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一样,散步回来之后司徒爸爸和五姨夫就开车走了,过年在司徒晚家工作的几个人都已经放假了,家里离不得人。司徒晚他们娘几个要在外婆这住两天,然后再到司徒妈妈兄妹几个的家里轮番做客,这个年才算是过了。
司徒晚和赵安媛还有闫强坐在一起,陪着几个大人看春晚。以前觉得还不错的春晚对司徒晚根本就没吸引力,节目是看过的舞台效果也比往后几年差远了。
“要不我们去买点炮竹回来吧?”
这是同样觉得很无聊的闫强说的话,整个屋子里除了外公,就只有他一个男的,舅舅早睡了。司徒晚觉得这个介意甚好,于是三兄妹理好衣服拿上钱出去了。
从外婆家到卖炮竹的地方大概要走十多分钟,乡下是没有路灯的,所以即使有一路上的人家的灯光,整条路看起来还是黑乎乎的,司徒晚小的时候特别害怕晚上走这段路。
司徒晚小的时候很胆小,姐姐和哥哥都在放炮的时候,她只敢玩一下仙女棒,还要别人想点着了之后再交到她的手上。而闫强最喜欢的,就是晚上的时候拉着她一起去买炮竹,然后把点着的炮竹丢到她的脚边,看她被吓哭了就哈哈大笑,为这小时候他没少挨舅舅的揍。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福利,今年的年司徒晚过得十分的舒心,上辈子的今年,司徒晚应该是和陈柔吵了一架的,好像是因为陈柔嘲笑自己学不好吧?不过一直到她离开她外婆家的时候她都没看到陈柔的人,不管是不是她蝴蝶了,看不到会给自己添堵的人都是一件之德开心的事。
新年的最后一站是司徒晚家,提前一天从五姨家回来的司徒晚和司徒妈妈从早上七点就开始忙,家里是年前就大扫除过的,重头戏就是做饭,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鸡鸭鱼肉一样都不能少。
从妈妈的手里结果刚从菜市场买回的新鲜的果肉蔬菜,司徒晚很自觉的帮着自己老妈一起做饭,弄的司徒妈妈有些受宠若惊。好吧,用词是不当了些,不过司徒晚以前真的是很懒得一个人,属于那种碰一下动一下的人,休想她主动做什么。
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司徒晚放下手里的事陪着他们聊天。
司徒晚四姨闫淼从进门开始就打量着司徒晚家,从装修来看,这几年司徒家过得很不错。说来司徒晚一家在这里已经住了还几年了,四姨闫淼还是第一次来,往年的时候在外婆家一家人聚过之后就会去邻市照看生意,难得的今年没有离开。
在和赵安媛聊天的司徒晚没注意到,但端水果过来的司徒妈妈却注意到了,四姨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虽说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这么多年的姐妹,对彼此的情绪变化还是很敏感的。不过想想从闫淼到这家里但现在,好像没人惹到她啊?司徒妈妈只当四姨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多想也就丢开了,继续去忙她那一大桌子的菜。
而四姨闫淼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大好,按说自己的妹妹过得很好,做姐姐的应该开心才对,但闫淼现在还真没办法生出开心的心情来。
闫淼从小就要强,读书什么的都要别人好,最后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那年头在外婆那的村子里出格大学生绝对是个新闻,村里谁不知道老闫家出了个女状元啊?
那几年,闫淼确实是他们兄妹四个里最风光的一个。在大学里,闫芳找了个家庭条件不错的男朋友,毕业后没多久俩个人就结婚了,有了李飞。
五姨和妈妈议婚的时候,闫淼对自己的两个妹夫其实是很看不上的。一个卖鱼的一个穷光蛋,有什么值得自己看的上的?也就自己的两个傻妹妹愿意嫁,这读书读得多和不多果然是不一样的,两个妹妹没上过终点大学,眼界自然没那么开阔。(我估计司徒晚不爱学习就是遗传自自己老妈,不知一直对司徒晚又很大期望的司徒妈妈真相后会有什么想法?)
自已一直沾沾自喜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李飞八岁的那年两人离了婚,这是闫淼所不愿接受的事,在生活里一直没有什么大波折的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于是带着前夫给的赔偿费去了邻市做买卖。
她那么努力的在商海里找一片自己可以立足的地方,那么努力的教导着自己的孩子,她就是要别人看看自己还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但是现在她发现,她努力拥有维持的一切,她以前觉得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的妹妹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拥有了?!这叫她如何开心?她才是最优秀的一个不是吗?但她的两个妹妹明显都过得比自己好,为什么?凭什么!
再看看正在与兄长长辈说说笑笑的司徒晚和坐在自己旁边都二十多岁却不懂讨长辈开心的李飞,闫淼心里越发的觉得憋闷。
虽说不应该,但闫淼心里就是有了一根刺,不经意的拨弄一下,就在心里留下并不深刻却不能忽略的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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