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仁身子一软,坐倒在房门槛上。
他感觉浑身乏力,本能地闭着眼睛,直喘粗气。
他的神态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的如痴似醉,宛若在除夕之夜饱餐了一顿。
喘息一会,冷风吹来,高仁脑子清醒些许。
高仁又抬头望去,但见发叔已经瘫软在那女的身上,喘息如牛-------
“哦,原来我就是我爹和我娘这样合作生出来的!明白了!以后,我能不能娶到媳妇呀?我长大了是不是也可以这样骑马呀?”高仁低喃一声,用手艰难地撑着门框,站起身来,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发叔的家。
他不敢再向发叔提借衣服穿之事了。
高仁默默地低头,向山腰走去,颇为沮丧,神情不振。
“明义-----高-----高施主-------你-----咋这样子?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此时,眼前有人称呼高仁,结结巴巴的,但是,声音清丽,又语带责备。
高仁闻声一惊,急急伸手去捂腹下的“小高仁”,抬头说道:“净-----净心-----师姑,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唉-------”
他也是说的结结巴巴的。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尼姑,法号净心。
净心与高仁早就相识。
她修行的尼庵就在牛头山的山顶。
而高仁的家就在山腰的千紫坟旁。作为名将高宠的后代、抗金英雄之子,在高宠刚战死后的头几年,是很多人来看望高仁的,尤其是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