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疲惫地仰躺在案桌前的太师椅上睡,怀抱宝剑,学足了高仁的模样。因为,他无心贪欢。因为,张佑重兵围城。因为,城中只有几千兵马,还须轮流守城。
一天不见,徐先良胡子拉磋,脸型瘦削了。
太累了!
太忧心了!
即便是高仁进来,徐先良也没感觉。
“二妹夫,你醒醒……”陶树跑进来,大喊大叫,但是,声音亲切。毕竟他的亲妹妹陶叶嫁给了徐先良。
“张佑又攻城了吗?他娘的,这狗杂种,专拣夜晚攻城,老子宰了他。”徐先良一惊而醒,眼睛尚未完全睁开,便破口大骂宋兵和张佑,并拔剑而出。
“哈哈……徐兄,辛苦了。”高仁见状,笑了,感动地慰问徐先良。
“主公?你……我在做梦吗?”徐先良一怔,站起身来,揉揉熬的血红的双眸,又走下台阶,走到高仁面前,很细致地打量着高仁,仿佛刚认识高仁似的。
他不敢相信高仁此时会出现在他面前。
颖州距离庐州挺远的,而且,城外围着近五万敌军,高仁一天一夜来回,还能闯过敌营?虽然高仁很勇猛,但是,高仁毕竟也是人,也会累的。
所以,徐先良望着高仁,如梦似幻。
“妹夫,真是主公到了。他厉害着呢,领着几千精骑,乔装成宋兵模样,没打一下,宋兵便放他闯营而过了。”陶树急忙按住徐先良的宝剑,拍拍他的肩膀,颂赞高仁一番。
“哎呀……真是主公到了。对不起!对不起!”徐先良闻言,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便收剑入鞘,自打耳光,跪在高仁跟前行礼。
“徐爱卿,请起!辛苦您了。唉,先弄点茶水,弄些点心,给本王填填肚皮。”高仁扶起徐先良,感慨万千,然后走到案桌前坐下,又道:“陶爱卿,传令给总兵府外的六千精骑造饭去,然后找处好地方,安置他们。他们是我刚收编的宋兵,也即是追杀我的黄成才所部。记住,不许滴血传教,只须好好安置他们即可。”
“遵命!”陶树虽然不解,但是,接令而去。因为他未来的“三妹夫”高仁在饿肚皮。
他走出总兵府,便策马回府,叫醒全家,齐来总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