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险？”曲欣急声问道。

“失败，脑域开启有可能会失败，其实失败本来是没什么副作用的，但是曲刚的基因已经发生了变化，而开启脑域的过程中，他变异的基因则会被重组，恢复到初始状态。”林川解释的很详细，又道：“所以说，如果没能成功开启脑域，那曲刚就会变成你们所谓的基因退化者，彻底失去后天进化的资格。”

具备了开识能力，林川可以让脑域开启的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五十，也可以保证被开识者的生命安全。但也正如他说的，对于曲刚这种后天进化战士，却不得不去承受有可能沦为普通人的风险。

“所以你当初才被判定成了基因退化，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启脑域了。”曲阔终于搞明白了。

“是的。”林川淡然一笑，“当时的确开启了脑域，但身体也非常虚弱，所以就被人当成垃圾丢到棚区去了。”

曲阔脸上泛起一抹苦笑，他虽然知道林川对自己有多保留，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藏的这么深。不过既然老婆把话题引到了儿子身上，他也露出了犹豫之色。

曲欣也沉默了，如果曲刚真的出现了基因退化又没能开启脑域，那这辈子不就完了。

父母有父母的考量，孩子却也有着自己想法，曲刚忽然叫道：“老大，我想开识。”话语简简单单却异常的坚定。

“小刚，别急着决定，这事咱们再商量商量。”曲欣急忙说道。

虽然看出了曲刚的坚决，可林川不可能现在就给他开识，开识是要大量消耗脑域磁力的，每开识一次他至少要休息半个月。过几天就要会小巢了，他不可能在这个关口去浪费脑域磁力。

“婶子说得对，你不要一时冲动，再考虑考虑，这件事咱们到了小巢再决定。”他和声劝道。林川明白曲刚的想法，一直被排斥在家族的核心圈子之外，心里没有怨气才怪。二世祖也是等级区分的，曲刚这种人的风光只是建立在普通人眼中罢了。

不过曲刚的性情还算不错，而且很年轻，尚未定型，这一点是林川倒是很看重。而且开识和自主觉醒不同，是有条件限制的，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不能超过二十岁，曲刚也刚好符合。

只是这个条件恰恰和使用进化液的最佳年龄相符，在小巢基地，这个年龄段的人基本都被本地势力控制着。虽然对于自己而言，争夺到控制权并非难事，但是第一批班底对自己太重了，他必须慎之又慎，所以不太想冒险去使用小巢的人。

接下来，林川又和曲阔不咸不淡的谈论了一些有关小巢建设的细节，就告辞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客房，也终于见到了他的水水小哑巴。

可让林川意外的是，曲强那个小破孩居然也在，他之前还念叨曲欣的小跟屁虫怎么不见了呢，感情这小子是跑到自家这儿“泡妞”来了。

小曲强也不知在和水水说着什么，很是兴奋，只是水水不会说话，这小子注定只能一个人唱独角戏。

水水就那么坐在林川的大床上，面对曲强的“纠缠”，从没有表现出过丝毫的不耐烦，可她仿佛永远都处于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独立小天地中，与他人总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