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昶浩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
面对着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平台,其中央是一个同样巨大的光球。在光球周围密密麻麻的漂浮着各种大小尺寸不一的石板状物,上面隐隐到有字迹。而在这些石板中,还混杂着一些数量少得多的箱状物。
“欢迎来到主神空间,”黎萍指指平台中央的光球,“那东西就是主神,还有什么不懂的就自己去问它,或者去翻我们给你的书。”
“那些又是什么?”昶浩指着那叫主神的光球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石板和箱子。
“长效留言板,”翁闪华解释,“主神处可以兑换。能够将想要显示的信息留在上面长时间保存,最短时间也有00年。不知道从哪代前辈开始,就将自己在轮回世界中的心得和宝贵体验一一保留下来,造福后来者,避免万一团灭或全员晋升后新人没有指引的情况发生。后来这就变成了一项传统,只要有轮回小队遇到前人没有的经历,就一律写到上面去。你所到那本新人指导手册,就是把上面的东西集结整理出来的产物。至于那些箱子,也是同样效果的道具,里边装着前辈们不用的武器设备。毕竟这些东西一经兑换就不能退回,而当自身实力提升后,以前的道具又成了鸡肋,为了避免浪费就全部留下来给后人。这样一代一代积累下来,就有了现在的规模。”
“先人的精神遗产果然难以估量。”捏捏口袋里的手册,感受到那厚度,昶浩感慨。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武器图纸和符文科技的原理规则,”黎萍慵懒地接上,“不过通常需要的材料都很昂贵,前辈们也没什么积蓄留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我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的专家,就是拿在手里也一头雾水,不然我们队的整体实力又能再上一层楼。”
“今天就到此为止,先回去休息。在我们允许前禁止接近主神,免得受不了诱惑,兑换些废物浪费了奖励。”翁闪华指指平台边上的一排房间门,“随便挑间没人的空房,手按到把手上想象你要的房间样式。只要不得到允许,其他人就不能进你的房间。还睡不着的话就先手册,能减少很多疑问。其余一切明天再说,就此解散!”
两女各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黎萍还倒拖着她的鞭子,一边碎碎念着:“老娘都超过2个小时没有卸妆了,这可对皮肤不好……”
昶浩啼笑皆非地着黎萍发牢骚的背影,以后还要继续伺候这女王呢,真是费心费力的一件事。
“难道我这辈子都是受女王欺压的命?”昶浩摇头苦笑,将手按到了某个房间的把手上。
躺到了床上,在睡着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昶浩稍稍回忆了一下今天的经历。
是的,昶浩是一个“贼”,当然他自己更喜欢自诩为“义贼”。
不知道有无人做过统计,中国在一年里有多少纳税人的金钱,被各种贪官污吏转移到国外的户头上。总之,那绝对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目。所谓国家机关对于这种暗帐是没有追查能力的,国民的税款就这样如流水般哗哗地流到国外,流到私人的饕餮之口中。不过同样的,这种隐蔽性也给予了某些人机会。
昶浩目前就属于这么一种组织。这个组织的宗旨,就是从贪官污吏的口中,夺下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再还赠于民。组织目前人员构成主要由黑客和盗贼组成。前者搜集可能的贪官信息,并在获得切确的证据和目标后,使用电子信息的手段,从贪官们隐蔽的户头中抠出赃款。后者则是负责找到证据,必要时入室行窃可是家常便饭,另外一些实体赃物的处理也需要途径。
昶浩在组织中就属于后者,还是专负责入室的行动派。虽然目前组织才刚上轨道,还没成什么气候,但也有板有眼了。分工明确是昶浩切身体会到的一点,除了机会不多的入室,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职责,就是负责一部分赃款的处理。通常组织在保留了必要的开支外,其余的赃款都会以各种名义捐赠给世界各地的洗钱点。这些洗钱点往往都是以当地慈善机构的名义建立的,收到善款后,再由当地人出面回到中国进行慈善活动。虽然这样弄非常周折,但钱好歹还是回到国内最需要救济的人手中,同时还可能吸一点外国人捐赠的资金。毕竟,目前在中国,即使是慈善这一块也不是什么净土。昶浩负责的部分其实也是最容易出事和暴露的前线和后端,虽然挨刀的贪官们是有苦无处哭,赃款经过多次清洗也难以追查,但还是小心为妙,所以昶浩这样的新人就负责了这两块。为免出问题,昶浩只选择固定的在线捐赠站点,还使用多重代理的手段,这也是上头黑客们教的一点简单伎俩。那些连美国五角大楼都能去闲逛的家伙,却不是昶浩目前这种阶段能接触的人物,不过一些擦屁股的方法还是传了下来,让昶浩的计算机水平至少不是只会上聊q的准电脑白痴程度。
既然是新人,昶浩加入组织的时间自然不长。在此之前,他只是个“有所建树”的小贼,即使再怎么地折腾,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至少可以当之无愧地自称“义贼”了,虽然实际上还仅仅是个小喽?,不过也值得他自傲了。
昶浩的父亲也曾为高官,而且是难得的清正廉明,更曾和国内的贪官们斗了半生,结果终于被扳倒下台。清官的下场自然不是大多数人喜闻乐见的,昶浩的家庭就此毁于一旦。母亲因急病过世,父亲也很快郁郁而终。出于一种报复心理,被迫大学缀学的昶浩走上了另一种对付贪官的道路。至少,目前他自认做得要比父亲有实际意义。
然后,就在上次他一如既往地向某处洗钱点汇帐之后,一个诡异的弹出框吸引了他。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这句话深深地吸引了他,即使明白那很可能是一种未知的木马或病毒,甚至是哪个上“执法”机构的敲门砖,昶浩还是点击了那个“yes”。
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想着想着,柔软的床和无边的倦意将他的意识打败了,困倦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于是一夜无话,睡得晕天黑地。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敲门声把昶浩惊醒。
爬起来开门,只见两女站在门口。
大概是不用见什么人了,两女的穿着都很休闲随意,黎萍更是连妆都没化,少了一份刻意营造的娇艳,多了一种清水芙蓉般的灵秀。
“就猜到你还在学懒猪睡觉!给你十分钟时间洗漱,弄好了就到广场报道!”到昶浩一幅蓬头垢面的邋遢相,黎萍双手一插腰肢,张口就是一连串话。
“不用先吃早餐,等我们确认好了一些重要事情后,再教教你关于房间的其它用处。”虽然不是穿洋装了,翁闪华身上还是洋溢着一种挑动怪蜀黍**的气息。
“知道了……”昶浩毫不顾忌形象地在美女面前大打哈欠,同时挠头不停。
两女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出“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然后目光越过昶浩投入室内……
?……
“这真的是你布置的房间?”黎萍的嘴角眼角不停地抽搐。
“hellokitty,哆啦a梦,加菲猫……”翁闪华一一数着,“这些布偶都是你的藏品?”
