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墙上林荫斜斜,一只酣睡的花猫拉撑身子,懒洋洋地躺在藤椅上。
见它睡得真香,全身黑白相间,一颗小头躲在林荫下、悬靠在藤椅边上,黑黑的小鼻子微微上翘着,好似享受着院中芬芳的花香,阳光照在它的身子上,像一件薄薄的毯子,轻轻地覆盖在上面。
正享受时,院子木门忽然打开,闹闹穰穰,走进两人,花猫仍闭着眼,撬动一下猫尾,缩回小头靠在藤椅内,翻身再睡。
“哪来的野猫?”
来人笑道,身后一人躬身说道:“刺史大人,草民正要跟你说这事,大人前些ri平破解普州命案,圣上龙颜大悦,派六部尚书、侍郎,由州牧大人陪同一起来此嘉奖大人。这猫便是尚书大人的家宠。”
程咬金哈哈大笑,伸手正要抚摸酣睡花猫,却见它懒懒抬头,瞧着鼻尖用力嗅着,好似在嗅某种气味,突然,花猫猛睁双眼,瞪着大眼紧盯程咬金,满是惊恐jing惕之神,程咬金奇怪,以为它害怕自己,便收手笑道:“这猫却怕生人。”
忽听得花猫一声怪叫,跳下藤椅穿入丛中不见踪影,王彦震疑惑道:“这猫是怎的?以前见它从不怕生人。”
程咬金道:“难道我不善亲近?”
王彦震笑道:“刺史大人为人亲和,这猫一定是被其他什么吓走了。”
程咬金一怔,想起腰间画卷,暗忖道:“难道是画中腥臭之气吓走了它?也罢,想它平ri养尊处优,哪闻得这些怪味。”
说话间,忽听后院中有人大声说:“知节兄别来无恙!我等在此专候,终等得程兄归来。”程咬金纳罕道:“府中家丁皆知道俺立下的规矩,除俺以外,别人不得喧哗,这说话之人是谁,反客为主,这般无礼,家丁也不劝导劝导。”
正瞎想时,房门中已走出一人,衣着华丽,彩绣辉煌,光彩照人,头戴软纱帽,身穿紫绣锦袍;腰系文武双穗条;足穿一双嵌金线蚕丝布靴;身后簇拥着三五名官员,皆是纱帽系顶,衣着长袍,一同出得门来。
王彦震慌忙下拜,埋头道:“见过尚书大人、侍郎大人、州牧大人。”
那领头的笑道:“免礼!”有抬眼看着程咬金微微笑道:“知节兄不认得老夫么?”
程咬金一见,原来是当朝六部尚书李覃,曾在圣上身后任左右服侍,不想近ri发迹,却做得尚书使令来。
程咬金勉强拱手道:“尚书大人别来无恙,程某有失远迎,还望李大人多多包涵。”
李覃笑道:“别站着说话,屋里请。”
程咬金暗忖道:“这厮好不讲理,竟做起主来,罢了,想他今ri发迹,也不便与他见识。”想罢轻笑进屋,众人跟在后面,各自拈座坐定,众家丁纷纷出来倒茶,不以叙述。
程咬金自选上座坐了,问道:“不知李大人为何前来普州?”
李覃道:“圣上听闻知节兄破解大案,龙颜大悦,yu褒奖,特地派遣我等告之于你。”
程咬金喜道:“感情圣上还念我这兄弟,程某感激不尽。”
李覃笑道:“知节兄果非凡人,战场上英勇无比,为官时多谋善断,令人折服。”言罢,侧头唤得随从太监念出圣旨,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