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干啥,都是为了治病。他现在情况危急,必须得快点儿治,不然当心他继续高热,到时候‘抽’风了可就有危险。”苗素问却是不理那‘妇’人,摆手示意众人出去,“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这边要动手医治了,你们在这不行。”
那些人虽然担心,不过苗素问的名声在那儿,这些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一干人全都从屋子里退出去,然后苗素问师徒,开始动手给那人做手术。
“师父,我来吧。”娇颜此时已经准备好了,双手洗净,并且戴了之前特意让冯氏给做的口罩。
苗素问点点头,也戴上了口罩,洗了手,然后在一旁,帮着娇颜递手术器械。主要是娇颜下手非常准,比起苗素问来还要强很多,这种时候,还是娇颜动手比较稳妥。
病人患处面积很大,娇颜看了一下,手里拿着手术刀,直接做了连续十字切开。切口达到了炎症组织的边缘,深度到了筋膜处。这样,切开后皮瓣外翻,就‘露’出了皮瓣下坏死的组织。娇颜动作很快,迅速的切除了那些坏死的组织,尽量保留未坏死的皮瓣。之后,用镊子夹起来盐水纱布,填塞在伤口之内,压迫止血。
坏死的组织清理干净,这样只要保持伤口不再感染,然后配合内服‘药’物和外敷,用不了多少时候就能彻底恢复。当然,接下来的事情,由苗素问负责,毕竟开方子这些事情,娇颜现在还是做不到的。
娇颜取来‘药’粉,敷在伤口处,然后用干净的纱布轻轻覆盖,接着又想办法在那人的脖子上缠了两圈。没办法啊,没有胶布,也只能这么将就了。
那边苗素问迅速的写了方子,抓好了‘药’,然后才让外面的人进来。“回去赶紧熬了‘药’给他服下去,他颈子后的伤处,每天都需要换‘药’。这样,你们把地址留下,到时候我们过去给换‘药’。”苗素问把包好的‘药’给了那‘妇’人,又嘱咐了一遍怎么熬‘药’,一天吃几遍。
那‘妇’人赶紧的谢过了苗素问,然后把‘药’费的诊费也都算了,留下地址之后,众人抬着男人从苗家离开。
娇颜这时赶忙的去把那些沾了脓血的纱布等物处理掉,又在屋子里点了些艾蒿四处熏一遍。细菌感染可是大事,这个屋子就是用来给病人治疗的,必须彻底清洁。“师父,晚上你再用醋熏一遍啊。”娇颜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小管家婆,师父忘不了的。”苗素问笑笑,帮着娇颜一起收拾了,然后又去把刚刚用过的手术刀镊子等全都扔到单独的锅里烧水煮沸了。
“娇儿,你记得,这种类似的疮痈之症,若是初期,基本上病处有红、肿、热、痛的现象,病人可能伴有烧、口渴、苔黄、脉洪,这个时候,以清热解毒之法医治即可。轻症五味消毒饮,重症可加味,加连翘、板蓝根、赤芍。”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苗素问就扯着娇颜坐下,开始给娇颜讲解这一类病症的医治方法。
“若是患处已经化脓,却还未破溃的时候,除了清热解毒之外,应加入托毒外出、攻透排脓‘药’,如甲珠、皂刺、白芷、‘花’粉等。不过呢,现在有了你这个切开引流的法子,托毒外出的过程就可以缩短了,减轻病人的痛苦。”苗素问说起这个来,不由得就笑起来,娇娘这孩子,有不少的奇思妙想,却又非常有用呢。
“那些患处已然破溃,身体虚弱的人呢,就要用八珍汤来补身体了。刚刚师父给开的‘药’,前面几天的,就是托毒外出,使患处早日消除红肿等症状,可以让病人退热,恢复神智。等着过几天了呢,就得用一些补‘药’。怎么样,能听明白么?”苗素问把基本的医治原理讲给了娇颜。
娇颜点点头,“明白了。”这些只是最基本的医治方法,但是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不完全相同,所以真正治疗的时候,还是要有区别的。娇颜也明白,这个不是短时间能够掌握的,她如今只需要全数记下来,以后根据实践,才能慢慢累积经验。
一上午就这么快要过去了,娇颜看了看外面,雪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了呢。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在了地上,将大地掩盖,呈现出一个洁白的世界。
绍远从外面进来,背上还背着好大一捆的柴禾,他早晨起来就去捡柴禾了。阿喜和阿禄两个,已经跟着顾二叔家的几个儿子一起进山伐木去了。顾二叔家的儿子,每年都要去北面几百里的深山老林里伐木,一冬天下来,也能挣不少钱的。今年山上要不少人,阿喜和阿禄急着挣钱,就跟着一起走了。
阿喜和阿禄在家时,也捡了不少的柴禾呢,不过绍远是个勤快的孩子,一般都不闲着,经常会出去捡柴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