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纳闷起来,“懒妇人”?看她衣着简陋却是整洁,不像是懒散之人;董方卓坐在一边,闻言大怒,定眼看时,却是个柔弱女子,虽然莽撞了些,但好歹也是个贵妇人,又不好说得太重,只得轻咳一声,说道:“公堂之上,有什么就好好说,不要坏了规矩!”
不想那女子也不听劝,看也不看案几旁的董方卓,只顾道:“大人做主,这女子真是恶人先告状。”
程咬金道:“即使如此,请你详细说来。”
那女子冷笑一声,站直身板,娓娓说道:“这女子只从嫁到我丈夫家后,不务家务,不从女红,整ri贪杯游玩,连我家丈夫也是爱理不理的。”
刘梅低头听得,白嫩的脸蛋涨得通红,只见她抬起头来,紧张道:“大人,小女子自从嫁到张家后就再也没有ziyou可言,平时就做些家务,每每遇到他们不高兴时,也会百般刁难。”
那跪着的人闻言大怒,昂头道:“刘梅!公堂之上你也敢污蔑我?”
刘梅一怔,不敢应声,粉红的脸蛋埋得更深了,旁边的贵妇人冷冷一笑,在一旁尖酸刻薄地数落着刘梅,一时间围观的群众皆不知事情原委,也不好表明观点,只是喋喋不休地指责贵妇人不懂礼数。
贵妇人双手叉着腰,不时整理着自己肩上的浅绿丝带,程咬金沉思片刻,正se道:“事实如何,问问家丁便可,董大人,你怎么看?”
董方卓早对贵妇人的无理感到厌恶,现在听得程咬金话语,当即道:“大人所言极是。”说罢有扭头对李忠道:“李判官,快快找来他家家丁。”
李忠领命,交代徐飞全了,片刻功夫,徐飞找来家丁押至大堂,家丁战战兢兢地拜倒在地,程咬金拍案道:“你姓甚命谁?”
家丁道:“小人姓李。”
程咬金道:“闲话勿聊,你可认得刘梅?”
家丁抬眼看着刘梅,颤声道:“小的认得。”
程咬金问道:“即是如此,你可知道刘梅ri常都做些什么?”
家丁刚想张口回话,却正好迎来贵妇人凶狠的目光,家丁不敢直视,心里忐忑不安,程咬金见他yu言又止,又看得贵妇人目露狠光,心中早明白了七八分,拍案说道:“大胆家丁,本官问你你竟然充耳不闻,来人,大刑伺候!”
那家丁急了,汗如雨下,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道:“大人莫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也要吃饭……”
程咬金见有些效果,心中暗喜,继续道:“不打你是不会说了,等甚么,先打二十大板!”
左右衙役听得,举起棍子便打,家丁吃痛大叫起来:“打不得、打不得,我说!”
程咬金闻言拍案道:“那就快说!”
左右衙役住了手,家丁道:“刘梅在家里跟下人同吃同住,ri常都做些手工杂活。”
那男子听罢急道:“大胆家奴,竟敢胡言乱语!”
程咬金大怒道:“莫不是事实如此,一个弱家丁怎能口出狂言,本官看你怎么狡辩。”
那男子还要辩解,程咬金又道:“欺瞒本官,该是何罪?欺压民女,又是何罪?”
那男子不知如何是好,正焦急万分时,贵妇人却开口道:“若不是这贱女子勾结和尚,我们也不会如此对待她。”
程咬金惊声道:“和尚!哪个和尚?”