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当时倒地不起,在地上打滚,看着像是十分痛苦。此时估计着郎中已经请来了,小的这就去瞧瞧,回来在禀报将军和姑娘。”管事的刚刚也是着急,没等那边郎中赶到,就过来了,这时便又急忙转身出去。
朱全离开了,雪娇这才扭头看向朱泽青,“你也不用生气上火的,你家那个堂弟是什么德性,你心里早就清楚。这样的人,是改不了本性的,这一次让他吃点亏也好,省得他再去惹祸。”
雪娇这话里,也是带了些许的怨气。这个朱泽文虽然是不敢招惹雪娇,但是每次见到雪娇,那个眼神也很是不对劲儿。说实在的,雪娇对这个朱泽文很是没有好感,如今他吃亏了,雪娇心里正偷着乐呢。
朱泽青对雪娇那点儿小心思如何会不清楚,当下也只能摇头苦笑,“家里出来个这么不争气的,我也是无可奈何。雪娇,你也别往心里去,往后咱们住在府城,他在这边,也碰不到一起去,眼不见心不烦吧。毕竟同是朱家的兄弟,我真的不能对他如何,顶多就是过一阵子给他弄到别的小城去守城。”
雪娇瞧着朱泽青那个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就笑了,“行了,我又没说啥,反正你那个堂弟欠教训,吃点苦也是好的。省得以后惹出大祸来,连累整个朱家。”
朱泽青点头,刚想再说点儿什么,那边朱全又从外头进来了,“小的过去看五公子,那边郎中已经给五公子诊视了,说是五公子就是被踹了一脚。虽然被踹的地方不太对劲儿,不过倒是没什么大碍,吃点儿活血化瘀的药物,好好养几天就好了。”
朱全就把郎中的原话,讲给了朱泽青听。“小的也瞧了,五公子小腹下,有一处淤青。想来是这一脚踹的不轻,五公子还躺在炕上不敢动弹呢。”
“行了,让人好好照顾五公子吧。另外,派人去军营,跟我父亲说一声这边的事情。”朱泽文出了这样的事情,必须告诉朱总兵。这个朱泽文,就是仗着朱总兵的爱护,才敢如此胡闹的,总该让朱总兵知道,他这个侄儿是多么荒唐胡闹。
朱全听了,便赶紧从这边出去,让人去军营找朱总兵了。朱总兵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回了府里,他瞧见躺在炕上,依旧哀嚎的侄儿,真的是又心疼又生气恼火,脸色很是不好。
炕上的朱泽文,一边捂着小腹下,一边蜷缩着身子,不断的喊疼。“伯父,你要帮我做主啊,那个死丫头太歹毒了,她竟然踢我的子孙根啊。大伯,你可要给我做主。”朱泽文恶人先告状。
“你这个孽障,成天正经事不做,净是琢磨些歪门邪道的事情。就该让你吃回亏,让你长长记性,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啊?”朱总兵恨铁不成钢的叹道。“你说你一天的能不能有点儿正形儿,见了好看的女人,你就挪不动步了。要不是你见色起意,想要去调戏人家,怎么就能吃了这样的亏?”
“还让我给你做主?我怎么给你做主?你调戏民女,按军中律条,就该拖出去杖责八十,然后罚去做火头军。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主?你要不是我侄儿,你现在屁股就得开花了。”朱总兵气的面色铁青,说话的声音不自主的就大了起来。
“老朱家怎么就出来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丢尽了咱们朱家人的脸。我告诉你,这一回养好了伤,你就给我滚到最东北的城池去给我守城去。你要是再敢得瑟,当心我打断你的狗腿。”朱总兵真的是生气了。
朱泽文没想到,自己被收拾的这么惨了,结果却还要被放逐到最东北的小城去守城。他心中不甘,很是不服气的说道,“伯父,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我都伤成这样了,伯父不心疼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要罚我啊?”
“不就是一个臭丫头么?平民百姓一个,还有什么了不起?咱们朱家是什么人家,几代功臣,勋贵之家,宫里的贵妃娘娘,那可是咱们家的姑奶奶。我不过就是看上个女人罢了,这样的事情哪家没有?伯父不帮我出气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惩罚我啊?”
朱总兵瞪眼,“闭嘴,你再敢胡说八道的,我现在就把你给扔出去。你以为咱们家很风光么?你怎么不瞧瞧,如今朝廷里是多么凶险?你二伯在京城,三番五次的来信叮嘱咱们,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要让人抓到任何把柄。这个时候你还敢得瑟张狂,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也是你能提起的?”
“我再警告你一回,以后不许提起贵妃娘娘。如今娘娘再宫中也未必就好过,咱们帮不上什么,也别给娘娘添乱。孽障,我以前就是太惯着你了,才把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以后你要是再敢胡闹,你看我不打死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