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善笑眯眯道:“师父画的,特丑。”
崂山,山顶。
“师父他老人家昨天来过。说三位师弟自从打赢擂台之后,就疏于训练,要三位师弟近ri将武馆托给助教照看,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来。”现在刘黑眉眼中的神光比李巴山刚认识他的时候,又凝练了不少。
李巴山心中大摇其头,他又不想把两位师兄卷进自己的是非中来,所以虽立刻开了口,却不知怎么说,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
马至善看到后,笑眯眯的说道:“不就是个栗丼思嘛,只要咱们训练一有空,我和黑眉师兄就陪你仨一起找他不就完事了么。”
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松,却把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三人,惊得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呆若木鸡。
刘黑眉眼中神光一敛,平和的说道:“这也是师父昨ri吩咐的,三位师弟不必惊讶,他老人家高深莫测,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别看师父画画特丑,其实算命可准了,我俩都习惯了。”马至善笑眯眯道。
本来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昨ri一天当中,从早杀到晚,自认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锐气,可听了二位师兄的话后,一个个无不觉得自己------差远了去了!
那就暂时放下浮华,老老实实训练吧。
泰安,泰山堂。
李天彪最近可算是忙的不可开交。
金钱、美se、武力威慑、志同道合、各种承诺,这些法子在李天彪的掌中变换不停,才总算将混乱的泰山堂暂时稳住。
现在杀死唐国豪的嫌疑人已经确定。因为笑心道人在杀死唐国豪之后便告知山河会自己任务失败,山河会虽不愿立马和他交恶,但也将他列为嫌疑人之一,暗中调查。后来,唐国豪生前负责管理的其他重要任务,都被雇佣者或本帮人顺利完成,那啥也不用说了,道长,你好不厚道!
泰山堂之所以暂时能够稳定,还是李天彪说了一句话让群雄都没有话说:“谁给唐香主报了仇,我李天彪就辞去暂代之位,第一个挺他!”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就凭你们,给笑心送菜还差不多,这暂代香主的位置,我李天彪什么时候坐腻歪了,什么时候才走;如果谁要是瞎蒙真给老道杀了,我第一个杀了他,把功劳抢过来归自己,哈哈哈哈。
泰山堂暂时没人起屁,李天彪终于有时间打理自己的“产业”了。这几天,他忙着听取汇报和调配人手增援自己手下的傀儡,好尽早完成现金流管道的扩充事业。
此时,李天彪正读着栗丼思发来的飞鸽传书,按照鸽子飞行的速度算来,这封信,是写自昨夜四更时分。
“爷叔,一身腥和千总郭硬勾结,十分狡猾。现郭硬已被解决,我损折两员手下。望启增援,不敢有辱使命。------西木”西木是栗丼思的代号。
栗丼思没敢把李巴山写进去,一来李天彪根本不可能认识李巴山这小伙,写进去了会被以为自己办事不利、节外生枝,再者栗丼思更不敢让李天彪知道自己在执行任务的同时,利用李天彪的资源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栗丼思了解李天彪,他对有些人特别大方,对有些人却十分的小气。
李天彪一见郭硬的名字,冷笑了两声,随即对身边的心腹吩咐道:“张天行,这是一千两银票,你亲自去交给我那不成器的本家弟弟李木生,告诉他郭硬死在山海镇了,让他赶快自行打点,务必取而代之。”
这李木生的名字仿佛被郭硬的“硬”字克的死死的,他多年来一直在做郭硬的副手。现在郭硬死了,他终于有机会当正了!
“属下这就去办。”
“我还没有说完,”李天彪随和的样子在张天行的眼里十分恶心,“这里是四张一百两和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其中两张一百两的,你一会拿去送给郎中师徒的家人,他们中途改行跟着我却遭此横祸,我也替他们惋惜。剩下两张五十两的,你拿去给一会你挑选的两个助手。你带着他们从李木生那办完事,就直接去山海镇增援栗丼思。所以这最后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张是你的,一张是栗丼思的。这次务必要和栗丼思一起配合六子摆平山海镇。”李天彪隐约觉得,能让栗丼思损折两元手下,还完不成的任务,不是那么简单。
“属下明白。”
张天行先去安抚郎中师徒的家人,然后在回来的路上,在街边买了一串糖葫芦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在张天行走后,这个卖糖葫芦的没多久就收摊了。卖糖葫芦的马上回到家,把张天行留下的纸条装上信鸽,一扬,鸽子就飞翔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笑心道人正在某处跟几个蒙面人轮流单独吩咐着什么,这只鸽子就来凑了热闹。
“很好,继续盯紧他们。这次事成之后,你之前说的那个愿望,贫道会一如既往的让你实现。”笑心道人任凭这只鸽子落在肩膀,却不去理会,依旧对眼前的蒙面人说道。
“多谢仙长,仙长大悲大愿、神通无敌、永生不灭!”这个蒙面人仿佛见了真仙一般,在地膜拜、扣头不止。
“好了,一切随缘,你去做事吧。”笑心道人微笑的说完,这个蒙面人才站了起来,然后雷厉风行的离开,想必去做事了。
当所有的蒙面人都走了以后,这只鸽子依旧安静的落在笑心道人的肩膀,自始至终没有移动过一丝一毫。笑心道人打开信件,看完之后,依旧面带微笑:“呵呵,要不是蚁多咬死象,贫道早就捏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