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明白,如此恐怖的毒药不可能太多,却也不会拿小命去做这个试验。
嗤……没有留情,紫寒的手腕轻轻一挽,一抹鲜血,从笠帽食客的颈项中飞溅而起。
噗通一声,至死,笠帽食客也难以相信,自己竟会死得如此冤枉。
将账本小心翼翼收好,放入储物灵戒当中以后,紫寒轻轻整了整笠帽,打开窗户,化作一抹黑影消失不见。
林东宛若梦中,本是跑来试试制造舆论逼迫各大顶级酒楼公开账目和股份纸的数目是否可行,没想到,居然会遇上熟人。这熟人,竟还有着如此凶猛的毒药。
盘算了一下,林东自斟自饮,慢慢等着事情被伙计发现。他虽担心紫寒在路上布置有同样的毒药来拦截追查者,却并不打算放弃查一查紫寒这么做的原因。
刺杀一个王爷,已经让林东隐隐明白凌辰岳装傻充愣,并且不惜代价培养紫寒的原因了。只有知道这位王爷的身份,他才能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
包厢里面的酒菜早已上齐,加上紫寒吩咐不能打扰,因此一直没有伙计上门,好在林东点的酒菜价值不菲,而且数量也不少,加上装扮本就是身宽体胖像个食量不小的富商,慢慢吃也没人觉得怪异。
二楼的食客,来了一桌又走了一桌,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谁也想不到,他们的头顶上,已经出了命案。而且,被杀的还是一个王爷。
京城本就因为乾威皇帝大限将至而陷入凝重当中,再死一个王爷,必定是石破天惊,令整个京城遭受剧烈的震动。
慢慢悠悠吃了大半个时辰,守在包厢外的伙计迟迟没有等到任何吩咐之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了墙壁上。听了片刻,没听到任何响动以后,又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
还是没有任何声响,伙计犹豫了一下,抬起拳头,轻轻敲打了几下。
“几位爷,要不要添点酒菜?”
包厢里,没有任何响动。
再问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以后,伙计心中起疑了,招了招手,把几个同样不需要人的伺候的包厢外站着待命的伙计招了过来。把心中的惊疑说了一遍,伙计们交头接耳了片刻,一人快步下楼。
不多时,下楼的伙计便带上了几个仁恒酒楼的护卫。
其中一名护卫伸出右掌,轻轻贴在门栓上,灵力微吐。噗的一声,房门被震开,里面的情形,令所有人都愣住了。
“杀、杀人了……”
一名伙计浑身战栗,忍不住叫嚷起来。
啪!
一声脆响,为首的护卫,一巴掌扇在了伙计的脸上。
“闭嘴,要是被人听到,小心老板扒了你的皮。”为首的护卫朝着一众伙计们冷眼瞪了过去。
伙计们虽簌簌发抖,却再无一人敢于开口了。酒楼出现命案,这对酒楼而言,是天大的一件事情。
一旦传扬开,必定会导致食客奔逃。收不到银子还是小事,明天、后天、大后天……连着十几天,哪怕是酒楼关系硬,查案的时候,衙门不会干涉酒楼的经营,却也没有食客敢于上门。
最少也得过十几天,事情淡化了许多,才有食客敢于登门。而且,这数目也绝对多不到哪去,毕竟,在一个前不久死了人的酒楼摆酒设宴,不管是心里有疙瘩,还是这兆头不好,都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想要生意完全恢复如初,快则半年,慢着一两年,这损失,越是顶级大酒楼,越无法承受。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主要的客人,都是超级大户和王公贵胄,这些人嘴巴刁,隔一年半载不上门,再想拉回来就难如登天了。
“去,把老板叫过来。”为首的护卫朝着一名护卫吩咐了一声之后,目光在伙计们的身上扫过:“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被人看出的端倪,小心唯你们是问。”
伙计们唯唯诺诺的点头,各自回到自己的包厢外。
扫了眼伙计们,发现他们虽然面色惨白,但还算镇定之后,为首的护卫当即一挥手,带着一众护卫进入包厢,而后把房门关上。
楼下,林东有些无奈,想知道这位王爷的身份,看来得再等等了。
很快,李逸梁一脸铁青的上了三楼,进入包厢一看情形,询问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清楚,下手的应该是武人。”为首的护卫解释道:“一人死于利剑贯穿心脏。另外一个被一剑封喉,看情形,应该是寻仇。”
“被杀的两个人是不是武人?”李逸梁追问道。
“二人掌心都有老茧,不过其中一个掌心的老茧已经很淡,应该有不少年头没有练武了。”为首的护卫开口道。
“你在这看着,我去一趟京衙。”
李逸梁松了口气,顶级大酒楼的食客非富即贵,出了命案不仅后患无穷,而且是最难处理的。如果是小酒楼,还可能遇上死者是穷人,能够用银子安抚家属别说出去,非富即贵就不是银子可以遮口的了。
唯一的转机,便是死者是武人,死者是武人的话,不仅京衙管不着,武测院也只是看看情况就作罢。到时候,只要多花点银子打点京衙,让衙役们轻装过来,通知武测院过来接手的时候也选在晚上,以后有死者家属或朋友过来问询,也找无人的地方接待,事情很可能就此遮掩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