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阿贵微微叹了一口气,拿起牌,自己又随手切了几下,然后按规矩送到周子言面前,让周子言切了牌,随即又有些机械的了两叠排牌。
这一次,黄阿贵自己的牌,一张看一张,待三张完,黄阿贵的呼吸都差点而停止了,黄阿贵给自己的,竟然是这一辈子都只碰上过两次的“三个”,而且还不小,是三个“K”!
黄阿贵记得,自己有次也是让庄家给了三个“10”,黄阿贵几乎了疯一般,一直跟了下去,自己带着得钱都跟完了,黄阿贵还不满足,又借了五万多高利贷,最后却赔了个精光,那些赌债,便是这样欠下来的。
而现在,自己手上有着三个K,黄阿贵几乎又忍不住要跟周子言真刀真枪的来赌上一局,只是周子言好似看穿了黄阿贵的心思一般,不等黄阿贵开口,直接一张张把自己的牌翻了过来,呈现在黄阿贵眼前。
黄阿脸上的神色,顿时一下子凝固了,自己给周子言的牌,果然是三个A!
怔了好一阵,黄阿贵突然拿起剩余的扑克牌,一左一右,的了两叠牌,然后,把手搭在左边的这一叠牌上。
因为黄阿贵先的右边这一叠牌,按规矩,那就是别人的了,而且,只两叠的话,自己就只能是左边这一叠。
周子言呵呵的笑道:“黄伯父,十赌九骗,你永远也不会想到这种赌局当中的骗局会有多厉害,而我,刚刚只用了其中的一种最为普通的切牌手法而已,要知道,真正的赌,其中几乎可以说包罗许许多多的学问和因素,普通的人,就算只能掌握其中十之一二,虽不如电视电影里面的赌神那样神奇,也绝对不会输给别人。”
“你懂赌术!”黄阿贵的眼睛里面,突然闪出一丝希翼的光芒。
这么些年,黄阿贵没少赌过,更没少输过,可以说,黄阿贵从青年到现在老年中间,所有的积蓄和挣来的钱,都是搭在这个“赌”里面。
但黄阿贵从来没遇到过像周子言这样的赌术高手,所以,黄阿贵想让周子言教他一招半式,好去出口恶气,或者说一雪前耻。
周子言那还能看不出来黄阿贵的心思,当下淡淡的笑道:“赌术方面,我也仅仅只是知道最基本的一些东西,要想学好,那可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见周子言并没有直接拒绝或者推诿自己的意思,黄阿贵忍不住说道:“那你就教我一些……”
一边说,一边放开他左手边的那一叠牌。
那一叠牌,在黄阿贵心里认定,那是属于自己的,而右边的,黄阿贵也已经认定是庄家的,虽然现在是自己跟自己左手赌右手,但黄阿贵还是想要弄清楚,周子言时不时会有说的这么神奇。
只是黄阿贵翻开自己的牌,一看之下,现是一手杂色牌,牌面最大的是一个A,其余的两张牌是一张10,一张J,像这样的牌,基本上算是扔牌,但黄阿贵右边这副牌,却是一个对子,两张2,剩下的一张是一个5,虽然也是杂色牌,但却刚刚好能赢黄阿贵自认是自己的哪一手单A牌。
黄阿贵虽然嘴上说让周子言教教他,但手里,却把所有的牌拿起来,重新洗了一遍,然后自己切了牌,又重新了两份,然后依旧按规矩认定了自己的和庄家的,但打开牌时,黄阿贵的牌,无论如何都会小一点。
甚至一连五六把,把把如此,即算是拿到一手最大的牌,也不过是一把A金花,但黄阿贵拿到A金花这一把,别人的牌,却是一手人家只看一眼都不会再跟的的渣渣牌,若是真的赌博,黄阿贵也就最多能捡几个底,根本不可能赢钱。
周子言看着黄阿贵摆弄扑克牌,笑着说道:“黄伯父,你明白其中道理了么?”
黄阿贵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木然的问道:“什么道理?”
周子言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不是说每个跟你赌过的人都是什么高手,但有几点,估计黄伯父你一直都不会明白……”
“那几点……”黄阿贵木然的问道。
江雪雁洗完了衣服,又晾好,听周子言这么说,江雪雁也忍不住转头看着周子言。
毕竟亲生父亲好赌,若是周子言能够点醒父亲,也还算是为时未晚,只是不知道周子言会怎样来规劝父亲。
周子言笑了笑,答道:“其一,黄伯父的资本不如人家丰厚,对吧。”
黄阿贵虽然好赌,但其实黄阿贵真的没多少钱去赌,好不容易挣到百十来块钱吧,这对黄阿贵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产,但是上了赌桌,这百十来块钱,还不如人家打的小费。
这绝对是事实,但也因为黄阿贵赌资不足,几乎每一次都还没能够过足毒瘾,便又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下注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