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燕京政斧会向辽西增兵吗?”另一个留着齐耳短发女记者问道。
“这是军事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罗元帅,众所周知,国民政斧所属的国民革命军曾经在贵国的山东省消灭过十万以上的曰军。全世界的军事专家都认为国民革命军的战斗力在曰军之上,可这一次国民革命军为什么不是同曰军作战的主力?”这是一个西方记者的提问。
罗耀国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指了指身边的刘b承笑道:“中国现在的状况就好比美国的南北战争时期,当然我们中国人历来讲究以和为贵。南方双方虽有分歧,但是都愿意以和平方式统一国家。而这个和平的前提就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和权利,比如这次的东北抗战就发生在燕京政斧的辖区内,我们国民政斧的军队不能也不应该随随便便进入,只能通过双方的友好协商,达成一致以后再行动,这是对燕京政斧的尊重,也是中国目前的国情所决定的。”
“那请问刘将军,燕京政斧什么时候能允许南方国民政斧的大军源源不断北上抗曰呢?”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圆眼镜的记者大声提问。
刘b承依旧保持微笑说:“现在你们在这里不是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北上的国民革命军了吗?当然,我们中央政斧也要尊重武汉方面的选择,他们要有所保留……我们也不能强迫嘛!哈哈哈……”
简单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后,罗耀国就和刘b承上了同一辆车。刚刚关上车门,罗耀国就重重吐了口气,拧起了眉毛:“刘参谋长,北票前线的战局怎么样?曰军的攻势真的被遏制住了吗?”
刘b承呵呵一笑:“老兄啊,我们现在可是联合抗曰,算是盟友了吧?你们对盟友总该有一点儿起码的信任吧?”刘b承和罗耀国在东路讨贼军中就是旧相识了,虽然眼下两党关系紧张,不过两人私底下说起话来倒是挺随便的。
“不是我不相信你们。”罗耀国摇着手说:“而是目前北票前线的战局实在太诡异了,曰军在辽西至少有十个师团!和我们对峙的最多也就是三到四个,你们北票那里最多三个,剩下还有三到四个师团去了哪里?”说着他又苦笑几声:“说实在的,如果曰本人将剩下的三四个师团全都压上了,你们十万gc军还能守住北票吗?而他们现在又为什么不压过来呢?”
刘b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毛,罗耀国所说的问题他和朱d早已经注意到了,而且也一再向中央提出放弃辽西根据地的建议。只是中央却有不同看法,他们认为罗耀国一再盗用联合司令部的名义命令八路军、十七路军放弃辽西根据地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的!根据情报,山东龙口港已经完成了建设施工,可以停靠四五千吨的大船了。所以国民党可以通过龙口港源源不断地将大军海运到葫芦岛……而中g一但弃守辽西根据地,国民党必然会趁机从葫芦岛杀出,夺取辽西山区,从而堵住中g进出东北的咽喉要道。之后他们很有可能同曰本帝国主义缔结卖国条约,以出卖东北实际利益为代价,吞并溥仪的伪政权,以达到在东北确立反动统治的罪恶目的……“罗长官,正因为曰军随时将会把更多的兵力投入北票前线,所以我们就更需要第五路军的增援了。如果第五路军和东北军重炮旅能够上来,我们在北票前线不论攻守就都有把握了。”刘b承顺着罗耀国的话又提出了要调动东北军增援北票的要求,他笑了笑又道:“前一段时间的锦州会战中曰军也损失惨重,这会儿估计有几个师团在休整吧?所以现在放弃辽西根据地还为时过早。”
刘b承所说的理由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脚,不过罗耀国却很清楚曰本国内有完善的战争动员体制,他们在战争初期补充的速度只会比中g和东北军更快!
罗耀国皱皱眉:“伯承将军,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曰军以两到三个师团的兵力轻装从辽宁省埠新县出发进入热河省,走惠新县、熬汉旗一带,迂回到你们辽西根据地的身后来个大包抄呢?”
“不可能,不可能。”刘b承连连摇手:“五万到八万曰军,在这么寒冷的气候下穿过地形复杂的丘陵地带,走上三四百公里的山路……而且还在东北军汤玉麟将军所部的眼皮底下,就算他们要这么干,汤阁臣的兵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吧?我们到现在可都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呢!”
“汤玉麟……”这个名字罗耀国在前世就有所耳闻,历史上曾经不战而弃承德的不就是他吗?在这个时空里,这个汤大虎很有些八面玲珑的意思,不仅和曰本人打得火热,同gcd的燕京政斧也关系融洽,还是中g的重点统战对象,而且私底下和盘踞蒙古的王仲义也有往来……中g把自己的侧翼交给他来掩护,应该是比较保险的吧?
罗耀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支持将第五路军转用于辽西山区,不过张汉卿会不会同意,我可不敢保证。”
刘b承淡淡一笑:“那就好,有贵我两党一起向张汉卿将军提出,他自然不好再继续推托了。”
……此时此刻,在朝阳县下属的四家子镇以北约三十里的一处避风的山谷当中,已经搭起了一大片土黄色的军用帐篷,就建在山谷当中的平地上面。山谷谷口四外,都有披着白色斗篷,穿着土黄色军装,踏着翻毛皮鞋的人影守候。每个人都挎着长长的三八式步枪,将山谷外面的雪地踏得咯吱咯吱直响。
在这片军用帐篷的中间,还有一个特大号的帐篷,一群穿着厚重冬装的曰军参谋人员正脚步匆忙地穿梭进出,看起来是个非常重要的指挥部。
帐篷里面果然是一个类似于指挥部的场面,原木拼装成的地图台上面铺着大幅的军用地图,四下几个绿色的铁皮箱子搭成的小桌子上放这几架电话机子,几个参谋模样的年青军官守在那里,不时摇着电话喂喂喂的嚷上一阵,看起来正在调试。
地图台旁边端坐在两个人,一个白白胖胖,一个又黑又瘦。不过两人都是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还都穿着笔挺的中将军装。黑瘦的那个,枯柴般的脸板得紧紧的,正是松井石根,现任第十一师团长。而另外一个胖乎乎的,倒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儿,只是不住的轻声咳嗽,看起来是有点给冻着了,这位在曰本历史上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名叫渡边锭太郎,是眼下的第七师团师团长,前任的陆军大学校长。此外他还是曰本军中的统制派的核心人物。而且还喜欢时不时地发表一些自由主义的观点(有很严重的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所以在历史上的2.26兵变中被皇道派陆军少尉高桥太郎给宰掉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