王禅眼睛一亮,不等两人再反应过来,枪头往上噗噗一跳,登时血光飚射,却是他手中一弹,沥泉枪顿时向上跳起一尺多高,雪亮的大枪头,接连刺穿了两人的咽喉。直到这时候,两人纵起下落的势头,这才用尽,尸体扑通扑通,栽落在地上。
同一时间,远处的聂盖立有所感,刚一回头观看,眼见两个手下,被王禅一枪戳死,心神一震,便被对面的黑云道人抓住了机会,口中念念有词,身下黑烟登时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而后猛地一爆,黑气如水漫卷而下。
“速退!”聂盖大吼一声,发出一声长啸,目光跨越数里,恶狠狠的盯在王禅脸上。同时人随刀走,整个人原地一顿,轰的一声,向后就退,堪堪避过了黑烟席卷。再一看去,就看到那黑烟过处,地面如被剧毒腐蚀,一切草木尽皆枯萎发黑,转眼就被大风一吹,随风散去。他手下有一人,身法稍慢,刀光护身,挡不住黑烟侵袭,口鼻间只是吸入一缕烟丝,顿时天旋地转,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面皮发黑,不知死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