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红英非常悲愤,觉得小高相公要是能把刘正夫此等欺名盗世之辈、给捉去关起来那才好呢。
然而高方平真的做不到这个要求,叹息一声道:“给我十至十五年,兴许就能做的比现在多。现在还不行。”
作为一个梁上君子,时迁觉得日了熊了。他一向喜欢的是偷偷摸摸秘密行事。然而小高相公果然不是盖的,妈的在时迁看来,小高做任何事都是近乎于明抢的一种行为,这很强势。
作为一个小偷,时迁非常鄙视这样的行为,他一向认为做不对的事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妈的已经不对了,还要明目张胆的强迫,这就是偷盗和抢劫的区别。这很不好。所以时迁认为此番不是上贼船,而是进了土匪窝了。
有确切消息:朱勔已经带着心腹,秘密坐着船跑了,离开了苏州。
这不是他害怕刘正夫,而是他终于现有不对。因为道士的关系,朱勔一向和摩尼教对立。所以他不担心刘正夫这样有点规矩的士大夫,但朱勔很担心丧心病狂的摩尼教要搞事。
在朱勔看来,此番刘白痴放任摩尼教进苏州举行朝1圣,就是刘正夫要勾结摩尼教做大事,妈的刘正夫当然未必敢做的过分,不会真的对我朱勔、朱家这样的豪族怎么样,但是摩尼教那些狂热泥腿子就不一定了。
侄子朱子善被杀,基本相当于朱家失去了厢军控制权。加之这个关键时刻朱家许多主要人物被抓,那些庄户、家丁,私家部曲人心惶惶,陷入群龙无的局面,这才是朱勔老狐狸担心的地方,因为家族私兵、加之苏州军无法作为的现在,摩尼教这么多的人在苏州,一乱基本就跪了。
所以老狐狸朱勔不需要知道苏州到底生了什么、正在生什么,总之赶紧的,一有不对先跑路才安全,妈的还可以根据形势顺便去告状,弹劾他高方平乱政、干涉苏州问题,弹劾刘正夫那个奸贼胡搞瞎搞,迫害朱家。
当然这也仅仅是个初步想法,在朱勔看来弹劾他们是取不到多少作用的。这事在以前或许可以,但是蔡京自天子庙事件后影响力大跌了。加之这次的敌人除了是小高这个如日中天的人之外,还有号称不倒翁的老油条刘正夫。
是否能一次怼死两个不同党群的封疆大吏?对此朱勔非常之不看好,洗洗睡了,没把握的事最好不要乱做,以免真的触怒了他们,让朱家被伤害的过深。
朱勔认为兴许不说话的话,刘正夫还不会吃相太难看,不至于真的把朱家连根拔起。因为他不是高方平。
总之先跑路就对了,若是苏州出事被搞乱,反正我老朱一不是苏州主政官员,二我不在苏州,我因要务回京办事去了,苏州之洪水滔天、与我老朱什么相干……
“狗日的朱勔老贼,有秘密消息他已经跑路,本座也不知道这是弄得什么鬼?”
一个道观内,江南道士领袖林灵素皱着眉头说道。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抱拳道:“尊上,苏州出现这些变化,可以看做一个自然现象,这是天地的预示。结合明教此番声势浩大的朝1圣行为,兴许有大局面,我等也需要早做准备应对。”
“方腊小儿……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林灵素皱着眉头迟疑道,“前番得到消息,他的许多狂热核心死士秘密潜入了苏州,本座当时以为是要对和尚庙和咱们搞事,害的本座急忙从各地调遣高手进苏州,为了借调龙虎山八大道门高手来镇住局面,还被张天师那个牛鼻子敲诈了不少钱。并且咱们还暂时和和尚庙形成联防,然而,却始终不见苏州城的变化,方腊始终没有动作,那些死士也消失了。”
“贫道有一计可破。”一个中年道士补充说道:“且由我等暗下调查出方腊死士的隐藏地,无需我等去火拼,只要把消息不动声色的透露给官府。听说那个最恨明教、一向手段严酷的酷吏高方平此时也正在苏州,只要得到消息,他肯定会去咬死方腊的,无需我等自己出手。”
“此计大好,就这么干。”林灵素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