尙炎的话把白雀逗乐了,忍不住一笑:“尙炎,你这话说得,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小心眼,一壶酒说得跟珍宝似的掖着。”
“白雀啊,你可别说,这美酒可是雪域高原最珍贵的宝贝,拿什么珍宝来跟我换都不行!”尙炎晃晃酒壶,与白雀手里的酒壶碰一下,“千金难买,知己酒一杯。最好喝的美酒,自然要跟最好的兄弟一起喝!”
“呵,尙炎,想不到,你还会哄人开心。”白雀脸上终于扬起笑脸。
摇摇手中的酒壶,白雀仰头喝了一大口。
刹那之间,有一种错觉,彷佛一只手,要从她手里将酒壶夺走,有个温温的声音,在耳边说:“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容易伤身体。”
“怎么了?”尙炎注意到白雀脸上好不容易浮起的笑容慢慢缓下来,神色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没什么。”白雀摇摇头,再仰天大喝一口酒,大声说了一句:“好酒,藏着不喝,实在可惜!”
半壶酒喝下肚,尙炎拉过白雀的手,把她的酒壶拿走,放在一边。
白雀看着尙炎,喝得好好的,干嘛要把她的酒拿走,难道他也一样,会说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只见尙炎拿出一把剑,塞到白雀手里。
尙炎要将这把剑送给她?白雀看了一眼手里的剑,又看向尙炎的脸。
“我知道,乌虞剑对你很重要,在你心中是无可替代的。”尙炎说,“乌虞剑断,你需要一把新的佩剑。我想,这把剑佩带在你身上正合适。”
白雀举起手中的剑,拉开剑鞘,竖起剑身,仔细观看。
剑光跳动,剑气凌厉,白雀感觉握着剑柄的手,似乎要与剑融为一体。
“青剑!”白雀倒吸一口气。
这把传说中的青剑,她是第一次见。虽然大家都知道,哑巴将军把青剑赠予尙炎,这些年来,青剑一直在尙炎手上,但尙炎使用的是家传的鸣剑,从未使用过青剑,所以白雀来到雪域高原,与尙炎相处将近一年,却不曾见过青剑。
“尙炎,你要把青剑送给我?”白雀将青剑插入剑鞘,感觉手里沉甸甸的。青剑,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
“是的!”尙炎话语肯定,“白雀,这把剑,传到你手上,不是因为私情。雪域高原的每一位将官,每一个士兵,都可以作为见证,白雀,你配得上这青剑。”
“真的?”白雀有点不敢相信。
青剑,是东陆的战魂之一,只有战功卓绝的将领,才有资格拿这边剑。而白雀,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
“白雀,你配得起这把剑,更重要的是,今后,你要对得起这把剑。”尙炎握住白雀拿着青剑的手,“持青剑的战将,是东陆各个将官的表率,任何时候,都要振作,要有高昂的气势,要有不倒的精神。要所有的敌人都倒下,你还站着,剑在人在!”
“剑在人在!”白雀看着尙炎的眼睛,他的目光充满信心,他相信,白雀不会对不起这把青剑。
白雀站起身,跳下大石块,拔出青剑,在夜色里挥舞起来。
这把剑,彷佛与她身手合一,任何挥舞自如,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从此,青剑便成为白雀的佩剑,这是对她沙场征战最大的肯定,天下没有人认为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