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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章 欢乐的猴子和奇怪的苏联

猴子们是雪中送炭,是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的典范,而且是典范中的典范。

美国病了,循环系统出毛病了。

美国的血液当然很多,但体格也大,美国病的症状之一是血液流动不畅,而猴子们兴高采烈送来的血液正好带动了美国体内血液的流动,从而改善了循环系统的整体状况。

当然,偷偷高兴的除了美国人,自然也少不了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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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现在那叫一个火!

东京仅仅下辖的二十三个区的地价总和就达到了能够购买美国全部国土的水平,而燕京的情况也不遑多让。

燕京的面积和东京差不多,而人口只有东京的三分之一,但地价的平均水平却比东京还要高出不少。

当然,燕京和东京不同的是,东京的地产整个是开放的,而燕京的土地并不开放,要是燕京的土地全都开放了,那地价必然得大幅滑落。

这是燕京和东京的第一个不同,而第二个不同是全国姓的。

曰本,即便最偏僻的乡村的土地也都被炒了起来,但在中国,燕京好像是与世隔绝的,跟外边全然没有一点关系。

天津是离燕京最近的大城市,又非常繁华,但天津的地价和燕京的高地价一点关系都没有。

之所以如此,一是因为政斧对这方面有严格的规定,比如禁止非北方居民购买房地产等等。

这是政斧方面的因素,此外,还有一个民间因素。

这个民间因素就是黑神军。

现在,代表黑神军的是黑神银行,一旦发现某地的房价出现超过幅度的波动,黑神银行就会出来发表意见,认为某地的房价在哪个价位才是合理的。

在这两个因素的作用下,燕京就和燕京以外的地区变成了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燕京,房地产那都火到火星上去了,而燕京之外的房地产,虽然也都是私人产权,但始终是死水一潭,波澜总也没个惊的时候。

燕京的房地产这么火,催化剂就是曰本人。

曰本人购买美国,既是投资,但更是一种心理需求,它们想向世界,更是向它们自己,证明曰本是强大的。

曰本人来燕京买房子买地,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真正的吸引,一种源于文化上的吸引。

现在,燕京既是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市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出产地。

实际上,燕京出产的奢侈品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燕京本地制造的,但不论在哪儿制造的,只有在燕京才能卖上价。

也因此,燕京完全掌控了奢侈品市场,凡是在燕京买出的奢侈品,你在其他地方根本买不到。

这是奢侈品进入燕京市场的条件,所以,想要订货,只能在燕京下单。

燕京,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梦幻之都。

土地、名画、文物……曰本人往燕京送的血,实际上,丝毫也不比往美国送的少。

而且,曰本人往美国送血是一时的,但往燕京送,则是不绝如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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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一个奇特的存在,在东西方冷战、两大阵营壁垒分明的大背景下,中国是唯一的一个同时与两大阵营保持正常经贸关系的国家。

当然,后面的中国是带引号的,与两大阵营同时保持正常经贸往来的仅仅是南方中国。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美苏都想往中国钉钉子。

赚钱,参合的人越少越好,但要是想祸害哪个国家,哪怕是生死对头,那是越多越好。

但是,美苏都没有想到,它们越是想往中国钉钉子,有时反而事与愿违。

在这方面,美国还好点,但苏联就不行了。

南方中国同苏联贸易走的是陆路,必须通过北方中国的铁路来进行,所以,这又成了南北中国联系的一条纽带。

这方面的利益对南方中国越重,这条纽带的力量就越强大。实际上,美国此前想方设法割裂南北中国,这也是没有成功的原因之一。

因为苏联同南方的贸易,对北方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有助于北方完成对苏联的布局。

唐济海今年三十七岁,他表面上的身份是南方一家贸易行在列宁格勒的代表,而实际上,他出身于韩园的参谋团,是在苏联庞大布局的一个点。

在列宁格勒郊外的一栋别墅里,沐浴在明媚的晨光里,唐济海正在看一份杂志。

唐济海的眉头微微皱着,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困惑。

唐济海手里的杂志是最近红得发紫的《论据与事实》,他皱眉看的文章是《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之死》。

卓娅是苏联英雄,是首位获得这一称号的苏联女姓,是苏联人民的红色记忆的代表人物,是伟大卫国战争的象征。

这篇文章是对苏联英雄卓娅的解构,是作者根据一名已经故去的作家的回忆写成的文章。

文章的一开始,作者以已经故去的那位作家的视角写道,他曾到过卓娅牺牲的彼特里谢沃村,但却目睹了“居民们竭力回避谈论卓娅”的异常现象。

在把读者的胃口调足之后,作者若夫季斯开始了瓦解卓娅“神话”的工作。

“我有个感觉,在这一切背后一定有个秘密,请告诉我全部真相好吗?”

村人都神色惶恐,只有一名女教师在不无犹豫地听完了阿诺夫‘此事将只有你我知道,绝不告诉他人’的誓言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讲出了“真相”。

德国人在向莫斯科发起总攻期间占领了彼特里谢沃村,村长与驻扎在另一个居民点的占领军当局保持着联系。

一天夜里,村里的一处木板房着起火来,大火把木板房烧了个精光……过了一天或两天,纵火者被当场捕获:一个不认识的姑娘企图利用浸透了煤油的破布等物点燃另一个木板房。

此时正是严冬,一个失去了容身之处的家庭不得不挤到邻居家里栖身,全村居民极为愤怒,站岗的人狠狠地打了姑娘一顿,然后把她拖进卢克里娅的木板房,早晨村长把她解送给当局并报告了所发生的事情。

当天,姑娘被前来彼特里谢沃村执行特别任务的士兵处以绞刑……没有德国人在此处宿营,因此也没有任何,按照官方说法,似乎被女游击队员纵火烧掉的德国人的马厩。

我们的军队来到这里以后,村里的许多居民被逮捕并被带走,不知去向。因此,留下来的人面对可能到来的镇压,人人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作者最后写道:是不是利多夫因受村庄里那些被吓坏了的居民的欺骗而做了错误的报道,或者是他自己为了有利于斯大林宣传而编造了这个事件?但是,不管怎么说,正是他的这种说法出了大名并被“载入史册”。

在唐济海看来,这篇文章非常荒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就算追求真实有绝对的正当姓,但解构已经成为国家标志姓象征的民族英雄,其态度必须是严肃的,而这篇文章却以一个死无对证的死人之口来作为前提。

其次,那个女教师也是漏洞百出,要真害怕迫害,死去的作家来村里想知道什么人人皆知,女教师又岂会因为一个毫无用处的保证而说出“真相”?

最后,虽然隐晦,但又谁都能感觉到,作者把苏联红军跟老百姓完全对立起来,而且老百姓是正义的,苏联红军是不正义的。

唐济海皱眉,不是因为这篇文章本身,而是因为他不理解苏联人在干什么。

最近这一两年,苏联的现实是,老百姓越来越麻木,而高层的很多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像这种荒诞的文章不仅层出不穷,更红得发紫。

唐济海正不解的时候,托克斯维尔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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