“宅男满屋子贴满美少女海报毫不稀奇,但你贴的全是小动物的写真。”黎萍继续数落。
“如果不是现在你站在这里,我真的要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进了哪个儿童房间。”翁闪华两手环胸。
黎萍:“就冲这布置,我敢打赌他的心理年龄至少比外表年轻十岁!”
翁闪华:“虽然从他以往的言行也能出蛛丝马迹,但我未曾预料到有怎么严重。”
黎萍:“那个形容人长不大的心理名词叫什么来着?”
翁闪华:“彼得潘综合症。”
黎萍:“没错!”
被人在品味上如此奚落,昶浩极罕有地脸上一红,接着立即用身体挡住了两女的视线,“请尊重一下他人的**。”
黎萍连瞪他的眼光都是笑意盈盈,“真想不到堂堂一个大男人,私底下却有这种爱好。”
“我仅仅只是对可爱事物有所偏好而已。”昶浩针锋相对挑起战火,“和你的**爱好比起来,这种程度的怀旧算不得什么吧?”
“打住!”翁闪华察颜辨色,在气氛跌落至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加以阻止,“个人趣味之类的话题,等有空再说,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快点来啊!”黎萍悻然地往主神广场走去,“就给你十分钟!别让老娘久等!”
“等会儿见。”翁闪华也转身离开。
“嗯……”昶浩做贼一样把门一把轰上,虽然他确实就是贼。
十分钟后,昶浩来到那个光球一样的主神下方。
“好,”翁闪华首先开腔,“作为一名成功完成第一次任务的新人,我们正式接纳你成为本小队的一员。”
“我们队的名号是南中洲队,记好啦。”黎萍接话,“免得以后对上了其它队伍,连自家的队名都不知道。”
“南中洲队?”昶浩嘀咕,“那岂不是还有什么北中洲队之类的?”
“对,”翁闪华继续说,“轮回小队的分组方式,是以局域进行划分,队名则取古大陆的洲制。原本是只有一个中洲队,就是对应于中国这块地区。但后来因为某一代的中洲队格外强大,远远超出其它队伍,而且中国人口的密度又是世界最高的地区之一,于是主神就将中州队重新分割成南北两个小队。”
“这些资料在前辈们留下的信息里有介绍,”黎萍再插入,“而且要求南北两个中洲队,在任何情况下都绝不可轻启冲突,尽量联手行事,一致对外,保持中洲队的强大。”
“嗯,”昶浩点头,“既是说,当两个小队相遇时,会有很大可能发生冲突?”
“没错,”翁闪华对于他的理解表示赞许,“基于两队的人文素养,种族文化,国家理念,有冲突是必然的。”
“而且啊,”黎萍又插话,“主神还经常发布一些团战的任务,鼓励各个队伍之间进行战斗,美其名曰‘进化’。”
昶浩:“那我们队进行过多少次团战?”
翁闪华:“从各自进入后算起,我已经经历了六部……现在是七部恐怖片,比黎萍早进一部,期间也只遭遇过一次团战。”
黎萍:“就是那次团战导致了我们队只死剩三个人,同时队长跳槽。”
翁闪华:“我们失败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之前没有队长,但也是因为跳槽的那家伙在团战时被选为了队长,主神出于保护强行终止了团战,我们才得以逃过团灭。”
昶浩:“败也队长,活也队长?”
黎萍叹气:“这家伙大概是见识了人家队伍的力量,得到晋升的机会,就急忙屁颠屁颠地跑到传说中最强的天神队去了。可怜我们还没得享受过队长带来的福利。”
翁闪华:“算了,反正我们也是托他成为队长的福,才得以生存下来的,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而且在走之前,他还动用唯一的机会,把自己积攒下来两个b级支线剧情分给我们,算是仁至义尽了。只是他这么一去,只要还没挂,我们队就不能出新的队长。”
昶浩举手:“请问,队长都有些什么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