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霓虹灯和电视墙不断闪烁,将东京这个都市照得亮如白昼。和普通市民相反,这才是一些家伙的清晨,他们从满地脏衣服臭袜的垃圾堆里爬出来,十几个人围成一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大用一枝注射器把毒品注射到血管里。
老大在自己血管里注射了三分之一针管毒品,他拉动针管上的活塞,又从自己体内抽出等量鲜血,然后将针管递给身边的老二。老二迫不及待的把皮管绑在左臂上,将带着老大鲜血的毒品狠狠推进自己身体,再如法炮制将自己的鲜血抽出一部分,将针管传给另外一个人……
针管在这些人手里一个个传下去,里面的毒品含量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个人将混合了十几种不同血液的混浊液体注进自己的身体。
他们就象是这个城市中的老鼠,只有黑暗来临的时候他们才会兴奋雀跃的跳出老巢,四处大肆破坏,就连警察也对这些在拘留所、监狱进进出十几、二十回的家伙也无可奈何,在这个城市中,他们称这种杀之绝、赶之不尽的城市老鼠为……飞车党!
这帮家伙最善长的就是打架、zuo爱和飚车,他们最喜欢做的就是一边把摩托车开到别人的汽车顶上飞驰,一边用力挺动腰部和缠在身上的女人做活塞运动,当高潮来临的时候,他们会一边尖叫一边将自己一钱不值的*倾洒到大街上。
象闻到诱人的食物般,今天这些潜伏在城市黑暗角落的老鼠,全部涌向同一个方向。
在距明统学院不足五千米的地方,有一个占地面积几万平方米的大型私立医院,在六年前这间医院发生一场大火,据说当时火势相当猛烈,消防队出动了近百台消防车,仍然有百分之九十的科室病房受到波及,有二十七个患者和医护人员丧生火场,两名消防警员殉职。这间医院无力回天宣布倒闭,留下大片残败的房子竖立在东京,一到晚上在灯火通明中留下一片漆黑,一阵劲风吹过,没有窗户的楼房就象是张着无数大嘴的怪物,发出呜呜怪响,让人如进鬼域。
在发生了几次小道消息传播的鬼神事件后,一到晚上十点,这里就人迹罕至,但是今天这里却成为热闹的集会场所。
左边阵营的人都身穿黑色西装静静的排成三排,除了领队的几个人,其他脚下都穿着了双又轻又快的跑鞋,一看就是那种想要混得体面点,却必须经常和别人挥刀相向的黑社会马仔;右边阵营的人最多最杂,有些家伙拎着硕大的音箱,歇斯底里的摇滚乐在空中飘扬,一千多号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扭动着身体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赫然是那批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遍地的飞车党;在阵营中间,是一批刚刚脱下校服拎起铁棍、砍刀的高中学生,三帮人马各据一端互不相犯,隐隐将另一股人马半包围在中间。
那一股人马也有将近四百人,但是面对三方势力的合围却显得读力难支,他们的领袖是一个头戴白色布巾,上面写着“必胜”字样的女孩,她手中拄了一把四尺长的武士刀,人与刀配合在一起,迎风而立,带出一种说不出的煞气。
火岩高中阵营里走出一个男人,他身高足有两百一十公分,看起来全身肌肉贲张充满了强大的压迫力,可是他走路时却又轻又快,给人一种即稳重又灵活的感觉。看到这个男人,明统学院方面的队伍明显产生一丝搔动。
那个男人走到大岛美加面前,骄傲的道:“我是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