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昨夜高仁逆脉修炼“洗髓经”内功心法所致。
如果高仁不是突发奇想,逆脉修炼;如果高仁只是按正常程序、按步就班地修炼“洗髓经”内功心法,效果也不会这么明显,他的内功至少也得经过三五年时光才会小有所成。
如果高仁不是被闷在棺材里、体内元气也不会如此激荡并汇聚成热浪冲击开棺材。
或许,冥冥之中总有天意吧。
机缘巧合之下,原本就有些武功根基且练习高家枪法十余年的高仁,不仅在“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小命,而且因为胸闷气滞,全身脉络被“洗髓元气”荡涤了一次。
他体内原有的功力及元气被彻底地涮洗干净了,活跃在他体内的是新功力及元气。
而且,他的任、督二脉也由此奇迹地贯通。
他的内功在竟然一夜之间就小有所成了。
“呜呜呜呼-------娘------娘,孩儿对不起您呀!呜呜呜呼------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呀?我高仁到底惹谁了?不就因为我穷吗?不就是因为我为了挣点钱财养家糊口而说书吗?那些恶贼为什么连我娘亲也不放过?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我爹可是抗击金狗入侵的大英雄啊!为什么世人要如此不公地对待我们孤儿寡母?呜呜呜呼---------”高仁没找到娘亲冯丽梅的遗体,不由悲哀地将铁铲一扔,跪在废墟前嚎啕大哭起来。
他双手握拳于胸前,泪眼朦胧地呼喊,又抬头问天,甚是苍凉凄楚。
刹那间,山间哭声回响,林鸟惊飞,猴跑兔逃。
“爹------爹啊------咚咚咚------呜呜呜呼------孩儿求您在天之灵告诉我,娘亲哪里去了?娘亲呢?您不是大英雄吗?为什么您可以挑十二辆铁滑车,却看不住我的娘亲?却不能带给我美好的生活?您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呜呜呜呼------狗皇帝,你说过要好好安置我和娘亲,给我和娘亲最美好的生活的,为什么你的话如放屁一样?呜呜呜呜呼---------”继而,高仁又侧身,朝高宠之墓磕头,额头见血,边哭边问。
他迷茫地从心底里呐喊,哭诉人世间的冷暖与不公!
他光着身子,浑身血痕,皮烂肉绽,披头散发,泪如雨下,血泪交融,悲凉之极。
“是不是什么姚家堡哪些畜生干的?呜呜呜------爹,您放心,孩儿拼着一死,也要救出娘亲,孩儿这就去找姚石青拼命去------”高仁又哭又问,声嘶力竭,声音渐哑,但是,他却想到了娘亲的失踪可能与姚家堡有关。
于是,高仁便抹抹泪水,直起身子,握紧拳头起誓,转身下山,直奔杨河集姚家堡。
到回杨河集,已是晌午。
姚家堡就在市集中央。
“哗------今天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有只没毛的猴子来到了市集------”
“喔噻,花和尚呀?小小年纪,衣服也不穿,这花和尚从哪家乌七八糟的寺院跑出来的?”
“靠!看他像条已除毛的猪,没想到他的小弟弟竟然这么大!咦,这小杂种干嘛把毛剃光了?疯了!”
“哎呀,这孩子是谁家的?他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到市集来呀?真没家教!”
“伙计们,快出来看看这只公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